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茗嬌前世是大宇朝僅次于皇家貴女的銀環郡主,身份尊貴,自有貴氣加身,一嚴肅下來,整個人渾身的氣場也漸漸散發出來,吳寶石離得近,感受最真切。
就好像有一股莫名的威壓,連氣溫都壓低了幾個度,對上羅茗嬌的眸光,吳寶石激靈靈打了個冷戰。
羅茗嬌趁機轉身進了小院,在吳寶石反應過來之前,快速關門。
吃了閉門羹的吳寶石被關門聲驚了一跳,圍觀有人笑出聲,掃了吳寶石的面子,剛升起的心驚被吳寶石拋去腦后,氣性一上來就抬腳踹門,大有一種踹不開不罷休的勢頭。
“哐哐哐哐”
羅茗嬌臉色很不好,莫名的覺得吳寶石就是偷藥的賊,也難怪羅茗嬌會懷疑,為了草藥失竊的事她一宿沒睡,一早就看到一張欠扁的臉,可不就拿來和賊對號入座了嘛!
想歸想,要說真的是吳寶石偷的藥,羅茗嬌也不能肯定,這種事沒有當場抓臟,又沒有證據,誰說的清。
院子小、院門又是鐵皮門,吳寶石的敲門聲、簡直震耳欲聾。
羅茗嬌很煩躁,她還有事,總不能為了躲個人,在家窩一天吧!不行,必須想法子弄走吳寶石,要不然她就算能出門,留下奶奶、兒子也不放心。
怎么把人弄走?羅茗嬌有點犯難,其實法子倒是有個現成的。
“媽媽!”羅御希被嚇到了,叫媽媽連大聲都不敢出,羅奶奶一臉愁容,于曉麗滿臉怒色,可是一家人,誰也對抗不了吳寶石。
想到門外的吳寶石,羅茗嬌眼眸一厲,她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匆匆進門翻出草藥,將一種葉片草藥和另外一種細根莖的草藥挑出來,小心的塞進一個窄口瓷罐,屏住呼吸倒進滾燙的開水,倒了大半罐立馬將蓋子蓋上,又在盆子里倒了半盆涼水,看著時間估摸著過了四五分鐘后,羅茗嬌把瓷罐里的水濾進了涼水盆里。
收拾好瓷罐,叮囑奶奶、妹妹、兒子不要動瓷罐。
完了端上水盆,走向鐵皮門。
羅奶奶有些忐忑,于曉麗卻是兩眼放光,她總覺得這東西能治吳寶石,所以很有眼力勁的幫羅茗嬌開了門。
門開,吳寶石手下一空,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兜頭潑了一盆水。
吳寶石面色發僵,他帥氣的造型,就這么毀了。
這邊情形惹的圍觀眾人樂的不行,吳寶石卻氣的不輕,他想進院子揪出罪魁禍首,可抬起的腳在對上羅茗嬌似笑非笑的眼時,忍不住打了個哆嗦,硬生生的收回了腳。
“吳石頭,你外婆還在里面呢!你就這么明目張膽,你不怕把你外婆氣出個好歹來啊!”圍觀眾人里面,總還有些知道底細、看不過眼的,說句公道話。
一個人說話,兩個、三個的都出來幫腔。
之前還給羅茗嬌潑臟水的人,這會兒又都站在了羅茗嬌這邊,指責吳寶石。
吳寶石見勢頭變了向,心中氣惱,羅茗嬌算個什么?沒二十肚子里就揣了種,要不是外婆救她、早死了,消停了三年裝了三年的傻子,現在一好立馬找男人,她就是天生的婊子。
想起這吳寶石就來氣,他還沒嘗到滋味呢就被別人捷足先登,偏偏羅茗嬌傍大款得到的好處,他就拿到一點點,今兒一大早過來,不僅是向羅茗嬌求愛,更想試試從羅茗嬌手里敲點好東西。
沒想到羅茗嬌這么狠,敢拿水潑他,圍觀那些人都是瞎子,竟然合起伙來針對他,該死的都怪羅茗嬌,毀了他的形象讓他丟臉。
越想越氣,吳寶石鼻子里重重的哼了兩聲,鄙夷道:“一個沒男人就犯賤的婊子,也值得你們這么維護?”話畢暗罵一聲蠢貨,又嗤笑道:“要不是羅茗嬌傍了大款,你們以為她拿什么下館子?”真是蠢的跟豬一樣。
圍觀眾人一聽這話,有些面面相覷,有人昨天見到羅茗嬌帶著一家子去蒸品居吃飯,也有人看到羅茗嬌被轎車送回來,這下子你一言我一語,眼見著風向又要變。
羅奶奶聽的臉色一陣黑一陣白,她是絕對不相信羅茗嬌傍什么大款的。可是人言可畏,偏偏給羅茗嬌潑臟水的是她的外孫子,羅奶奶氣的心肝泡了苦汁,這是要逼死他們啊!
“你胡說八道!”于曉麗滿臉漲紅,其實她一直很納悶。近月來,她吃了藥身體見好,她不知道羅茗嬌給她吃的藥是什么,但能讓她身體見好的藥,想來一定不是普通的藥方。
非普通的藥方,羅茗嬌從那里得來的?別說藥方了,就是藥,整整一個月,昨天又提回來那么多,那都是錢。
錢從那里來的?
要是姐姐真的為了她,不惜委身
于曉麗怒喝出聲,呼吸有些不穩,扶著墻眼前一陣發黑。
羅御希嚇的緊緊靠在羅茗嬌跟前,眼里裹著淚,搖搖欲墜。
“作孽啊!”羅奶奶突然哭出一嗓子,抄起立在墻邊的掃把,沖向吳寶石:“你這個畜生、畜生,茗嬌這么好的孩子,平白被你抹黑,你還是不是人啊!你的心是黑的、黑的”
老人家掄起掃把就打,連哭帶罵,只是羅奶奶一輩子不與人爭執,逼急了罵人也罵不出多狠的詞。
“奶奶!”羅茗嬌心驚,生怕吳寶石還手,剛要抬腳,卻聽兒子哇的一聲大哭起來。
圍觀的人雖然都是看熱鬧的,也喜歡說八卦、聽八卦,可真看到老人家發飆,也知道事情恐怕不是他們想的那樣。
這么一想,便有人在吳寶石伸手去抓羅奶奶掄過來的掃把時,一腳將人踹開了。
吳寶石挨踹,踉蹌了好幾步才站穩,急著回頭找兇手,卻被羅奶奶追過來的掃把砸了一下。這下子吳寶石哪還有聲討的膽氣,看到瘋癲了一樣的外婆,看到怒目相對的羅茗嬌和于曉麗,看到圍觀眾人的指責,麻利兒轉身,跑為上策。
跑過兩條街,見沒人追,吳寶石才松了一口氣。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