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帝又端詳了幾眼這滅靈劍,似乎還是不覺得這是一把可以吸納鳳凰之力的神器,甚至它可以說是一點靈氣都沒有。
“那你怎么解釋,這劍看起來如此普通?”天帝拿起滅靈劍,指著江七君憤怒地問道。
“自然是需要特定的方法開啟了,你不會指望我還會附送解釋吧?我將這東西給你已經是我們玄界的極限了。再說了滅靈劍的使用,你就是問遍了這整個玄界,你也不會找到答案的。”
天帝恨得牙根疼,這才招呼眾天兵撤退。
蔓蘿被強行拉走了,即使此刻她一點兒也不想離開玄界,江陵在哪里她就在哪里,這是他們之前浪跡天涯的時候,江陵對她說過的話。而江陵則被江七君身后的幾個侍衛一舉制住了,不讓他輕舉妄動。
“蔓蘿。”天帝嚴辭訓斥道。蔓蘿只得咬了咬牙,跟著天帝離開了玄界。
天帝一走,玄界的結界又重新布置了起來,江七君這才命人放開了江陵。
“娘,我要去救蔓蘿,我不能將她一個人留在天界。”江陵滿臉著急地與江七君解釋。
“天帝不會把她怎么樣的,說到底她也是他的女兒。”江七君陰沉著臉,看向江陵:“如果不是你非要跑出去,我現在需要跟他交換嗎?”
江陵才不聽這些:“女兒怎么了?那他還不是照樣要殺憶鳶?像他這種沒有心的人,你怎么可能指望他對女兒就心慈手軟呢?”
“那也不關你的事,你只要好好呆在玄界,哪里都不許去!”江七君呵斥一聲,拂袖而去。
于是侍衛不顧他的反抗,將他押解回了自己的房間。
滅靈劍得來全不費功夫,不損一兵一卒就可以完成,天帝今天的心情似乎格外地好。
但是這個滅靈劍要怎么開啟?他可從來沒有聽說過滅靈劍也是需要開啟的啊。
這下該怎么辦才好?好不容易拿到的滅靈劍,要是不能開啟,那豈不是和廢銅爛鐵沒有區別?
天帝越是思索,越是覺得自己的頭有點疼,該死的,怎么又開始頭疼了,最近總是頻繁地頭疼,但是卻找不出源頭。
天帝突然想起以前若是頭疼的時候,天后總會幫他按摩來著,但是她現在已經不在了。
天帝站起身來,躺回了榻上,在枕頭邊拿出了一個藥瓶,倒出來一個黑色的藥丸,一口服下,疼痛這才緩解了些許。
腦力體力都消耗太大了,天帝準備先休息一會,等休息夠了再來考慮滅靈劍的事情。
天牢里。
君晏盤腿坐在地上,他的額頭上不停地滲出汗珠,他的表情極其痛苦,但是他還是不停念著咒語。
他猛地一睜眼,吐出一口血來,然后試著運了運氣,臉色這才緩和了些許。
被關在天牢的每一天,侍衛都會讓他們試下失靈丸,導致他們一直無法恢復靈氣。長此以往損耗修為不說,萬一他們將憶鳶怎么樣了,自己都沒有辦法搭救,就像那天天帝將劍刺入憶鳶的心臟的時候,他只能在一旁眼睜睜地看著,無能為力。
所以君晏寧可強力突破失靈丸,為的就是將憶鳶救出來。
中午又有侍衛來送飯,君晏一改往日的常態,大聲喝道:“喂,你給我們吃的這都是什么爛菜啊?難道你沒有聽你們的戰神說過要好好照顧我們嗎?要是讓戰神知道了,你們每天給我們送的居然是這種東西,我倒要看看戰神幫誰。”
前來送飯的侍衛有些不知所措,他蹲在了牢房旁邊,伸手去拿食物,放在鼻子前聞了聞,有些奇怪:“沒有問題啊,都是最新采買的食材,現做的呀。”
侍衛的話還沒有說完,就突然被君晏一把拉近了一些,他拉的太用力了,侍衛的頭狠狠地撞在了柵欄上,侍衛毫無防備地就暈了過去。
君晏這才在他身上開始翻找,終于找到了天牢的鑰匙。
將眾人的牢房都打開了之后,君晏才算安心了一些:“你們的靈氣恢復了嗎?”
“只恢復了一點。”孟卿說道。
君晏沉思了片刻這才說道:“你們想辦法逃出去,一點靈氣夠你們逃跑了。”
“那你呢?”孟卿追問道。
“我要去救她出來。”君晏的眼神中滿是堅定。
“你剛剛就算是突破了失靈丸的限制,靈氣的恢復也有限,你準備在天界的地盤劫人,膽子也太大了吧,我們還是回去從長計議吧。”煙紫苦口勸道,雖然他也心急想要救憶鳶,但是相比于他們現在的處境,憶鳶可以說是過得最好的一個了。
“不,我要是救不出她,我就...”君晏的話還沒有說完,身子軟軟一到,就要掉下去了,還好有個人及時扶住了他。
“你這是干嘛?”煙紫沒想到出手的竟然是解無茶。
解無茶無奈地翻了個白眼:“我這個大哥啊,什么都好,就是性子軸,他決定了的事情,誰也說服不了他,既然是這樣,不如打暈帶走不就成了?再跟他費口舌,一會追天兵就要殺到了。”
于是眾人偷偷地從天牢之中偷溜出去了。
君晏再次醒來的時候,就是在冥界了,他看著自己房間熟悉又陌生的裝飾,一時間有些恍惚,不知道自己是誰,在哪里,要做什么。
但是片刻之后他就回神了,他連忙下床沖了出去,剛好遇到了要來看他的煙紫,差點一頭撞在煙紫身上。
“你醒啦?”煙紫眼皮都沒抬一下。
“前輩,為何不讓我救憶鳶,你不是也很寵愛她的嗎?怎么將她放在了那虎狼窩里?”君晏急切地追問道。
煙紫倒是不著急:“慌什么,如果不是先回來吃下解藥,就你恢復的那點功力,能夠在天界帶走誰?得虧是我們戒備比較少,這才得了空,但是憶鳶不一樣了,天帝不會讓她死的,所以必然好藥好人好吃地伺候著,我們還是要從長計議啊。”
君晏心急如焚,明明答應過要好好保護她的,但是每次都食言,自己到底什么時候才能做個守諾的好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