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個朋友!
看著空蕩蕩的門口,桑曉曉著實愣了好一會才回過神來搖頭低聲笑出來。
小磊這小子,剛才還以為他要說什么大事,兩眼瞪得溜圓,小嘴抿得緊緊的,一張肉乎乎的小臉擺出那么嚴肅老成的摸樣,現在想想真是太可愛了!
這小子真是長大了,變了,跟以前那個蒼白瘦弱的他相比,現在這個陽光燦爛的他還真像是另一個人!
想著小磊這段時間來一天天的改變,他先是變得愛說愛笑了,眼睛總是彎彎亮亮的瞇著,看著很有精神的樣子,過往的那些陰影,那些不好的回憶似乎都已經從他的心里和記憶里消失,他逐漸變得像個正常的男孩那樣,愛玩調皮再加點小小的叛逆,變得很真很實在!
這些小小的改變,他那個句句不離口的老師可謂是功不可沒,沒有他的教導,小磊有可能不會這么早打開自己的心扉,輕易的接受了那個九少爺做他的第一個朋友,要是有機會見面的話,一定要好好的謝謝他!
桑曉曉皺眉坐在桌旁,垂下眼看著盤子里的茶壺,想著小磊的一言一行,心里默然不語,她算是一個好媽媽嗎?她這段時間有盡到一個做媽媽的責任嗎?
老實說,她還真是沒經驗也沒準備去做一個媽媽,特別是面對一個已經有著獨立思考能力和獨立言行的兒子,而且這個兒子貌似還曾經被這個身體的媽媽虐待傷害過,她不敢說自己現在對小磊有多好,有多么的愛他。她只能保證會努力盡力地去關心他和保護他,這些也許就是一個當媽媽所該做的吧!
“你在發什么呆?”柳之夏站在門口看著滿臉帶笑滿眼堅毅的桑曉曉,疑惑的瞇眼,她那副樣子是在想什么呢?
“就是說你,桑曉曉!”加大點聲招呼,等她發現自己后急忙暗示的抬抬胳膊,“還不把她接過去!”
看著柳之夏那手忙腳亂的樣子。桑曉曉好笑的上前接過他懷里地小家伙,打趣道:“怎么,跟咱們四小姐近距離相處的感覺怎樣?”
“感覺?感覺這帶孩子真累人啊!”柳之夏像甩掉一個大麻煩似的松口氣,甩動著酸麻的兩只手,“真是比我平時練功還累!”
“你現在才知道!”桑曉曉垂眼看著懷里笑瞇瞇的小家伙,伸指在她柔嫩的下巴處輕撓,逗得她小嘴張開呵呵的無聲笑著。露出紅紅地牙床,口水順著嘴角向下巴流去,不一會就弄濕了領口,皺眉苦笑,這磨人的小家伙,等下又該換衣服了!
“她在你手上還真是老實!”柳之夏略有點嫉妒的看著她,他咋就沒這個魅力呢?
“那是,也不看看咱是誰!”桑曉曉有點臭屁的抬抬下巴,看著眼前這個一身女裝的大男人,眼角微微有點抽搐。還是感覺有點難以接受,“看著你這一身打扮,我還真有點別扭!”
“怎么,我這個樣子看著不美嗎?”柳之夏聞言卻戲弄的對她拋個媚眼,調笑的靠近。
他那一眼的風情,電得桑曉曉是傻傻的愣了一下,小心肝是撲撲的,隨即皺眉紅著臉憋笑。“本來看著是挺美地,可只要我一想著現在站在我面前的是一個五大三粗滿臉胡茬的男人,那感覺就讓我有點噴笑加抓狂了!”
“你啊!真是不懂得欣賞!”柳之夏說著舉起手擺出個蘭花指的俏摸樣,媚眼斜斜的瞟了她一眼,“在師門里。這變裝易容可是我的強項,是學什么像什么,扮什么像什么!”
“那什么是你的弱項?”桑曉曉忍笑隨口問。
“做飯!”
“嗯!”桑曉曉聞言詫異的看看他,上下仔細地打量了一會,“我覺得你做飯的手藝不錯啊,已經夠資格做個家庭煮男了!”
雖不明白她嘴里那個“家庭煮男”是什么意思,但夸他廚藝這點還是值得肯定的。“那當然。我師父那張嘴可是夠叼的,我們這些徒弟個個都被他整得很慘。不過相比起另外兩位師弟,我還算是很幸運啦!”
“這話怎么說”桑曉曉邊逗弄著懷里的小家伙邊好奇地問。君子堂
“我那兩個師弟,一個是廚藝很好,被師傅調教的簡直都快到了巔峰狀態,其結果就是被勒令不準下山,開始專門負責師傅每天的飲食,這個情況弄得他很哀怨啊!還有一個是廚藝非常差,所以也被留在山上讓師傅以學習的名義繼續再次調教,日子也是十分的不好過!”
“你師傅很愛吃?”桑曉曉瞇眼笑開,他這個師傅聽著很寶,像個老小孩!
