那樣幽怨憤恨,而又帶著幾分絕望的眼神,她怎么覺得那么的美麗呢。
要怪就只能怪孫盼夏運氣不怎么好,下手也不夠狠,自己也沒什么能力,終究還是沒能順利的到達水邊。
就在她以為孫盼夏就要這么死去的時候,左香菱跳入了湖中。
眼見形勢不妙,她就想先走為妙,正好去拿工具的宮女跟太監也回來了,她便裝作自己腹痛不已受了驚嚇的樣子,讓他們將自己送回了芳華宮。
至于孫盼夏,那就聽天由命了,生也罷,死也罷,與她何干。
“當真如此?”
對于傾妃的話,李紹武多少還是包郵懷疑態度的,畢竟,孫盼夏并沒有直接害傾妃的意圖。
要說是間接的話,這其中牽扯的東西就太多了,他不得不謹慎處理。
“皇上這是不相信臣妾?!”
傾妃聽李紹武帶有懷疑的語氣,立馬就委屈了起來,側過了身不再跟李紹武對視,還有擦眼淚的跡象。
傾妃與后宮的其他女人不同,傾妃是異國人美貌就不必說了,性子還出奇的活潑,總是能讓李紹武感覺到自己年輕了不少,這也是為什么他寵愛傾妃的原因。
既然傾妃都這樣了,他也知道了大概,加之微微抽泣,又強忍著不發的樣子,惹得他實在心疼,當即就哄道。
“好了,好了,別哭了,都哭成小花貓了,是朕的錯,說話用詞不當,我的黛兒就不要跟朕計較了。”
李紹武上前攔住了傾妃的腰,小聲的哄著。
傾妃原名密爾黛*貝克加里,李紹武習慣性的叫她黛兒。
傾妃自知李紹武對于自己只是一時的興致,不可能真的就一直依著著自己的小性子,她也只好順著臺階下去了。
“那皇上以后可不準這樣了”
傾妃轉過身,雙手環住了李紹武的脖子,嬌嗔的語氣簡直要把李紹武的心給融化了。
李紹武笑意淺淺,伸手刮了一下傾妃的鼻子,似乎在說傾妃淘氣。
“好。”
得到了李紹武的承諾,傾妃心安的倚在了李紹武的胸口,眼眸卻不似剛才那般單純,透著分明的精光。
景德宮
上官飛白將左香菱安置在了偏殿的床上,為了幫助左香菱驅除身體里的寒氣,他盤膝而坐,以內力為左香菱驅寒。
玲瓏焦急的站在床前,不敢打擾,突然想到可以在屋中生火為左香菱取暖,便匆匆跑了出去,回來的時候,她帶著兩個宮女,一人手里端了一個火盆。
等火盆安置好后,又去長春宮太醫院為左香菱拿藥。
待左香菱身體開始慢慢回暖之后,上官飛白還是不想要放開左香菱,就在剛剛,他以為自己又要失去左香菱一次了。
將左香菱緊緊的抱在懷中,他身上裹上厚厚的棉被,以此為左香菱進一步的回攏體溫,就算是他后背滿是汗水,也不曾松開過半分。
靜下心來,仔細想著整件事情的經過。
突然發現,自己一無所知,不由得自嘲的輕笑了一下。
他光顧著照顧左香菱了,身邊的一切都不管不顧了。4E
“去吧玲瓏叫來。”
看了一眼候在屋內的宮女,上官飛白吩咐道。
宮女出去了不一會兒,玲瓏便進來了,身上沾染著淡淡的藥香味兒,上官飛白才想起自己還沒有讓人給左香菱煎藥,多虧了玲瓏的心細。
“參見王爺。”
玲瓏俯身拜禮,起身時悄悄的看了一眼左香菱,見左香菱面色紅潤了不少,才稍稍松了一口氣。
“把事情原委跟我說一遍,不要漏掉任何一點細節。”
上官飛白攏了攏搭在左香菱面前的被子,微微側目。
玲瓏將從花船出來之后的事情都細細的說了一遍,發現在說道她們到了那邊被燒成廢墟的地方的時候,上官飛白神色微恙,似乎知道那是哪里。
她在宮里待了快六年了,一直都不知道皇宮之中還有那樣一個地方,從各個上官飛白的神色來看,那個地方恐怕不簡單,不由得懷疑著什么。
“好了,你下去吧,記得熬一點姜湯,在準備一些清淡的飲食。”
腦海中浮現了久久不曾出現的畫面,上官飛白整張臉都透著不可忍耐的痛苦,在玲瓏轉身的時候,他深深的將自己的腦袋埋進了左香菱的肩窩。
左香菱誤闖的地方,就是他的母后當初的坤寧宮,自從他母后時候,那里變成了無人趕去的禁區。
原本作為歷來皇后居住的寢殿,出現破損之后理應修繕的,但是因為他母后當初的死狀,無人敢去修繕,久而久之,那里變成了雜草叢生的樣子。
思緒被漸漸扯遠,左香菱悠悠轉醒,周身的溫暖讓她整個人像是一個火爐一樣,想要扒開攏在自己周身的熱氣,卻發現無能為力。
模糊之中,似乎有人抓住了她的手,輕輕的把玩揉弄著。
輕輕嚶嚀了兩聲,身后便傳來了驚喜的嗓音。
“你終于醒了。”
低啞的聲音帶著說不盡的自責與不舍,左香菱便知道自己身后是何人了。
待睜開眼查看完周邊的布置,就知道自己是在哪里了。
輕輕拍了拍上官飛白攔在自己腰間的手背,輕咳兩聲,才慢慢能說話了。
“孫盼夏怎么樣?”
再怎么說,那也是她拿命救的人,要是真出了什么事,她當真為自己覺得不值。
“管她干什么?”
上官飛白一想起來左香菱是為了救她才變成這個樣子,語氣就變得不和善起來。
左香菱輕笑著說道。
“水底有黑衣人,我拿你送我的匕首將他的肩膀給刺傷了,只是可惜了那匕首,恐怕已經掉到了水底。”
匕首什么的,在上官飛白看來什么也比不上左香菱,他自是不會在意,但是左香菱有這么在乎的樣子,他派人去找一下就行了。
“那黑衣人到底是何身份?”
其實上官飛白在意的并不是黑衣人的身份,而是黑衣人為什么要對左香菱下手,他認為,左香菱并不存在被黑衣人傷害的動機,恐怕,左香菱是正好做了某人的替死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