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柴花仙升職記

115、情深不壽

“怎么了丫頭?是不是又疼了?得了得了你別想了。”卞城王將憶鳶扶著坐下,進里屋去不知道翻找些啥,出來的時候拿了一顆綠色的藥丸。

憶鳶有些無語:“六叔,真的要吃嗎?”

卞城王一臉不悅:“怎么了?你不相信我嗎?這么長時間以來我有說錯過嗎?這個藥丸可就只有這一顆啊,雖然不能解咒,但是能延緩他的發作,還能緩解你的痛苦。”

憶鳶看著這綠色丑不拉幾的藥丸,心里一橫,不就是吃個藥丸嘛,死就死吧,然后一口悶了。

果然吃完之后,心痛就漸漸緩解了,喘不上氣的狀況也好了許多。

“六叔,到底是什么咒?”憶鳶身體好轉了些,就又關心起這個問題來了。

卞城王知道瞞不住,嘆了口氣,只得開始講述他知道的那部分。

“這個咒,叫做情深不壽。”卞城王仰著頭靠在了椅背上,眼神復雜。

“情深不壽?”憶鳶腦袋一歪:“這名字還挺詩意的。”

卞城王聽了直翻白眼:“詩意個屁啊,這個咒可是上古三大詛咒之一,從古至今只有一人能夠解了咒活下去的,還詩意呢,你還是擔心擔心你自己吧。”

憶鳶不悅地撇了撇嘴。

卞城王沒理她,接著說道:“情深不壽這個咒,顧名思義,就是跟情字有關的。相傳是很久之前,有個女子,變賣了所有值錢的東西供愛人上京趕考,她的愛人說等他高中了之后就回來接她,但是一年兩年三年,日子一天天過去了,愛人卻杳無音信。女子不想繼續坐以待斃了,于是收拾了行囊上京去找他了,沒想到此時男人已經和尚書的女兒成親了。”

“這不就是俗套的愛情故事?”憶鳶還有心情點評點評故事。

“這都不是重點,女人后來找過愛人,反正就是人財兩空唄,男子為了前途的穩定,不想要女子毀了他的大好前程,于是偷偷計劃殺了女子。女子那天穿了一件紅色的衫裙去赴約,在臨死之前詛咒男子,說男子沒有心,日后但凡男子動心,就會心痛而死。男子起初沒當回事,但是他愛上尚書的女兒之后,終于有一次咒發了,就跟你現在的情景是一樣的,五指連心,最后心痛而死。”

“這有什么奇怪的?這個咒有什么特別之處嗎?”憶鳶還是不解。

卞城王嘖嘖了兩聲:“你還是太嫩了啊,你自己剛剛不是也說了嗎?這就是俗套的愛情故事,但是這樣的事情每天都在上演著,咒本身也是一種靈氣,它吸收了很多怨念,變得越來越強大。它沒有什么特別的,要說有什么特別之處的話,就是它可以從任何地方,任何人身上吸取力量,以至于強大如斯,一直被一些修煉邪門歪道的人用來懲戒負心之人。”

“我怎么就成了負心之人了。”憶鳶嘀嘀咕咕的,很不滿這個咒。

“五指連心,這個咒每發作一次,就會從心臟蔓延出一條黑線,直到發作五次...人就沒了。感情越深,發作的間隔越短,越疼。所以才叫做情深不壽,就是讓相愛的人知道,越是深愛,結局越是慘烈。”卞城王用一種可憐的眼神看著憶鳶。

憶鳶被他看得渾身一哆嗦:“六叔,你能不這么看我嗎?”

“所以,是我大侄子嗎?”卞城王好奇道。

憶鳶點頭,這件事情沒什么好隱瞞的,他們已經相互確認了心意,是兩情相悅。

“如果按照負心之人這個線索去看的話,你覺得是誰?”卞城王開始啟發憶鳶的思維。

憶鳶想不出來,她一想這事就感覺自己心臟疼,也不知道是心理作用,還是真的疼。

“六叔,這件事情你能不能不告訴君晏?”憶鳶自己倒是沒什么,只是...

“為什么?你不想讓我大侄子幫著解咒嗎?”卞城王表示不理解。

“六叔,你說君晏要是知道我是因為喜歡他才咒發的,你猜他會開心還是難過?”剛剛是卞城王教育憶鳶,現在反過來了。

“肯定會...難過吧,畢竟是自己心愛的人啊。”卞城王沒有談情說愛過,對著男女之情只是略通一二。

“你也說了,這個咒能夠解了活下來的人只有一人,那他為了不讓我咒發,肯定會從此不見我。因為這是最簡單粗暴的方法,只要我不喜歡他了,那咒也不會隨著感情的加深而發作了。”

卞城王一拍大腿:“對哦,只要不愛了,這個咒就沒法發作了。”卞城王一臉后生可畏的表情看著憶鳶。

憶鳶頭皮都發麻了,躲避了他的目光:“所以,他寧可我不愛他,也不要我死于太愛他,你懂嗎?”

卞城王被繞暈了,一會愛,一會不愛的,但是憶鳶說的這件事情,倒很像是自己大侄子能做出來的。

“我才不管什么咒不咒的,我只想陪在君晏身邊,哪怕...”憶鳶淡然地笑著看著卞城王:“哪怕是用生命去愛他。”

卞城王渾身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所以,六叔,你知道我為什么不讓他知道了吧?”憶鳶鄭重地看向卞城王。

卞城王也不是個愛多管閑事的人,既然憶鳶都這么說了,他也就只好答應:“可是小丫頭,你還是要想辦法解了這咒的,不能放棄希望。”

“情深不壽,情深不壽...”憶鳶默默念著咒的名字。

突然間感覺到自己腰間的不壽開始抖動,憶鳶一愣,隨即明白過來,按住了不壽,輕輕撫摸它說道:“我不是在叫你。”

不壽果然就安靜了下來。

一瞬間好像有什么信息突然沖擊了憶鳶的腦子,不壽,情深不壽?難道...

這劍的名字如此奇怪,該不會是因為娘親也中過這個咒,所以才起了這個名字的吧?

“六叔,你剛剛說唯一一個活下來的人,她叫什么,在哪里?”憶鳶迫不及待地想要驗證自己的猜想。

“好像叫什么尾的,哎呀這我哪里記得,你聽八卦的時候會關注那人叫什么嗎?自然是關注事情本身了。”卞城王努力回憶著,但是無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