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幅畫不管怎么看,都像是白素心,反倒是不太像她先前見過的那位女子。
莫不是……這畫里的女子就是白素心?
不過她覺得白素心并沒有見過這幅畫。
而且她斷定若是白素心見到這幅畫,定然不會再那么的平靜。
玉華又細細的打量了這幅畫片刻。
第一次見到白素心的時候,她總覺得是在哪里見過。
如此看來,原來是白素心與畫中的人容貌相似。
書架上有不少幅畫,若不是這幅畫自己掉到地上,她還真的是不容易找到。
那么這樣,是不是就恰恰說明了,她與此畫是有緣的?
不,這并不可能。
思緒閃過,玉華想起那位女子眉心有一顆紅痣,便抬手取出朱砂,點到畫中女子的眉心處。
而后又重新將畫卷放回到了書架上。
望著畫中盈盈帶笑的女子,玉華忍不住輕嗤一聲。
這幅畫她在很多年前便是見過的,甚至連畫里的人,她也是見過的。
但至于此人是什么身份,她也并不清楚。
這也是玉華如此自信不會被發現的原因。
不過她現在開始頭疼了,究竟如何才能讓白素心去到書房,又恰巧看到那副畫?
璃樂郡主恰巧從玉華所在的院子門前經過,玉華聲音急促地喊了聲:“郡主——”
隨即小跑著出了門。
璃樂郡主對于玉華雖然不反感,但卻也沒有什么好感。
畢竟她一直是站在白姐姐和拓跋哥哥這邊的,委實見不慣拓跋哥哥身旁出現其他女子。
“有事兒?”璃樂郡主眉毛輕挑。
玉華能感受到璃樂郡主待她的冷意,卻還是堆起笑容道:“說起來我來到京城也有些時日了,卻一直沒拜見過夫人,因此想著煩勞郡主引見,帶我去給夫人問聲好。”
“這種事情根本不需要通過我,若是你想見白姐姐,直接去見不就完了嗎?”
璃樂郡主準備提步離去,玉華連忙拽住了她的衣袖。
“郡主有所不知,這府中的下人似乎很不情愿讓我見著夫人,所以我幾次三番的想要接近夫人,總是被各種阻攔。”玉華表現得極為為難。
璃樂郡主臉上并沒有絲毫的驚訝,眨巴著眼睛道:“這么看來是拓跋哥哥不想你見到白姐姐,那你不見不就行了,為何非要去見白姐姐,可是存了什么心思?”
她狐疑地望著玉華,心想若是此人敢對白姐姐動什么歪心思,別說拓跋哥哥了,就連她也絕對不會放過此人。
玉華咬了咬唇,艱難道:“不管怎么說我也是這府上的側夫人,又比夫人早些年在將軍身邊服侍,因此于情于理都是應當去拜見夫人的。”
璃樂郡主勾了勾唇角,眼底劃過一抹精明,“我算是明白了,你這是想趁機在白姐姐面前耀武揚威呢?不過我勸你還是消了這份心思,即便是你進門早又如何?白姐姐是拓跋哥哥的妻子,又是皇上賜婚、明媒正娶,你休想動什么歪心思。”
玉華張了張嘴,正準備說些什么,璃樂郡主又繼續道:“我勸你還是在院子里好生待著,沒什么事還是不要出門的好。若是過不慣這樣的日子了,倒是可以向拓跋哥哥求求情,將你放出府去。”
拓跋哥哥待玉華是什么態度,璃樂郡主心里也是清楚的,是以此時才會有底氣的說出這樣的話。
況且女兒家的直覺一向是很準的,她總覺得這個玉華心存了什么歪心思。
因此不等玉華反應,璃樂郡主便直接闊步離去。
玉華望著璃樂郡主遠去的背影,藏在衣袖中的手握成了拳頭,眼神中更是滿是憤恨。
以為她見不著白素心,就不能再想法子了嗎?
白素心原本與璃樂郡主坐在院子里閑話家常,卻突然有小廝慌慌張張地過來稟告。
“夫人,將軍書房那邊失竊了。”
白素心皺了皺眉,這可是將軍府啊,竟然會失竊。
府外猶如銅墻鐵壁的守衛,她又不是不知道。
不過此時來不及細想那么多,將軍不在府中,她這個將軍府的女主人總要去看看的。
“我去瞧瞧。”白素心悠悠起身。
“白姐姐,可需要我同去?”璃樂郡主抿了抿唇,一臉為難道。
那可是拓跋哥哥的書房啊!
若是拓跋哥哥在還好,不然即便是有白姐姐帶著,她也是不敢走進去的。
白素心看出了璃樂郡主心中的為難,便也就沒有強求。
“應當也不是什么大事,璃樂不如先回去休息。”
璃樂郡主點了點頭,“若是有什么需要幫忙的,白姐姐盡管派人吩咐。”
白素心拍了拍璃樂郡主的肩膀,以示安慰,隨即轉頭道:“桂兒隨我同去便可。”
桂兒更為年長些,與拓跋憶的接觸也多,應當并不畏懼進入拓跋憶的書房。
白素心由小廝帶著來到了拓跋憶的書房門前,她的腳步卻頓住了。
別說是府中婢女下人,連她也從不會主動來到拓跋憶的書房。
她明白拓跋憶或許有什么是不愿意讓她見到的,因此她便也很尊重拓跋憶。
可是此時……
白素心沒有走進去,而是問在書房做事的小廝。
“書房丟了什么?”
小廝一臉為難,“小的方才小解回來的時候,看到有人影從窗戶跳了出來,便連忙去追,可惜沒有追到什么人。將軍不在,小的又不敢擅自進書房,因此便請來了夫人您。”
“可看清楚是何人?”
小廝搖搖頭。
“可看到那人拿走了什么東西?”
小廝又一次搖了搖頭。
白素心微微擰眉,只怕是此時她進去查看,也不能發現書房少了什么吧。
她推開房門,站在門外大致掃了一眼。
只見屋內擺放井然有序,便決定還是等拓跋憶回來再說。
正準備開口時,玉華火急火燎地沖了過來。
“聽說有人敢來偷將軍的東西!”玉華橫沖直撞,忽視白素心,直接進了書房。
看來,連老天爺都在幫她。
玉華露出滿足的笑容,闊步離去。
翌日,玉華仍舊是恍若無事的起了身。
畢竟她自信,去往書房的這件事,定當是無人察覺的。
拓跋府的護衛都在外面,反倒是疏漏了院子里的守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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