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吉?
白素心努力回想了許久,也沒在腦海中搜尋到一丁半點有用的記憶。
看來這個人大概只是西府軍的一個小卒,不然她不會一點兒印象都沒有的。
白素心微微舒展了心情,吩咐道:“回去吧。”
已經被白素心捆著雙手的阿吉又被淺秋一陣五花大綁,隨后被高冷的淺秋扔進了馬車后面的暗箱里。
阿吉:“……”說好了只是跟蹤呢?
況且不是好幾個人一起行動的嗎?為何他被抓了也沒有一個人來幫他?
可憐他一個小兵,就這樣被虜走了。
小兵阿吉欲哭無淚,難不成他就這么被西府軍拋棄了?
“姑娘,到酒肆了。”
馬車逐漸停了下來,白素心不曾下馬車,只是探頭吩咐將阿吉安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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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來也怪他武功不如人,不過他要是早知道這個白姑娘這么厲害,說什么也要避開這次任務的。
馬車悠悠地回到了京城,雖說速度不快,可關在暗箱里的阿吉還是被顛簸地苦不堪言。
他這可要怎么辦,下一步要如何是好啊?
涂五不等阿吉反應,便將阿吉交到了聞聲趕來的徐樁子手中。
礙于如今大街上來往的人頗多,涂五便將馬車趕到了酒肆的后門處。
涂五將阿吉從馬車的暗箱中帶出來的時候,阿吉仍舊是一臉的茫然。
白素心始終沒下馬車,只因此處并不適合久留,因而便開口道:“有勞了,送我回府吧。”
馬車很快便從小巷子里駛了出來,為了不讓旁人過多的猜忌,涂五特意將酒肆做的臘肉和米酒拿了些放到馬車上,佯裝是到后門裝東西的。
徐老三雖說不像是徐老大那么兇神惡煞的,但畢竟也當了那么多年的混混,唬住一個沒見過什么世面的小卒簡直就是不費吹灰之力。
“姑娘放心,徐三哥會照看好他的。”涂五對著馬車中的白素心恭敬說道。
“姑娘,可以下馬車了。”涂五恭敬喊道。
淺秋先一步走下來,隨即轉身攙扶著白素心。
在回白府的這段不遠的路上,并沒有再出現什么特別的事情。
到白府門前時,涂五靈巧地將凳子在馬車旁擺好。
走進府中之前,淺秋趁機將白素心在馬車上寫好的紙條塞給了涂五。
涂五為人機靈,連忙紙條藏好,待到無人之處才小心翼翼地打開。
對習武的白素心來說,她根本不需要被人扶著,即便是沒有凳子也能從馬車上下來。
可身為白府千金的她,凡事都要規規矩矩的,若是從馬車上直接跳下來那就相當于失儀了。
可姑娘為何堅信那個阿吉不會逃脫啊?
直到回了流蘇苑,淺秋才總算是等到了機會問白素心:“姑娘為何讓涂大哥看管阿吉松一些,難道就不怕阿吉趁機逃跑嗎?”
紙條上竟然說讓涂五在看管阿吉的時候刻意放水,讓他能有與外面通信的機會。
涂五雖然有些想不明白姑娘這么做的道理,卻也只好照做。
白素心悠悠點頭道:“估摸著他會選擇假意歸降,然后再一步一步的完成他的任務。”
旁人白素心不好說,可若是阿吉真的是拓跋將軍派來的,那么必定會留下來。
白素心抿嘴一笑,輕輕搖了搖頭:“阿吉既然是過來跟蹤咱們的,必定是有他的目的。只有給他與外面通信的機會,他才好得到指示,明白自己下一步怎么做。”
“姑娘當真認為阿吉會選擇繼續留在酒肆嗎?”
她自問今生與拓跋憶并沒有什么特別的聯系,按理說拓跋憶是不可能盯上她的。
可上次在茶攤的時候,薛瑞的舉動異常,像是在故意找她搭訕似的。
她自信自己十分了解拓跋憶,這樣深入了解對方的機會,拓跋憶肯定不會讓阿吉放過。
只是如果阿吉真的是拓跋憶派來的,白素心也是很難想明白的。
此時天氣已經有些冷冽,因而白素心便坐到了屋子里的軟塌子上看書。
阿黃也躲進了自己的狗窩里,不在院子里曬太陽了。
還有就是薛瑞還刻意接近大哥,這也是令白素心覺得奇怪的事情。
不過有些事情她還是等得起的,既然阿吉此時身在酒肆,那么她總有法子從阿吉的口中得知她想知道的東西。
還沒等掃灑婢女回話,淺秋便從屋內走了出來。
“朝露姐姐這是來找姑娘的?”
流蘇苑的安靜并沒有維持多久,前院的侍女朝露便來到了院內。
“三姑娘可在?”朝露向院子里的掃灑婢女問道。
朝露能在前院侍奉多年,并不是什么沒心沒肺的人,此刻當然是明白了淺秋的意思。
“既然淺秋你來了,那就勞煩你將這封信交給三姑娘,我這就不進去了。”朝露一邊說,一邊從衣袖中取出一封信,遞向淺秋。
朝露堆起笑容頷首,道:“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姑娘去永福寺的這段時間,收到了一封給姑娘的信,我這是來送信的。”
淺秋也擠出笑臉回給朝露,但卻沒有一絲要請她進去的意思。
“是一位名叫清霽的姑娘送來的,她說她們家的姑娘與三姑娘相識,她便是替她們家姑娘傳信的。”朝露回憶著方才在前院見到此人時的見聞說道。
淺秋心領神會地點了點頭,道:“清霽我是認得的,那信我就收下了,多謝朝露姐姐。”
淺秋連忙接過信,卻見信封上只寫了“白素心親啟”的字樣,落款處卻是空著的。
“朝露姐姐可知這信是何人所送?”淺秋顯然有些遲疑,到底是什么人給姑娘送信呢。
鞭罰過后,因淺秋是被三姑娘親自抱回來的,府中上上下下都對淺秋是十分的敬重,不敢得罪她分毫。
“朝露姐姐慢走。”淺秋笑瞇瞇地說道。
朝露連忙擺了擺手,忙道:“淺秋不必客氣,若無其他事,我這就先回去了。”
就連朝露此時看到淺秋都是盡可能不過多的交談,更不要說府中其他的下人了。
清霽與另一位名喚清曜的侍女是一對雙生子,二人皆是在鎮南王之女和悌郡主的身旁服侍的。
雖然只有一面之緣,淺秋還是記住了她們。
主要是因為她平日里沒什么機會見到雙生子,所以這才印象深刻。
只是小丫頭此時也有些好奇,和悌郡主突然給姑娘寫信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