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君尚突然看向覃江舟,眼眸微瞇,淡淡說道:“覃老,我敬您是長輩,一直在彼此的恩怨上留有余地,現在看來,是我自作多情了。既然如此,我無話可說,就此別過吧!”
話畢覃君尚眸光一轉,視線掃過在列的覃家眾位,視線重新回落到覃江舟身上后,突然彎起唇角,語氣沒變的說道:“覃老,您應該知道我是做什么的,您也應該不太希望這里變成、廢墟!”
廢墟兩字說的似乎很輕,卻又充滿了氣勢與爆發力,鉆入人的耳朵直襲人的心臟,讓人莫名的心頭一緊。
覃江舟聽明白覃君尚話中的意思后,忍不住眼眸睜大,身形微晃。
難道覃君尚的意思是,如果覃家繼續阻攔,他就將覃家變成廢墟?
竟然、覃君尚竟然如此大膽
他知不知道,覃家居住的住宅區,身份最次的也是省會領導?
他知不知道就憑他存有這個念想,將他直接抹殺,也是無可厚非的?
覃江舟是人中狐貍,幾息之間,他就想透了利弊,如果覃君尚真的將覃宅變成廢墟,覃家也會成為他的同伙,因為數月前透出消息,覃君尚是覃家子孫的事,已經被很多人知道。
覃江舟的三子覃啟程此次能順利坐上正處級領導,覃君尚的存在起著至關重要的作用。
“怎么?不相信?”覃君尚依然是一副云淡風輕的姿態,那神態,看么看都不想在開玩笑。
“你、你瘋了!”任覃江舟如何學識淵博,依然只說的出這三個字,覃君尚瘋了、瘋了,不瘋怎么會有如此大逆不道的想法?他這是想同歸于盡啊!
就算僥幸活著,他襲擊華夏國家領導們集中居住的住宅區,也勢必成為華夏的共敵,他接下來的人生將被華夏永遠追擊,至死方休。
“不,決定權在你!”覃君尚伸出一根手指,搖了搖,臨了往覃江舟身上一指,輕描淡寫的說道。
不過是輕輕一指,覃江舟竟似被什么利器擊中,連退數步,整個人越發的臉色發白、站立不穩。
其實,華夏領導人們居住的地方,是有防擊設施的,這一點覃江舟清楚,真是因為清楚,才更加恐懼,因為那層防護可以保下住宅區的人不死,不死之后,覃君尚的攻擊將被列入華夏公布襲擊,之后的事、覃江舟不敢相信。
如此恐怖的事情,覃君尚竟然說,決定權在他?
不、不,覃君尚不會那么愚蠢,他也是覃家子孫,他對覃家的仇恨不至于深到同歸于盡的地步。
想到此,覃江舟心里有了點底氣,站穩腳步冷哼一聲:“哼!你以為我會相信你的危言聳聽?”
“哦?不相信啊!”覃君尚掃視了一圈虎視眈眈的武警、以及他們手里舉著的、已經放開保險閥、隨時都能有子彈飛出擊穿他的身體的事情發現,笑道:“你覺得我在開玩笑。”
覃君尚的意思再明白不過,你都把槍指在我腦門上了,我怎么就不能拉個墊背的一起死了?
覃江舟何許人也,覃君尚的神色說明了一切,他只覺一陣眩暈感襲上腦袋,整個人都開始搖搖欲墜,都已經被驚的說不出話來了,依然不敢就這么暈過去。
開玩笑,他要真敢暈過去,覃家架在刀口上的命數怎么辦?
“爸,您就讓君尚走吧!”覃家老二譚啟航攙住覃江舟,心里叫苦連天,他算是看明白了,這個大侄子他們根本拿捏不住,想來父親肯定已經后悔,默認老大死乞白賴的去認兒子吧!
覃江舟有了臺階,卻不甘心就此順坡下,他心里很清楚,今天的成敗并不是以后的成敗,卻決定了雙方的勢,他地位顯赫,要是對一個叛逆的孫子認輸,他在那些老家伙哪里,如何抬得起頭?
“覃老,我很忙,在等你的表態。”覃君尚不耐煩的說道。
他太了解覃江舟了,嗜權力為生命,覃江舟最在乎的就是覃家的地位,如今,他將覃家的命運架在刀口上,雖然只是牛刀小試、沒啥實際傷害,卻足夠覃江舟妥協。
說白了,覃江舟是絕對不會拿覃家的命數冒險的。
“不,你撒謊,你不可能那么絕情,我是你爺爺,這里是你的家,你的父親、二叔、三叔,都在,你難道不知道,你如果真的那么做,會被世人唾棄?”過于明白的話不能說,只能含沙射影的用親情去試探。
“還是不相信啊!”覃君尚笑了,他突然抬手,抬手時,靠近的幾個槍口齊刷刷追上他手一動的路線。
覃君尚趕緊說:“覃老,管好你的兵,要是搶走火,后果自負!”
覃江舟沒有說話,武警是不會隨便開槍的,除非覃君尚拿出什么危險物。
“哼!”覃君尚見此冷哼一聲,解開了領口的扣子,指著扣子說:“認識這個嗎?這是定位裝置,我的動向便是目標!”
這下子,覃江舟真的說不出話來了,覃君尚沒有開玩笑,他信了。
怪不得覃君尚能在短短四年,就成就如今這般地位,原來,竟是如此,如此的不要命。
如此人物,只適合做朋友,不適合做對手,因為一旦成了對立關系,他會又千萬種方法制約對手。
就像覃家人莫名其妙的對覃君尚低頭,就像此刻,連他覃江舟,也不得不正視覃君尚的事情,值不值得拿性命來堵。
“放他走!”覃江舟深呼一口氣,氣勢十足的爆出一聲,說出口整個人劇烈的咳嗽起來。
“爸、爸、爸”覃家亂了套,都圍向覃江舟。
武警們不知如何是好,雖然接到了領導的命令,但危險貌似還沒解除,他們的職責是保護領導的安危,一切以領導的安危為主,危險分子還在,他們不敢掉以輕心。
“放下槍,快放下槍!”覃啟帆膽顫心驚的終于聽到了父親對兒子的赦免令,激動的就近拍打著攔著他的武警,緊著說道,話畢,才后知后覺的發現,父親已經暈死在覃家人的包圍圈里。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