“非常愛吃,像我們這些剛勉強過關的都被他趕下山,歷練的歷練,做任務地做任務,但每年地九月初九還是要回山上去見他,而且手里最好要帶著特別的食材,要是禮物不好地話,也是會被整的很慘!”柳之夏說著不知想起了什么,臉上露出一副哭笑不得的尷尬樣,看樣子,是想起了某些不太好的回憶,看來對這個懲罰和“很慘”的定義,他是身有體會才能說的這么詳細和感觸!
不過聽他說這些,感覺好像有點開始慢慢了解他這個人了,眼睛逐漸能透過他現在身上這層女人的偽裝,看著真正的他,真正的柳之夏!
“說到吃,她吃了嗎?”桑曉曉說著抬抬懷里又開始閉眼迷糊吐著泡泡的小家伙,她真是吃了睡,睡了吃,像個典型的“小豬豬”!
“今天已經喂過兩次,你是不知道,她昨晚可快把我折騰死,又哭又鬧的。一點也不給我這個親舅舅留面子!”柳之夏小聲的抱怨,怕會吵著她,這小孩子,還是睡著了才看著安靜可愛!
“她還這么小,哪認得人!”桑曉曉說著,抬頭看著陽光正好的窗外,“對了。我聽梨子說昨天半夜東邊地院子失火啦?”
“嗯,我也聽說了,好像火勢還挺大,也不知道是什么引起的?”柳之夏神色未變的給自己到了一杯茶慢慢喝著,推的是個一干二凈!
“是不是你做的手腳?”桑曉曉懷疑的看著他,“說之前,別忘了我們現在可是一國的!”
“一國?”柳之夏聞言疑惑地抬眼看她。這什么意思?
“我們兩個不是已經說好要合作了,這就算是一國的!”桑曉曉認真的說完,輕手輕腳把已經睡著的小家伙放在大床上,“記得等下把小床搬回來!”
“好!”
“那說吧!”桑曉曉又重新坐回桌邊。
柳之夏沉吟著偏頭也坐下,“雖說人是都死了,但難保她們不會順藤摸瓜找出什么線索來,所以我才在那里放了一把火,就算她們想到事情有異,現在所有的證據也已經全部燒毀,她們什么也找不到!”
桑曉曉聞言點頭。能這樣是最好了,不過一把火燒了一晚上,那里面的人豈不是都成了“燒豬”!再問你個問題?”
“什么?”
“那個,要是一個人的武功被廢掉還能再恢復嗎?”桑曉曉靠近問,要是能恢復地話,她的女俠夢可就有望了!
“那要看是怎么被廢掉的,還有被廢了多久?”柳之夏聞言詫異的看了她一眼,她問這個想干什么?
“有什么不同?”在那段回憶里。好像只說了武功被廢,沒說怎么廢的。
“要是被人斷了奇經八脈的話是很難恢復的,這就不光是廢了武功這么簡單,還會影響身子和壽命,如果時間長的話是很難恢復的。希望不大,可如果是用藥物散功的話,就可能會有解藥了,那么服食解藥就有可能會恢復,不過這種藥對身子始終都還是有所損傷地,要是時間過長也就更難了!”柳之下耐心的解釋。
“還這么麻煩啊!”桑曉曉苦惱的皺眉,“那要怎樣才能知道那個武功是怎么被廢的嗎?”
“怎么。你認識的人里面有被廢了武功的嗎?”柳之夏很是疑惑。覺得她也越發的神秘起來。
“沒有啊!”桑曉曉搖頭否認,這可是她的秘密。誰都不能告訴。
“你怎么不懷疑是我?”
“一個人要是會武功,那么就算她地武功被廢了,不管是在氣息上還是行動上都還是跟一般人不同的,很容易就能看出來,還有摸脈,也能查出來!”
原來還有這一說啊!
“那個”想著自己在那個回憶里吐出帶藍色的血,那又是怎么一回事,“要是一個人吐出的血里面帶藍色那是”
“中毒!”柳之夏肯定的點頭。
“中毒”那誰下地毒?
“嗯!只有某些毒性強烈的毒藥才會改變人血的顏色,像中毒后吐出黑色的血那反而是用的普通毒藥,可有些毒藥的目的并不是為了殺人,而是為了折磨人,關于這個毒藥,這里面地道道多了,一下子也說不明白!”
還真地是中毒!
這個身子中過毒,也不知后來解掉沒有,不過這些天來身上是一點反應也沒,想著應該是沒問題了!
“你傷口好點沒,記得要用我給你留的藥!”柳之夏開口打斷她地猜想。
“嗯,好點了!”桑曉曉伸手輕觸胸口,他給的那個藥還真是管用,一抹上就感覺涼涼的,傷口就沒有原先那么痛了!
“那就好,既然身子不舒服就早點休息,正好我也有事要辦!“柳之夏說著起身告辭。
“哦!”桑曉曉悶悶的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她現在哪有那個心情休息啊!
“對了,你晚飯想吃什么?我都可以煮給你吃!”剛到門口,柳之夏突然笑著回頭問。
“這個”看著他,桑曉曉皺眉想了半天,才笑著道:“只要是好吃的,都行!”
“你這句話跟他說的還真像!”柳之夏苦笑的揮揮手離開。
桑曉曉撐著下巴眨眼,這話里的“他”是指他師傅吧?感覺他師傅會是個很有意思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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