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文學)
對上拓跋憶的灼灼目光,白素心尷尬地挪開了眼。
“將軍不去前面繼續飲酒嗎?”白素心清了清嗓子道。
拓跋憶淡淡一笑,“既然來了,還是先陪我家夫人飲酒吧。”
他刻意在“我家夫人”這幾個字上加重語氣,聽得白素心更是不好意思了。
“那就進去吧,共飲合巹酒后,將軍再去前面招待賓客。”白素心盡可能的避開目光,準備轉身離去。
拓跋憶一把拉住了白素心。
白素心神情木然的看著拓跋憶。
這是何意,為何要拉著她?
淺秋見狀連忙退出院子,順帶合上院門。
白素心:“……”淺秋到底是誰的丫頭?
拓跋憶冷峻的臉龐上帶著些許柔光,他順勢拉起白素心的手,向屋內走去。
白素心腳下猶如灌鉛了一般,卻在拓跋憶拉她的時候,控制不住自己腳步的往前走。
她對將軍還真的是一點抵抗力都沒有。
不管將軍做什么,她都只想跟著他。
回到喜房內后,因房內已經沒有下人,拓跋憶親自動手為二人斟酒。
白素心接過酒杯,靈魂仿佛已經抽離了一般。
她真的嫁人了?真的嫁給了拓跋憶?
她念了兩世的人,真正以她夫君的身份的出現在她的面前。
想到這兒,白素心臉上掛起了甜甜的笑容。
她聲音甜美的喊了聲:“將軍——”
要知道,先前她見到拓跋憶,只稱呼他為拓跋將軍,因此這聲將軍她十足是等了許多年。
拓跋憶卻微微擰眉,新婚妻子將他叫的這么生疏怎么辦?
“夫人這樣稱呼我未免太過于生疏了吧。”
白素心猛然一怔,而后驚詫的問道:“那將軍想讓我如何稱呼?”
拓跋憶認真想了想,片刻后一本正經的說道:“叫我阿憶。”
他的神情極為冷靜,根本就不像是在開玩笑的樣子。
白素心險些傻眼了,即便是在前世互換真心之后,她也仍舊是稱拓跋憶為將軍。
重生一世,果然都不一樣。
“那將軍想要如何稱呼我?”白素心抬起下巴,一臉笑意的問道。
拓跋憶勾了勾唇角,順口說了聲:“素心。”
白素心臉上的笑容一滯,前世拓跋憶就是這般稱呼她的。
只不過前世沒有人敢提她的姓氏,因此所有人都喚她為素心。
正是因為如此,素心這個稱呼對她來說并沒有什么特別的。
此時拓跋將軍這樣提及,恐怕也只是碰巧了而已。
白素心嫣然一笑道:“還是叫我心兒吧,我家中親近的人都是這樣稱呼我的。”
拓跋憶抬了抬眉,笑道:“心兒意思是,在你心中我是親近的人嘍?”
白素心避開目光,小聲嘀咕了一句:“我沒這么說。”
拓跋憶舉了舉酒杯,道:“還是先飲合巹酒吧。”
二人默契十足,一同飲下。
自詡酒量極佳的白素心,一杯酒下肚,臉頰竟然微微泛紅。
一定是這屋里太悶了!
“將軍,這酒也飲過了,將軍還是繼續去前面招待賓客吧。”白素心堆起笑容道。
拓跋憶將酒杯放到一旁的桌子上,同時順勢將白素心拉進懷中。
白素心雙手放在胸前,手中緊緊地握著酒杯。
拓跋憶笑了一聲,從她手中將酒杯取出。
“夫人為何一直拿著這只酒杯?”
白素心尷尬地笑了笑,“是嗎,一時忘了。”
拓跋憶看著他面前的小姑娘一臉羞澀的模樣,更是覺得十足的有趣。
白素心臉頰越來越紅,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她在心中默念:白素心,你也太沒出息了吧。
拓跋憶突然將她攔腰抱起,向床榻走去。
白素心心跳如打鼓,拓跋憶這是要做什么?
該來的總歸是要面對的,她極力的讓自己保持平靜。
拓跋憶將她放在床榻邊坐下,隨后坐在了她的身旁。
“將軍這是?”白素心滿臉寫著疑惑。
拓跋憶微微挑眉,道:“叫我阿憶。”
白素心紅著臉喊了聲:“阿憶——”
拓跋憶滿意地點了點頭,“方才聽璃樂說你一直沒有吃東西,待會兒我就派人過來給你送點東西吃。”
白素心暗暗點頭,拓跋憶打量了她一番,繼續道:“你衣服想必不是很方便,吩咐淺秋服侍你換一身吧。”
白素心詫異地垂頭看了一眼,問道:“這衣裳不好看嗎?”
她自問她今日穿的喜服即便不能說是最好看的,那也是京城中數一數二的。
拓跋將軍竟然讓她換了?
“我家夫人膚色白,這件衣裳襯得心兒更是仙氣飄飄。不過既然已經拜了堂,那便不用再穿這么一身衣裳了。畢竟衣服這種東西以舒適為主就好。”
聽完拓跋憶的解釋,白素心更是覺得心頭一暖。
她一直都知道拓跋將軍心思縝密,卻沒想到還能為她考慮到喜服的問題。
倒是令她頗為感動。
“那個黎葭,可有傷到你?”拓跋憶神情中帶著一絲怒氣。
白素心嘆了口氣,然后說道:“阿憶多慮了,黎葭是傷不到我的。”
拓跋憶將目光看向白素心的右肩,提醒道:“還是不要過于輕敵,此人還是有些手段的。”
白素心沉思著頷首,道:“放心,先前是因為我沒有防備,吃過一次虧之后,黎葭便傷不了我。”
“她今日可有還做其他什么事情?”
白素心毫無隱瞞的將黎葭來到喜房耀武揚威的事情告知了拓跋憶。
拓跋憶憤怒地握了握拳,“若不是看在她如今有身孕的份上,我早就取她性命了。”
白素心抬手覆在拓跋憶緊握的拳頭上,“她是個女子,阿憶若是真的對她動手,難免不會遭人議論。”
拓跋憶神情冷然道:“惡人是不分男女的,我若是那種心存憐憫之人,或許根本就不會活到現在。”
“可是阿憶現在有我了呀。以后作惡的女子,還是交給我來處理吧。”白素心嫣然笑道。
拓跋憶緊握的拳頭微微舒展開,與白素心自然而然的十指相扣。
“將軍不去前廳了嗎?”白素心揚起一抹笑意問道。
拓跋憶淡淡點頭,與此同時說道:“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