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可惜,雖然不遠,但也不曉得是不是巧合,等她到的時候,雙方已經罷了手。
兩伙對峙的人馬映入了她的眼瞼。
一方不用說,便是王學窈所知道的啟晟、楚雋幾人了。
另一伙人,到是讓王學窈有些意外,正是陰陽宗的人。也就是對外宣稱是他們發現秘境的宗門。約莫有二十多個人。
比之啟晟他們只有七個人來說多了不少。
不過,打斗這種事,肯定不是人多就行,還要看修為啊。
啟晟他們人雖少,但架不住人家除了圓通是個金丹修士以外,全都是元嬰修為啊。
除了有些風塵仆仆以及面色有些疲憊,并不曾受什么傷。
而反觀陰陽宗的人,元嬰金丹參差不齊。哦!還有一個筑基修士混在里面。此人王學窈也是識得的,正是之前在玄黃島與她起過爭執的女子。
王學窈不是看不起筑基,畢竟她自己就是。
不過,一個筑基修士混在金丹元嬰修士中跟六個元嬰修士干架。
王學窈不得不服氣,她也不怕被打斗余波波及么?
扯遠了,便是修為參差不齊也沒什么,可惜偏偏一行人的頂尖力量也就是元嬰修士比之啟晟幾人少了一個。
這就導致,此時這些陰陽宗的修士雖然還沒什么人隕落。
不過也是非常狼狽就是了。
一個個灰頭土臉,人人帶傷,臉色難看至極。
此地距離王學窈之前所在的地方不過三百丈的差距,死怨之氣卻又濃郁了不少,若說之前還能看清楚約莫三十丈的地方。
那么現在估摸著就只有二十七八丈左右。
此時王學窈為了看的清楚,自然距離他們不遠。
還能隱隱約約聞到陰陽宗那些人的血腥味。
不過,王學窈也看出來了,這兩伙人之前雖然打斗過,但,許是顧忌此地已是距離中心不遠,不想引起妖魔的注意,又或許是不浪費靈力的緣故。
只是試探了一下,并沒有真正的弄得你死我活。
就在這轉念間,陰陽宗的人許是知道不是啟晟這伙人的對手。
一個白胡子慈眉善目的元嬰修士出聲打破了對峙。
“咳咳……對面的幾位道友,既然罷了手,那便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容我們先走一步。”
王學窈的嘴角抽了抽,這話說的,好像二方只是尋常切磋一般,輕松寫意。
視線向著啟晟幾人掃去,就見著圓通鼓著腮幫子,看了一眼啟晟幾人,見他們沒什么反應。
當下,雙手抱胸,張嘴毫不客氣道:“呵,這是想走?
不是你們一伙人仗著人多勢眾欺負我們幾個么?目的是什么,你我心知肚明,不要以為你們那些花花心思,咱就看不出了。
這會子,踢到鐵板,兩個嘴皮子一碰就想撤,哪有那么好的事。”說完,鼻子一抽,眼帶不屑的撇過頭去。
那模樣囂張的不行,王學窈覺得,若不是他身邊有六個元嬰修士,這會子,怕是會被那白胡子忍不住打死。
果然,陰陽宗被圓通這硬邦邦的口氣,氣了個倒仰。
偏偏他們打又打不過,還理虧。
圓通乃是一個金丹修士,白胡子修士身為元嬰自然不可能自降身份和圓通扯皮。
這會子,胡子氣的一顫一顫的看著啟晟幾人道:“這就是你們門下的修養,一個小小的金丹,什么時候也能這般猖狂了。”
這話圓通不滿意了,金丹修士怎么了,他身后站著六個元嬰,不帶怕的:“有些人啊,打不活,就要倚老賣老想腳底抹油,切,不過是一群鼠輩罷了。”
白胡子眼睛一瞪,胸膛劇烈起伏:“看來,幾為道友是不打算管教了。
那老夫也不介意讓他知道知道什么叫尊重前輩。”說完,手掌抬起,作勢便要出手。
圓通見此,機靈鬼一樣,嗖的一下,竄到啟晟背后躲著。
只探出一顆腦袋,對著白胡子做了個鬼臉不說,嘴上也沒停歇:“來啊,來啊,來打我啊!”
