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住筆趣閣,精彩。
三年后,華夏京都。
覃君尚坐在院子里,看著正在對壘的覃御希和田牧歌,嘴角儲著笑,頗為滿足。
三年前,覃君尚親眼看到羅茗嬌跳下懸崖,那一瞬,他的心如追冰窟、好像跟著羅茗嬌那一跳也隕落了。不僅是他,包括慕容樺在內,大家都以為羅茗嬌必死無疑。
沒想到,慕容樺放棄了,覃君尚的堅持,竟讓他真的找到了羅茗嬌。
羅茗嬌沒有墜落崖底,被滔滔江水淹沒沖走,而是落在了懸崖半腰上的樹上。
十多米的落差,只讓羅茗嬌受了點輕傷,覃君尚將人帶回去,一番救治、調養,沒多久,羅茗嬌就大好了。
最令覃君尚驚喜的是,羅茗嬌不僅回來了,還想起了以前的點滴。經歷了坎坷之后再重逢,兩人的感情得到了升華,那種相視一笑便心意相通的默契,讓兩人的周身仿佛都籠罩著一層暖暖的光暈。
事實也確實如此,自那之后,兩人心中對彼此再無芥蒂,他們的家變的空前的融洽。
俗話說,人逢喜事精神爽,或許是心情的關系,羅茗嬌和羅長生心情好,工作起來心無旁騖,更出成效;覃君尚心情好,連帶著羅茗嬌和羅長生給他的雙腿做治療,也達到了事半功倍的效果。
覃君尚的腿再三年前的過度損傷后,能站起來已經是奇跡,沒想到,經過羅茗嬌和羅長生三年的細心治療與調養,愣是創造了新的奇跡。
如今的覃君尚,雖然雙腿的行動力,比不上習武的健全人士,但與常人相比,已經強過了很多。
三年來,羅茗嬌在醫學上的成就,成了當今華夏宗師級的人物,以她為主導的研究已經申請了好幾項專利,有了專利,有了自己的產品,羅氏藥業的產品也漸漸豐富起來。
而擁有了幾款炙手可熱的新藥的羅氏藥業,其在市場上的地位,也漸漸被世人周知,如今的羅氏藥業,市場遍布海內外,已經成了當下名副其實的藥業大集團公司。
羅茗嬌當初參演的那部《金宮緣淺》劇目,因她在劇中的精彩表演,深入人心,前期很多影視公司想邀請羅茗嬌重操舊業,都被她拒絕了。
一般這種現象,拒絕了,便會與公眾漸漸遠離,可隨著羅茗嬌在醫學上的造詣,她的人氣不降反增,算的上華夏有史以來,第一位醫術明星了。
羅茗嬌的事業蒸蒸日上,覃君尚也不甘示弱,當初雖然平安將羅茗嬌帶了回來,但慕容樺的所為卻徹底激怒了覃君尚,他支持慕容越與慕容樺奪產。
兩年前,在慕容家的股東大會上,覃君尚突然以股東的身份出現,成了慕容家的新當家。
隨后,慕容樺成了流落平原的老虎,甚至遭到了暗殺,是覃君尚的人救了慕容樺的命,覃君尚將人救回來后,聽了羅茗嬌的建議,秘密給慕容樺注射了消除記憶的藥劑。
經過再次改良的藥劑,效果比羅茗嬌使用的時候,顯著,僅用了半年時間,慕容樺就清醒了。
慕容樺的記憶被清除,眼中沒了仇恨、沒了欲望。
覃君尚以為慕容樺已經得到了新生,只有羅茗嬌知道,慕容樺的狀態或許只是個過度,說不好什么時候,那被壓制在身體里的另一個靈魂會再次蘇醒。
“將!”覃御希驚喝一聲,吃掉了田牧歌的主帥,成了贏家。
他得以的揚著棋子兒說:“虎子哥,你再不認真,下盤我還大殺四野,吞了你的主帥!”
田牧歌正要說話,突然聽到屋內傳出一陣嬰兒啼哭,不只是田牧歌,覃御希和覃君尚都聽到了,覃御希饒有興致的看著田牧歌,那樣子好像在等著看好戲,而覃君尚卻皺起了眉頭,看田牧歌的神色頗為嫌棄。
田牧歌似乎早就司空見慣了,他苦著一張臉,有些不情愿的起身進了屋。
片刻后,田牧歌再出來,身上掛著個粉嘟嘟的奶娃娃,奶娃娃用她胖乎乎的小手抓著田牧歌的衣服,咿咿呀呀的說著什么,而此刻的田牧歌,哪里還有進門前的愁容。
覃君尚起身,想要接過奶娃娃,剛伸手,小家伙就一甩大腦門摟緊了田牧歌,留給覃君尚一個后腦勺,覃君尚酸溜溜的看看還沒一歲的閨女,心里那叫一個酸溜溜。
不過很快,覃君尚看到了自家媳婦,羅茗嬌懷里也抱了個奶娃娃,只是這個奶娃娃穿著的是天藍色的娃娃裝,與田牧歌懷里那個穿著粉色娃娃裝的奶娃娃,是雙胞胎。
羅茗嬌將小兒子塞給覃君尚,看了眼棋局,笑著說道:“師父很快過來,先別下了,進屋吧!”
覃君尚抱著小兒子,含情脈脈的看看妻子,臉上哪還有半點不高興。
羅茗嬌轉身時,回頭看了看遠方,哪里是晨光升起的地方,而哪里也藏著另一個她的去向。
三年前,她本抱著必死的決心,沒想到師父文老送她的那枚水滴吊墜不是凡物,在關鍵時刻,給了她生的機會,不僅如此,還讓她想起了一切,包括身體原主的過往。
原來,覃御希的親生父親,真的是覃君尚。
只是當年,那些事發生的時候,身體原主遭受了太多的壓力,加上隨后懷孕,她整個人都有些混亂,漸漸的,更是屏蔽著一切,緊緊的卷縮了起來。
直到異世的她占據了這具身體,身體原主更是選擇了逃避,沉默。
可是后來,羅長生為了救女兒和女兒肚子里的孩子,抹掉了她的記憶。
藥物刺激了大腦神經,不僅消除了她的記憶,連身體原主的記憶也隨之消失,失去了記憶的身體原主在她不知道的時候,漸漸的蘇醒了過來。
這才有了后來兩人共用一個身體的事情。
不過,在她沖向懸崖,決意共死的時候,水滴石救了她們,讓她們想起了過往,身體原主也是個善良的女子,或許她看清了過往,知道數年的別離,人生已經不屬于她,所以選擇了離開。
身體原主的選擇,在兩人相視一笑的瞬間,她已經明悟,只是她什么也改變不了,因為她只是個異世游魂,主導權始終在身體原主手里,要不是水滴石的幫助,她甚至連站出來的資本都沒有。
蘇醒過后,她將當初的景象畫成了一幅畫,白色的光暈籠罩著雙眼緊閉橫躺著的身體,而身體兩側,懸空站著兩個微微泛光的她,她們相視而笑,那一刻,仿佛成了永恒。
而她,也只能用這種方法來懷念身體原主。
那幅畫,一直掛在她的書房里,師父對那幅畫的評價很高,有人想出高價購買,可是那是埋藏在她心里的秘密與祝福,又怎會割舍!
晨光托著驕陽緩緩升起,歲月如那驕陽一般,平淡又充滿了蓬勃朝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