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文學)
翌日一早,黎葭服下易于受孕的湯藥后,面色平靜地出了門。
她心想既然鎮南王妃不認可她,那她就只好孤注一擲了。
待她有了身孕,難道鎮南王妃還能假裝她和司馬成文的事情不存在?
因黎葭擔心傍晚約見司馬成文的話,他再找借口推托。
這青天白日的,司馬成文總不至于再閃躲吧?
況且他已經對她有了承諾,又豈會隨隨便便地違背?
這一次與司馬成文見面的地方,仍舊是那日的茶樓,琉璃居。
司馬成文一踏入琉璃居,總會產生沒來由的謹慎。
沒辦法,他當初就是在這里與黎葭……可不能不小心。
一個黎葭就已經足夠令他頭疼的了,若是再多一個,還真的是不敢想。
不過說來他對黎葭倒也算是滿意的,只可惜母親只愿意讓她做個外室,還怪可惜的。
正是出于對黎葭的愧疚,司馬成文才在聽說黎葭約她,不多問就前來了。
雖說他喜歡喝茶,但也不能整日都泡在茶樓吧。
雖說他以前就經常待在茶樓……
看來還是跟黎姑娘說說,下次見面換個地方。
咳咳咳,他想什么呢,早些讓黎姑娘死心,另尋良配才是。
總不能讓人家一個好好的姑娘真的做了他的外室吧?
黎葭坐在雅間內,看到司馬成文推門而入,笑靨如花。
司馬成文心中一動,對黎姑娘的喜愛又多了幾分。
這位黎姑娘的容貌雖說比不上白姑娘,但已經是極為出眾了。
黎葭盈盈起身,行禮道:“世子。”
司馬成文向前一步將她扶起,溫柔道:“你不必向我行禮的。”
“不,”黎葭緊張地搖了搖頭,“世子已經算是我的夫君,難道我不應該向世子行禮嗎?”
司馬成文終究是有些不忍,黎葭待他如此深情,他卻不能娶她為妻……
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究竟是從什么時候開始,對黎葭產生了感情。
待二人在茶桌前坐下,黎葭瞥向司馬成文身后的侍從,道:“世子,我有話想單獨跟世子說。”
司馬成文想到母親的吩咐,覺得還是將此事清楚的跟黎姑娘說吧,因此便吩咐手下道:“退下吧,沒有我的命令,不許進來。”
“是。”瑜璟與琬琰齊聲道。
看著兩位侍從離開雅間,司馬成文才開口問道:“不知黎姑娘有什么話想說?”
黎葭的眼淚隨即落了下來,楚楚可憐道:“昨日世子離開后,王妃派人將我叫過去,跟我說以后不要再纏著世子。”
司馬成文一愣,他沒想到母親竟然已經見了黎姑娘,還跟她說了這樣的話。
他本來是打算委婉一點跟黎姑娘說的,如今這樣他還能如何開口啊。
“黎姑娘,或許你誤解我母親的意思了……”司馬成文說著,發現自己也說不下去了。
畢竟他母親就是這個意思……
黎葭揚起頭看著司馬成文,下巴顫抖著問道:“那世子呢,可是也覺得我煩,以后不打算見我了?”
“黎姑娘多慮了,怎么會。”
黎葭的聲音仿佛是在司馬成文的心尖尖上撓癢癢,他心中澎湃,只覺得渾身燥熱難忍。
司馬成文尷尬笑道:“這屋子里還挺熱的。”
黎葭別過眼,瞄了一眼角落處的香爐。
雖然這么做有些陰損,可是她卻不得不這么做。
她擔心再等下去,換來的就只有司馬成文對她的厭煩。
她可不相信一個男子會對她一生一世的愛護,在她的字典里,唯有母憑子貴才是王道。
畢竟他的父親也是有眾多妻妾,母親是因為生下了長子,才能穩坐正妻之位。
黎葭起身走到司馬成文身旁,伸出微涼的手指放在他的衣襟上,“世子覺得熱,不如將外衣脫下。”
司馬成文一把抓住黎葭的手,這樣的涼意對此時的他來說簡直是舒服極了。
黎葭面頰一紅,做出一副羞怯的模樣道:“世子,您這是?”
司馬成文眼神開始迷離,面前的黎葭開始變成兩個、四個……
直到他完全失去理智,將黎葭攔腰抱起。
黎葭嬌羞喊了聲:“世子——”
門外的瑜璟尷尬地清了清嗓子,琬琰卻是不解地問道:“怎么了?”
瑜璟干笑道:“沒事,好好守著吧,莫要讓旁人進去打擾。”
琬琰點頭附和道:“那是自然。”
世子已經吩咐過了,沒有他的命令不進去,他又不是傻子。
天色漸漸昏暗,司馬成文扶著額頭從“床榻”上坐了起來。
待他回過神來,才發覺自己竟然與黎葭一絲不掛的躺在一起。
“黎……黎姑娘……”司馬成文驚詫地喊了聲。
黎葭睡眼惺忪地睜開眼,對著司馬成文甜甜地一笑,“世子,您醒了。”
司馬成文顯然是有些驚惶無措,問道:“這是怎么回事?”
黎葭一愣,“世子莫不是忘了,方才我們……”她沒有說下去,而是垂眸一笑。
司馬成文此時的心跳如同打鼓一般地撲通撲通直跳,他回想了一下方才的情景,仍舊是歷歷在目。
沒想到他竟然思念黎姑娘到如此地步,一見面就控制不住的……
黎葭始終是面上帶笑,這笑容當然是真的。
這藥不像上次那樣,會讓世子完全不記得緣由,反倒是會讓他牢牢記住。
既然世子待她始終這么有距離感,倒不如這樣讓他再也忘不掉她。
黎葭的笑容使得司馬成文更是心中狂跳,他不自覺地吞了口唾沫。
正想說黎姑娘還是穿上衣裳吧,黎葭卻搶先一步開口道:“世子,你臉上有東西。”
黎葭從被褥中爬起,手肘撐著身子,將司馬成文臉上的頭發絲輕輕捏下。
種種動作,盡是撩撥。
司馬成文遲疑問道:“黎姑娘是真的愿意委身與我?”
黎葭垂眸羞澀笑了笑,道:“只要世子愿意……”
話未說完,她的櫻唇便被緊緊地鎖住。
司馬成文順勢將黎葭擁入懷中,二人纏綿作一團。
既然記憶這般清晰,那他倒是并不在意多一段。
畢竟這一次與先前不同,他總算是看明白了自己的心。
這一次,他是自愿的,而非醉酒為之。
至于母親那邊,他相信總會有法子說服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