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亞希發現,羅茗嬌所謂的買藥和他想象的不一樣。
……上次跑了二十多家藥店!
宮亞希暗道:不會是他想的那種吧?
……其實羅茗嬌所謂的買藥浪費很多時間,意思是說,要跑很多藥店,買不同的草藥?
這個問題沒困擾宮亞希多久,因為很快羅茗嬌就發現了第二家藥店,宮亞希依然沒有走,等羅茗嬌走出藥店再看到他時,說什么也不上車了,她自己跑藥店,總不能讓宮亞希也陪著她干耗吧!
宮亞希沒接羅茗嬌那茬,而是指了指羅茗嬌手里新添的塑料袋。
羅茗嬌善醫喜藥,有人問,壓根沒多想,就打開袋子介紹起來,這次運氣好,買了三種草藥。
聽她說的神采奕奕、滔滔不絕,宮亞希的心情已經不能用震驚來形容了。
等她說完,宮亞希開門見山的問:“茗嬌買這些藥,是要配中藥劑嗎?”
羅茗嬌頓住,眨巴眨巴眼睛,點頭,回的理所當然:“是啊!要不然干嘛!”話畢見宮亞希一臉嚴肅,羅茗嬌又笑著說:“沒事的,我知道配比。”
宮亞希心中繼續震驚,這么說來,羅茗嬌不僅懂中醫,還會配藥,會配藥所以會治病?……要不然是祖傳秘方?擔心被人剽竊,才各家藥店串?
見宮亞希不說話,羅茗嬌又說:“我也不想的,第一次去抓藥,我寫了藥方,可惜藥鋪不給抓,說是要有處方藥的藥方。”話畢羅茗嬌一副無可奈何樣。
宮亞希回神,默了默說:“上車,我帶你去抓藥。”
拉開車門,一臉嚴肅的把羅茗嬌塞車里,見羅茗嬌詫異,說了句:“保證你一次買夠想要的藥材。”
兩個小時后,車子停在了郊外,一個藥材基地,羅茗嬌跟著下車,在車上她已經將所需的藥材及量寫了進去,又在宮亞希的要求下,多寫了幾味藥。
因為各種藥材的量,都是兩個月藥材需求量的總量,又加了幾味藥,宮亞希出示購藥明目的時候,幫忙備藥的人完全不知道,這里面包含著怎樣一個迄今絕后的藥方。
看到打包好的藥材,羅茗嬌做夢一樣。
藥材不比其他東西,是藥三分毒,羅茗嬌去藥鋪抓藥,人家要處方藥才給抓,羅茗嬌就知道這里面道行有點深。
就像去藥鋪抓藥需要出示正規醫生的處方一樣,羅茗嬌覺得,就算是藥材基地,宮亞希想要買藥,也必須有購藥資質。
可宮亞希有這方面的資質嗎?
羅茗嬌不知道,但看著到手的兩大包藥材,羅茗嬌卻知道,宮亞希不像看上去那么簡單,如果不是他自己有購藥資質,那么就是他有足夠的背景,能讓藥材基地放水。
車子里很安靜,見羅茗嬌始終保持沉默,宮亞希知道,這聰明的丫頭恐怕知道什么了。
宮亞希心中嘆了口氣,說:“家里有這方面的需求,之間去過,那些人認識我。”這話說的有些含糊,卻也回答了羅茗嬌心里的顧慮。
既然宮亞希家里也做藥材生意,那就沒事了。羅茗嬌主要是擔心宮亞希為了給她省事,去冒險,做什么違反規矩的事。
見羅茗嬌釋然,宮亞希也松了一口氣。
他確實有些冒失了,祖父、父親的位置都比較特殊,所謂的家里有這方面的需求,在公不在私,嚴格說起來,他是借了家族背景,幫羅茗嬌買了這些藥。
好在,雖然是兩個月的藥量,卻只是一個人的,總量并不多。
帶她吃過飯,直接送羅茗嬌回家,快到小羅巷的時候,宮亞希忍不住問了句:“你給外婆按摩,是不是也結合了醫學方面的經驗?”
羅茗嬌聞言點了點頭,并沒多說,今天她有點高興過頭,好像多說了太多不該說的話。
“嗯!回去吧!”車停在小羅巷外,看著羅茗嬌下車,宮亞希離開。
車開走,宮亞希臉上的笑再也掛不住了,羅茗嬌懂畫、善畫,羅茗嬌會按摩,竟然還懂醫,看樣子對中醫的學識絕對不是淺顯的只了解幾味藥。
……幾味藥!
防人之心不可無,為了幫羅茗嬌隱瞞配方,他讓羅茗嬌多寫幾味藥,那幾味藥他本來想找個借口自己留下的,怎么說羅茗嬌掙點錢不容易,總不能給她浪費。
結果今天震驚太多,回來的路上,完全忘了這茬。
羅茗嬌卻一點不介意,由于是從藥材基地直接購藥,又刷了宮亞希的臉,藥材基地的負責人給了批發價,羅茗嬌的花費比上次低了一半。
那多出來的幾味藥,也不是瞎寫的,做藥膳的時候用的著。
少花了錢,節省了時間,還額外買到做藥膳所需的幾味藥,半天時間,羅茗嬌收獲很大,打心底高興。
心情一好,走路都輕快了許多,手里提著兩大袋草藥,也不覺得重。
宮亞希的車子開進宜家別苑,才后知后覺的想起,貌似羅茗嬌自己提著兩大袋子草藥走回去了。
他竟然沒有幫忙!!!
腦子不夠用了,得清清。
回到家,郝奶奶叫也叫不住,宮亞希叫了聲“外婆”,就直接上了樓。
宮亞希之前覺得追到羅茗嬌是遲早的事,可是今天知道她那么能干。突然覺得這條追妻路比想象的艱難,他的好好想想,在別人發現她的優秀之前,把人追到。
“我回來了。”一進家門,羅茗嬌就聲音洪亮的喊了一聲。
重生以來,她從來沒有今天這么高興,手里有讓于曉麗恢復健康的藥材,于曉麗的病一直是奶奶心里的疙瘩,于曉麗能好,奶奶一定會很高興。
羅茗嬌并沒有發現,從她拉開宮亞希車門的那一刻,便有人注意到她了,看到了她的笑,也看到了她手里的兩大包東西。
覃君尚咬牙切齒的吐出一個字:“走!”該死的,他是魔怔了才會想跑來找羅茗嬌,還想退一步給彼此一個機會,如果羅茗嬌愿意跟他走,他就不計前嫌,不管她的初衷和陰謀。
可該死的,一到這里就看到她滿臉高興的從別人的車子里下來。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