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文學)
“大膽,你竟然敢對待將軍夫人如此態度?”守衛氣憤道。
將軍夫人可是將軍最在意的人,平日里又待他們不錯,如今又怎能眼睜睜地看著將軍夫人被人這樣對待?
白素心倒是沒有絲毫動怒,只是面容平靜地擺了擺手。
女子的臉上露出了不可察覺的笑容,“原來是將軍夫人啊,那么涂五可是你身邊的車夫?”
白素心微微頷首,想要看女子還要說什么。
那位女子從衣袖中掏出一個荷包,大大方方地遞了過去。
“既然是你的車夫,那么我花錢買不就好了。”
白素心見狀搖了搖頭,笑著對那位女子解釋道:“涂五雖然是幫我趕馬車的,但卻不是我的下人,因此姑娘出銀子也是不能將他買走的。其實我也很是好奇,姑娘為何偏偏對涂五窮追不舍的?”
女子嘆了口氣,“我長這么大,雖說一直沒有離開過北地,可是卻頭一回遇到一個合自己心意的人。所以我說什么也不能錯過。”
白素心瞥了一眼涂五,對女子勸道:“可是涂五他并不喜歡你,你即便是覺得他再好,也不能強人所難不是嗎?”
女子委屈的垂下了頭,“可是先前他見到我的時候,根本就不是現在這副模樣的,相反,我能看的出來他對我也是有心思的。”
涂五瘋狂搖頭,天知道,他不過只是一時耍了耍嘴皮子,若是知道會惹出這么大的誤會,他說什么也不敢啊。
白素心也知道勸走這個女子有些殘忍,可是卻又不得不這么做。
畢竟涂五對這位女子無感,又是為了幫著她打探消息才惹上這女子的。
于是選擇折中處理。
“怕是這其中有什么誤會,姑娘不如跟涂五好好聊聊,說清楚這其中的誤會。有什么話當面說清楚,總比一直拖著強。”
女子欣喜地看向涂五,“全憑將軍夫人安排。”
涂五卻仍舊是滿臉苦澀,他錯了,現在后悔還來得及嗎?
他是真的不想成親啊,萬一這女子將她擄去直接拜堂可怎么辦?
“還未請教芳名。”白素心問道。
涂五此刻卻忍不住噗呲一笑,“姑娘,她的名字長的很,你定然是記不住的。”
女子睨了她一眼,不緊不慢地說道:“我叫叱豆渾塔娜,不過,我更喜歡糖包這個名字。這名字,是涂五給我取的。”
這下白素心可不知道說什么好了,說不喜歡人家姑娘,還給人家取名字?
這很有趣嗎?
“為何是糖包?”白素心繼續問道。
女子笑了笑,一雙眼彎成了月牙,“因為涂五說,我笑起來很甜啊。”
白素心:“……”受不住了,她要撤!
縱然心中已經快繃不住了,白素心還是一本正經道:“那糖包,你跟涂五好好聊聊,不過說好了,若是涂五不愿意再見你,下次也就不能在這軍營堵門了。這里可是軍營,不是你一個姑娘家可以隨意進出的地方。”
糖包此時也只剩下了欣喜,只要能找到機會跟涂五說說話,她也就心滿意足了。
“多謝夫人!”
涂五耷拉著眼皮,生無可戀的看向面前眉眼具笑的糖包。
此時心中,只剩下長長的嘆息。
白素心轉頭回去后,徑直去往芷羽的營帳。
芷羽正在收拾東西,卻沒想到白素心會過來。
“夫人,您來了。”芷羽紅著眼眶道。
白素心看了一眼散亂的衣物,舒了口氣道:“芷羽姑娘這是要做什么?”
“或許我就不該來到北地,現如今還是有些后悔的。”
“你跟江先生沒有將事情說清楚?”白素心問道。
芷羽搖了搖頭,“其實不光是我躲著他,他也仍舊是躲著我。也罷,我們二人這么多年沒有見,確實是都已經變了。”
白素心想著她與拓跋憶之間的誤會,此時也不愿因看到芷羽因為誤會而與心上人錯過。
“若是你們就此錯過,你可會覺得遺憾?”
芷羽睫毛顫了顫,一雙眼眸中藏著痛楚,“我與他分別這么多年,又有哪一日能做到不思念的?可是他似乎從來沒有想起過我。恐怕若不是我帶著霜月回來,他早就將我給忘得一干二凈了……”
“或許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我雖然剛認識江先生不久,卻不覺得他是個薄情寡義之人。若非如此,以江先生的才氣和在北地的名望,怎么可能到此時還沒娶妻?”
芷羽的眼神中透出了一抹希望,“所以夫人的意思是,或許是我想錯了?”
白素心微微頷首,只好道:“你放心,我會讓將軍尋個機會好好問一問江先生的。”
拓跋憶調養幾日身子后,立刻就開始與江鷓鴣商議進攻柔然的對策。
畢竟他從柔然的地牢逃出來已經有一些時日,擔心拖得更久,會使得柔然那邊搶先一步。
與其等著被人拿捏,倒不如先發制人。
“將軍的法子不錯,可是柔然的兵力并不輸大晉,硬碰硬的勝算并不算大。”江鷓鴣認真分析道。
拓跋憶點了點頭,“不錯,江先生所言不無道理。所以我們才要想一個合理的法子,能與柔然人制衡,讓他們不敢再來動我們。”
“正所謂‘兵者詭道也’,我們想要出奇制勝,恐怕還是逃不開去欺瞞柔然人的眼睛。不如將軍假裝傷了身子,仍舊是臥床不起好了。”
拓跋憶拍了拍江鷓鴣的肩,“具體的細則,還是應當再商議一二。”
“不過此時有另一個至關重要的事情,”江鷓鴣極為認真地聽著,以為是什么軍政要事,拓跋憶卻輕咳一聲,繼續道:“江先生對于芷羽,是怎么看的?”
江鷓鴣的神情發生了些許微妙的變化,“芷羽姑娘很不錯,但我們二人無緣。”
他在北地這處地方久居多年,如何能比得上琴藝高超、又敢于孤身一人遠走京城的芷羽?
江鷓鴣想了想,又補充道:“即便是如此,芷羽幫著找到了我的妹妹霜月,也算是我的恩人。她的大恩,我定會想法子相報。”
拓跋憶嘆了口氣,“那江先生有沒有想過,芷羽姑娘為何這么多年還沒有嫁人?”
他還真的不是喜歡管這種男女之事的人,若不是夫人吩咐,他還真的不會多說一句啊。
不過關心一下身邊人,也是沒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