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放心,已經派人去傳話,若此人是冒充的,我等便會立刻抓她去見官。”
那名女子冷哼一聲,“怕是等將軍回來,第一個懲罰的就是你們這些不讓我入府的人。不過此時夫人你既然親自出門迎接,怕是不會跟這些人一樣糊涂吧?”
“你……”淺秋憤怒的指了指那名女子,這也太囂張了吧,竟然敢這樣對他們家夫人說話。
白素心卻淡淡道:“淺秋,跟不相關的人犯不著置氣。”
而后轉頭問守門的士兵,“這件事派人去跟將軍說了嗎?”
白素心的臉上看不出絲毫的情緒,問向那名女子,“你如何證明,自己是將軍的側夫人?”
那名女子冷哼了一聲,不屑道:“我可是老夫人親自為將軍選的人,說起來,我比夫人你入門還要早,按照規矩,夫人你還要喚我一聲姐姐。”
而在前世,拓拔憶對玉華的態度就一直是可有可無的。
所以,白素心今日才不想給玉華一點兒面子。
“當然不會,”白素心勾唇一笑,“不過按照規矩,我可不敢在將軍沒同意之前就請你進去,還請你在門外稍等片刻。”
“若是將軍回來,派人通傳一聲。”白素心說完,轉身回了府。
白素心擁有前世的記憶,她當然知道那名女子正是拓跋憶的側夫人,名喚玉華。
守門的士兵忙介紹道:“夫人,就是此人站在門前叫囂,說她是將軍的側夫人。”
淺秋一愣,將軍的側夫人?將軍什么時候有側夫人了?
她還以為將軍心里只有他們家姑娘呢,這才成婚多久,外室就找上門來了。
“夫人呢?”
“夫人出來看了一眼,她也不認得此人,說是等將軍回來再確認。不過此人對夫人的態度很不好,夫人恐怕是生氣了,便直接轉身回了府。”
守門的士兵知道夫人在將軍心中的地位,因此便刻意提及此人對夫人惡言相向的事情。
即便此人真的是什么側夫人,一旦惹了夫人,將軍也絕不會輕饒她。
拓跋憶冷著臉,徑直進了府。
玉華眉頭一皺,沒想到拓跋憶就這么進去了。
她跟上去走了兩步,就被守門的士兵給攔下了。
玉華看了一眼身旁的薛瑞,沒好氣道:“薛副將,你告訴他們,我是誰?”
薛瑞眉目賠笑道:“將軍這不是先回府去見夫人了嗎,稍等片刻,稍等片刻啊。”
話落,薛楠連跑帶跳的進了府,只留下玉華孤身站在府門前。
她聽說將軍成婚的消息后,千里迢迢的來到京城,卻連將軍府的門都進不去?
這也太可笑了吧?
拓跋憶快步回到了正院,一路上想著如何跟白素心解釋玉華的事情。
他從未將玉華放在心上,因此也沒有料到玉華會這個時候從西北前來。
白素心正坐在美人榻上,漫不經意地品著茶。
看到拓跋憶走進們來,她還對他投去一個淡淡的微笑。
而此時拓跋憶卻心想,完了,夫人這下肯定是生氣了。
別看她在笑,可拓跋憶的心情仍然沒有絲毫的松懈。
還沒等拓跋憶說什么,白素心就搶先一步開口道:“方才在府門外的那個側夫人,將軍如何安置了?”
淺秋覺得很奇怪,為何將軍還沒說什么,夫人就認定那個人是真的是拓跋府的側夫人了?
拓跋憶往日冷峻的面容,在遇到白素心的時候,往往會變得不堪一擊。
他擠出笑容道:“還沒呢,這不來請夫人安排了嘛!”
白素心有些疑惑地看向拓跋憶,“此人不是將軍的側夫人嗎,為何由我來安排?”
“不是說了嗎,拓跋府中,夫人最大。若是夫人說不讓此人入府,誰敢讓她進來?”
白素心對拓跋憶的態度并不奇怪,因為她明白在拓跋憶心里始終沒有玉華。
可拓跋憶這樣的反應,在淺秋看來就是心里有鬼。
小丫頭暗自腹誹,肯定是拓跋將軍做了什么對不起夫人的事情!
虧她以前還覺得拓跋將軍待夫人最是上心,沒想到也是個朝三暮四的主。
甚至此人還是在迎娶夫人過門之前,就已經是拓跋將軍的側夫人了。
可拓跋將軍跟夫人成婚之前,卻從來沒有提起過此事!
簡直太過分了!
白素心無意中瞄到了小丫頭氣鼓鼓的模樣,遂清了清嗓子,道:“既然如此,那將軍不妨說說,這位側夫人的身份吧。”
拓跋憶雖然能夠感受到白素心沒有絲毫的不快,但還是老實的說道:“此人先前是我祖母身邊的一位婢女,祖母在世的時候,將她送到了我身邊服侍,又趁我不在家,對外稱她是我的妾室。這些年我一直在外帶兵打仗,已經將此人給忘記了,真沒想到她還會來京城。”
“原來是這樣,那將軍對她是怎么看的?”白素心不疾不徐道。
“之前我想著她是祖母身邊的人,便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讓她待在西北我的那處府上。只要她不惹事,我便也不會多說什么。只是如今她來到了京城,怕是拓跋府留不得她了。”
白素心卻挑了挑眉,“不,此人既然已經來到了京城,又沒有犯過什么錯,拓跋將軍難不成還想將她給休棄?”
拓跋憶神情一滯,一時沒有了反應。
都怪他先前將玉華的事情給完全忘記了,雖說他從來沒有正眼瞧過玉華,也沒有跟她有過任何的接觸,可卻在之前的很多年,縱容玉華在西北府上做她的側夫人。
如今玉華來京城,難免不會影響到夫妻二人的關系。
“該讓她離開拓跋府的時候,還是要離開的。”拓跋憶神情篤定道。
她白素心也不是好惹的,若是她今日這么隨意的將那個玉華給請回來,恐怕日后有的是玉華對著自己甩臉色的時候。
拓跋憶回府的時候,側夫人玉華還在府門外站著。
他瞥了一眼玉華,冷著臉問守門的士兵道:“怎么回事?”
玉華誤以為拓跋憶因為關心她,而在斥責守門的士兵,心里別提多竊喜。
守門的士兵恭敬道:“此人自稱是將軍您的側夫人,但又沒什么憑證,屬下不敢放她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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