奮斗吧,反派

第一百四十六章 普度鐘

轉眼便是第二日,整個普渡方往日的清靜不在。

一座大殿此時人聲鼎沸。

作為東道主,至善,至慧,至念三人自然坐在最上首。

下方左邊依次是慈航方、渡業方、陀羅庵、秘傳院、百味書舍、丹閣。

右邊下方便是:蜉蝣宗、媚媚宗、太元派、紫微門、玄天門、三清閣。

再往下便是些中小門派。

“至善,你們的佛子先不說,只說那凡俗之地的端倪可是你等早便知曉得?”說話的是蜉蝣宗的一個修士,一副書生模樣,修為看不出有多深,他身后站著的便是蜉蝣宗的大師兄宴溫。

既然決定了要替王學窈背鍋,淡化她的存在,至善三人當然不會否認。

“阿彌陀佛,只是知道一二罷了,倒也不是你們所認為的知道那地方有什么寶物。

只不過是有弟子從那地方游歷歸來,覺得那處地動很是不尋常。

我普渡方這才準備去查探一番,偏佛子自動請纓。

按我等想來凡俗之地,能有何危險,自然答應了他。”

“哦?”此話這些人自然不相信,都是千年的狐貍,誰不知道誰啊。

他們來的目的自然也不是追究普渡方如何發現那塊地方不對勁。

又是如何處理的。

這些本也是普渡方的私事,他們這些門派自然無權過問。

他們現在就想知道那下面有什么?

還有后來殺他們門人弟子的又是何人。

最后這一條才是重中之重。

畢竟有許多化神,無數元嬰,甚至連道器這等寶物也拋在凡俗的勢力,該是不小才是。

偏他們一點風聲都不曾摸到,這讓幾大門派如何不著急。

“至善你可知曉那些人到底是為何追殺我們人弟子?還有那凡俗的地下到底有什么?”

他們之后自然派人去看過的,可惜下面的痕跡早已是被人抹去,毫無所獲,也不知是何人所為。

他們自然不知道,這么做的人自然便是照心了。

王學窈以后便是他普渡方的佛子了,為了保護她,那底下的痕跡,照心自然是將痕跡抹去了。

“不說佛子在下面什么都沒得到,還險些丟了性命,就是得到了什么,那也是他的機緣。

什么時候門人弟子的機緣要向天下人交代了?”

這話至善說的毫不客氣,也不管這些人是何臉色,接著道:“你們若是來普渡方商議氣運之子或是那些不明勢力之事,我普渡方歡迎之極,但若是針對我普渡方的佛子,那便恕老衲不奉陪。”

話是這么說,但至善人卻是坐在原地沒動,擺明了方才的話只是表明一個態度。

就在這些人還想說什么之際。

“鐺~鐺~鐺~”

接連三聲鐘聲響起。

響徹整個普渡方。

“咦~這鐘聲……我的腦袋好似清明了一些。”

“你這么一說,我好似也是如此,往日想不通的事,此時此時一思索,竟是覺得簡單之極。”

聽到這兩人的對話,周圍的人紛紛點頭,大呼不可思議。

讓一個人心神清明,或許不難。

但讓今日普渡方這許多人同時如此,卻是不易。

要知道今日的普渡方,說是人流如潮也不為過。

“聽你們這語氣,難道不知道普渡方的‘普度鐘’么?”

“哦~可是有什么來歷?”

“這鐘傳聞是普渡方建立之初就有了的,這普渡方的名字便是照它而來,聽說已是修出了人身,也不知真假。

但這鐘卻是幾萬年不曾響過了,沒想今日卻是有幸聽聞了。”

下方中小門派的竊竊私語,上方的人自然聽到了。

“阿彌陀佛,沒想到你們倒是將那佛子看的如此之重,連普度師祖都請出來了?”說話的是渡業方的佛修,他口中的普度師祖不難猜到就是普度鐘了。

法器若是修成人身,與人無異,存在的時間也久遠無比,因此被稱為師祖也不為過。

至善聞言心說:“哼~能決定通天之路能否開啟的人,能不重要么?”

當然這話,也就在心里想想,嘴上卻道:“阿彌陀佛,佛子儀式要開始了,若是各位有興趣的可來一觀。”

大殿的眾人自不會推辭。

畢竟除了幾個大門派另有目的,他們這些中小門派主要就是領略一下佛子的風采。

一行人出了大殿,跟著至善一路傳送至一座小山下。

說它‘小’也是相對于修真界的山動輒數十萬或是數萬萬米而言。

眼前這座山大概也就數千米左右,其上全是密密麻麻的湘淚竹。

看似雜亂無章,卻又好似蘊含著某種規律。

山腳有一座三尺高的空白小碑,也不知是作何用的。

此時的至善正在這小碑旁滿臉嚴肅的道:“阿彌陀佛,請隨老衲上山,不過爾等切記緊隨老衲,莫要亂走,否則出了事故,我普渡方概不負責。”

眾人都不是三歲小孩,一聽至善如此慎重,就知道眼前這座看似尋常毫不起眼的小山,實則大有玄機,自然不敢以身試之。

嘴里忙不迭的答應。

至善這才一步跨出,卻是沒有上山,反而繞著山,轉起圈來,眾人雖不明所以,但有至善的前言在先,這些人倒也沒弄什么幺蛾子。

直到轉了三圈,至善這才對著小碑一步跨出,眨眼間至善整個人不見了蹤影。

在此的眾人也算是見多識廣之輩,雖然上山的方式特別,但眾人也沒什么大驚小怪。

不管心里是不是驚奇,但面上眾人卻是一副淡定之態,學著至善的模樣移動腳步邁向那座小碑。

眾人直覺眼前一陣變幻,光線一亮。

便出現在了山頂處,一座身有九層的寶塔便出現在了眼前。

但最引人矚目的卻不是塔,而是塔前數十萬的佛門弟子,此時俱是一身白色袍子,外罩白色紗衣,雙手合十,滿臉肅穆的默念經文的場景。

而在這些身影前又有一個格外不同。

只有兩尺來高,身著天青色的寬袖袍子,外罩紗衣,腰掛福祿壽荷包,手腕上戴著兩串佛珠。

跪伏在地,她身前有一個紫顫長桌,上面放著一個香爐,一個圓缽,一個木魚,一本經書,一把戒尺。

這些東西之上,又懸浮著一張三尺長三尺寬的絹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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