挑釁完,轉頭就對著啟晟道:“師兄,他要代師門管教我呢。”
王學窈:……這大概是個不怕死又不要臉的狼人啊。
啟晟:……這小子欠收拾。
陰陽宗眾人:………好想弄死他。
白胡子被圓通這無恥的操作氣壞了,抬起的手已是靈光閃動。
看著這一幕,啟晟總算是有了點反應,先是淡淡的看了眼圓通。
接著便對著白胡子修士道:“道友管的未免太寬,啟某的師弟如何自有啟某來管教,道友若是一番苦心實在無處安放,不如多管管你的門人弟子。
畢竟,雙方怎么打起來的,道友心里沒點逼數么?
道友若是要討教,啟某自當奉陪。”
這便是絲毫不讓了。
啟晟的態度,太過強硬,那白胡子修士皺了皺眉以后,不知道是有所顧慮還是為何,反而是放下了手。
語帶無奈的道:“說罷,你們到底想要如何?”他知道今天不出點血,是別想安安生生的退走了。
哎,也怪他的門人弟子沒什么眼色。
他就去前方探了個路回來,誰知道便跟人打起來了。
若不是他及時歸來,怕是這些人這會兒已是全軍覆沒了。
這白胡子隱隱服軟的話,并沒有讓圓通滿意,還想說什么,便被啟晟一瞪,摸了摸鼻子,閉嘴了。
不敢再造次。
接下來便聽著他師兄對著那白胡子修士道:“讓你們走也不是不行,拿丹藥來換,一個人至少出一瓶四階丹藥來。”
這話一出,一片嘩然。
可以說,先前圓通那般囂張,雖然令人氣憤,但也沒達到如今這般人人義憤填膺的效果。
圓通對他師兄豎起大拇指,嘀咕道:“姜果然是老的辣。”
將將出口,啟晟的聲音變幽幽的傳來:“怎么,我很老?”
不知道為何,這話愣是讓圓通汗毛都豎了起來,連連否認:“怎么會,你可是我們太元門的謫仙師兄啊,怎么可能會老?”
啟晟撇了他一眼,不再理會,老神在在的聽著陰陽宗的議論。
“天啊,一張口便是四階丹藥,做夢去吧。”
“就是,別說咱們沒有,便是有也不可能給他們。咱們自己用都不夠呢。”
“獅子大張口,四階丹藥就不說了,他們還想要一瓶。”
“誰說不是,四階丹藥啊,咱們哪能有。”
“呵呵,這是存心不讓咱們走。直說便是,又何必出這樣的條件來刁難咱們。”
“打就打,不就是一條命么,搞得跟咱們怕了他們一樣。”
王學窈聽著這些議論,眉頭挑了挑,看來這些人還沒意識到,他們的狀況。
啟晟幾人的修為,殺他們雖有點難,但也不是不可以。
如今不動,不過是因為沒有必要,要節省靈力罷了。
否則這會子,陰陽宗的人還活不活著,還不一定呢。
王學窈能想明白的事,白胡子元嬰修士自然不會想不明白。
但這個條件卻是萬萬不可能答應的。
當下,白胡子修士搓了搓手,一臉為難:“道友,門人弟子太過魯莽冒犯了諸位,老朽在這里向你們道歉。
可,咱們也算是不打不相識了,就當結個善緣,這每人一瓶四階丹藥確實拿不出來。
畢竟,有誰知道這秘境無法使用靈力,經過這二十幾日的消耗,早已是所剩無幾。
要不然,這些孩子哪里會疾病亂投醫打你們的主意。”
話剛說完,還沒等啟晟回答,便又聽點那個金丹修士嘴欠的聲音:“切,說的好聽,什么叫急病亂投醫,分明是我師兄幾個修為高深,靈力內斂,你那些門人弟子,便以為咱們已是靈力耗盡,想來撿一撿元嬰修士的身家罷了。”
王學窈恍然大悟。
她就說嘛,陰陽宗的人,又不是腦子有坑,敢跟六個元嬰修士正面剛。
原來是以為啟晟幾個靈力所剩無幾,想撿便宜。
畢竟,一個修士任他有多高深的修為,沒有靈力也是白搭。
可惜,想的美,現實卻很骨感。
圓通說的話將白胡子修士噎了一噎,見著啟晟幾人始終不搭腔,想了想,也不磨磨唧唧了,干脆亮出底線道:“不如這樣吧,咱們剩下的丹藥,每個品階分你們三分之一,這是最大的讓步了。
老朽也要為門人弟子考慮,若是這般還不行,那也只能手底下見真章了。
不過,諸位道友,你們可要考慮好了。
咱們元嬰修士雖少你們一人,不過金丹修士卻是不少,便是不是元嬰修士的對手,但拖上一拖卻是沒有問題的。
到時候……勝負猶未可知。
再則說來,便是你們最后勝了,怕也是慘勝,在這危機四伏的地方,折損人手,以及受傷都是極為危險的。
你們說,老朽說得可對?”
