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文學)
送走白毅天后,拓跋憶與白皓祉重新回到了花廳聊天。
“阿憶呀,你這么年輕,就已經戰功赫赫,是不是想做什么事情都可以順從自己的心意呀?”白皓祉眨眨眼,略顯好奇地詢問道。
看到未來的三妹夫,他不知道有多羨慕。
人家年紀輕輕就成了威名遠播的征西大將軍,恐怕做什么事情也都能自由自在的。
拓跋憶輪廓分明的臉龐上看不出絲毫的情緒,他沉思片刻,緩緩道:“我父親不怎么管我。”
白皓祉登時覺得語塞,合著他百般羨慕人家拓跋將軍的自由選擇權,原因竟然只是拓跋老將軍不管他?
白皓祉覺得尷尬,順著拓跋憶的話問:“那下個月與三妹成婚,拓跋老將軍可會到場?”
提起白素心,拓跋憶的眼神中多了幾分柔光。
“父親鎮守西北,怕是趕不回來了。待我與心兒成婚后,會專程回西北看望他老人家。”
白皓祉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心想這拓跋將軍還真的是只有在提起三妹的時候會多說幾個字。
今日拓跋將軍答應將他留在西府軍,也算是幫了他,既然如此,那他就再多說一些關于三妹的事情好了。
“既然提到三妹,我倒是想問問阿憶,你可知道三妹平常最喜歡吃什么?”
拓跋憶正準備端起茶盞的手一滯,神情中帶著好奇。
“還請大舅哥明示。”拓跋憶態度恭謹道。
白皓祉有些受寵若驚,拓跋將軍竟然這樣跟他說話。
他輕咳一聲,娓娓道:“心兒最喜歡的點心,是芙蓉酥。最喜歡的粥,是紅豆粥。”
見拓跋憶神情專注的聽著,白皓祉繼續道:“飯食心兒倒是不挑的,其他的比如城東錢家鋪子的梅子,北街脆生堂的花生酥,這些不光是心兒喜歡,京城中許多小丫頭都喜歡吃呢。”
拓跋憶漆黑的眸子帶著笑意,“多謝大舅哥提點,我記下了。”
白皓祉也滿意地點了點頭,看未來三妹夫的神情,以后應當是會疼惜三妹的。
若是敢欺負三妹……
額,他好像也打不過。
想到此處的白皓祉端起茶盞尷尬地抿了口茶水。
流蘇苑內,白素心因為肩傷好了不少,正在院子里散步。
還沒走兩步,就有小廝腳步慌忙地跑了過來。
淺秋心情不快地撇了撇嘴,畢竟下人一慌張就準沒好事。
“發生什么事了?”淺秋問道。
傳話的小廝頓了頓,瞥了一眼白素心才答:“酒肆那邊傳話過來,說是徐天保卷走柜臺的錢,跑了……”
白素心嘴角微微勾起,神情中透著一絲不屑。
“淺秋,咱們去酒肆瞧瞧。”
看著自家姑娘風輕云淡的模樣,淺秋能猜出來,這個徐天保定是跑不遠的。
既然姑娘都不著急,那她也只好陪著姑娘去看戲咯。
主仆二人一同出了白府,步行去往酒肆。
白府與酒肆之間的距離本就不遠,可這段時間,足以讓涂五那邊有所行動。
當白素心趕到酒肆之時,徐天保已經是被五花大綁的站在她的面前。
涂五見白素心過來,連忙拉了一個凳子請她坐下。
白素心慢悠悠地坐在凳子上,漫不經意地問道:“說說吧,為何要偷錢逃走,可是對酒肆有了二心?”
徐天保臉上露出了鄙夷的神色,冷笑一聲別開眼去。
此時徐家的另外四個兄弟皆站在一旁,他們對于今日徐天保卷錢逃走的事情也很是驚訝。
徐鐵柱身為大哥,此時忍不住開口問道:“天保,你究竟為何要這么做啊?”
果然還是徐鐵柱在徐天保心中的分量更足一些,徐鐵柱這么一問,徐天保臉上雖有不快,卻還是認真地回答:“大哥不明白?這間酒肆分明是我們兄弟五個付出更多,憑什么賺來的錢大頭都給了涂五?憑他臉白嗎?”
涂五沉思著摸了摸下巴,他好像是比徐家的這幾位長得白凈些……
徐天保睨了涂五一眼,眼神中盡是輕蔑,繼續道:“涂五整日跟著姑娘在外面跑,卻能憑白得到這么多銀子,我不服氣。本想將他的銀子都拿走,卻沒想到他藏的這么好。因此我只好將柜臺的這些銀子都帶走了,也算是沒白在酒肆干。”
徐鐵柱詫異地搖了搖頭,臉上劃過一絲不可思議,道:“本錢是涂五出的,他也是名義上的老板,難道不應該這樣嗎?”
他的四弟什么時候變成這副模樣了,竟然在心中記恨著別人,他過去怎么從來沒有察覺到?
“大哥你怕是忘了,涂五的本錢是哪來的?”徐天保眼神掃過白素心,“是因為咱們打了他,姑娘才賞給他。”
那日他們不過是仗著人多勢眾欺負了涂五,怎么能想到姑娘會出手幫涂五。
涂五不僅被姑娘救下來,甚至還得了銀子。
可他們兄弟呢?除了挨了頓打,還要給曾經看不上的涂五賣命?
這不公平。
白素心輕笑了一聲,道:“聽說當初是你們兄弟幾個主動來找涂五,硬是要跟他一起做生意的。現在你說這樣的話,怕是多少有些不合適吧?”
她的本意就是讓涂五拿著那些銀子買間院子安頓下來,若是徐家的幾個兄弟沒拉著涂五做生意,涂五應當也是按著她的話來做的。
如今這徐家兄弟錢也賺了,竟然還因為嫌賺的少,而卷錢逃跑了?
見徐天保不說話,白素心眼神看向徐鐵柱,問道:“你們也是這么想的?”
徐鐵柱連忙上前一步,對著徐天保抬手就是一巴掌,打在他的頭上。
“你這小子竟然是這樣想的,姑娘平日里待我們不薄,除了酒肆賺來的錢之外,還會另外給我們發些銀子,你這小子竟然還不滿足。”
徐天柱轉過身來,堆起笑容看向白素心,“姑娘這是冤枉我們了,這小子做的事情,我們可并不知情。”
徐天保眼神盡是冷意,勾唇笑了笑,道:“大哥你還真的是想不開,把咱們應得的錢拿走,再開一家酒肆不好嗎?為何偏偏要過這種寄人籬下的生活?”
徐栓子和徐樁子就這么呆呆地看著,畢竟這樣的事兒他們之前也沒遇到過。
況且老四這么說,好像也有點兒道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