這番話又是示好,又是威脅。王學窈不得不服。
不管啟晟幾人如何想,王學窈覺得,若是她,恐怕此時已經松口了。
啟晟幾人不是她,所以只是挑了挑眉,不為所動。
只淡淡的吐出一句話:“道友分析的很對,不過,我們幾人最后的安危便不勞你們操心了,我們堵得起,就是不知道你陰陽宗能不能堵得起了。
三分之一不足以買你們的命。
二分之一。這也是我們幾個的底線。”話說得斬釘截鐵。
好似沒什么商量的余地。
白胡子修士蹙著眉頭,想了想還是搖搖頭,在這秘境,沒有丹藥是不行的。
在這里,丹藥可以說是第二性命都不為過。
不過,雖是搖頭,但他也實在不想與啟晟幾人再起沖突。
當下,在啟晟幾人想動手之前,便急急開口道:“老朽雖然不答應你們的條件,不過卻可以給點其他的補償,比如說此地的部分地圖。”
“你有地圖?”啟晟幾人驚疑不定。有些不敢相信。
不過,想到陰陽宗的修士知曉這秘開啟時間,又有些相信了。
“咳咳,這地圖雖有,不過也只是一部分罷了,但僅僅是一部分,在這死怨之地也足夠珍貴了。”
啟晟幾人的嘴唇開始翕動起來,顯然是在傳音商議。
白胡子此時見此,識趣的閉了嘴。
而王學窈聽到有地圖,心里一動,不過也只是想想,有沒有地圖對她而言,用處不大。
雖然她進來也算是另類的尋寶,不過她尋的骨生花,只要向著死怨之氣濃郁的地方行走便是。
而且,地圖這東西,在這死怨之地用處說大也不大,說小也不小。
說不小,便是因為,行進路線什么的可以有所規劃。
不大,便是這死怨之氣嚴重干擾視線,怕是也不好對應地圖。
這也是那白胡子這般痛快的拿出來的緣故。
真要那般有用處,他哪里舍得。
想通了這些,啟晟幾人也商議好了,王學窈想到的,他們自然不會想不到。
不過,總歸是有個參照物,因此還是答應了白胡子的要求。
只要了三分之一的丹藥,加一張地圖,放過了陰陽宗一行人。
不過,性命無憂之后,白胡子卻是并不曾帶陰陽宗的修士走,反而是熱切的看著啟晟幾人。
被他盯著,啟晟幾人皺了皺眉:“怎么,交易做完,道友這是舍不得這地方?”聲音淡淡,聽不出情緒。但又好似透著一股子威脅之意。
一聽他這話,白胡子修士連忙擺擺手:“這地方有什么好留戀的,老朽只是還有些話,不知當說不當說。”
“哦?不當說那便不要說了。”
白胡子:……
當沒聽到自顧自道:“老朽只是想說,這秘境顯然不是個好地方,人多力量大,咱們現在已是化干戈為玉帛,何不同行?”
王學窈:……這便是傳說中的蹬鼻子上臉?
“咱們只是收了你們的買命錢,哪來的化干戈為玉帛?”圓通又忍不住嘴欠了。
王學窈搖搖頭,以前在飛船上,實在沒看出來圓通這么…這么無所畏懼?
白胡子現在短短的時間,已經能夠做到對圓通的話充耳不聞了,他怕被氣死。
不理會圓通,接著道:“老朽這幾日,總感覺有人在盯著老朽一行人,不知曉幾位道友可有感覺?”
啟晟幾人面面相覷,眼中閃過一絲意外之色。
這感覺自然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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