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家還封存了一個后代以及陰陽宗的那位筑基女修約莫是個妖魔。
甚至,便是秘境泄露,也是那位妖魔引導所致。
目的嘛,自然便是吸引更多的人類修士了。
還有秘境中四大‘圣者’內訌,其中三個失蹤,如今只剩下一個的信息告訴了幾人。
當然,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她還是有數的。
比如‘符冊’這件事,,她私以為跟出口沒什么關系,自然是提也沒提的。
這一倆連串的信息,王學窈說的又快又直,沒有絲毫的藝術加工,總共也不過是幾句話而已。
但這幾句話,所包含的信息可不少。
因此,啟晟幾人皆是皺著眉頭開始消化思考。
過了片刻,啟晟穩了穩心神道:“我們怎么知道你說的是不是真的?”
對于啟晟幾人的質疑,王學窈顯得很光棍。
“我沒什么辦法能證明我自己說的是真的,便是連消息得來的過程也不可能告訴你們,信與不信都在你們。”
拔出蘿卜帶出泥,王學窈是不可能告訴他們自己是如何知道這些消息的。
她也不擔心,啟晟幾人不相信他。
畢竟,有些事,若是無人提醒的時候,自然是想不到,但在有人提的情況下,很快以往很多蛛絲馬跡便會串聯在一起。
比如,陰陽宗有為妖魔的事,便讓啟晟幾人的目光盡皆匯聚在白胡子身上。
這會,啟晟就很不客氣了:“你們陰陽宗得到的秘境消息,不會真是你那位才筑基的門人弟子告知你們的吧?”
白胡子,這會子臉色難看的不是一星半點。
好半天,嘴唇才微微翕動,聲音有些有氣無力:“對,是她。”
啟晟幾人:……
“是不是還發生了其他事?否則一個筑基女修的話,我不相信你們陰陽宗堂堂一個宗門會這般信任一個筑基的女修。”
這話啟晟不是無的放矢,至少他若是不經過考察驗證跟本不會去信任一個小小的筑基女修的。
更何況一個不小的宗門了。
白胡子聽到啟晟的話,面色雖然好了些,但依舊是一臉的無奈悔恨以及帶著絲絲僥幸的將原因說了。
他還是希望他們猜錯了。
“哎~幾個月以前,那個女弟子覺醒了預知的天賦申通。
天賦神通啊!
怎么不讓我等欣喜若狂,當然,我們自然不會她說什么便信什么,但她說了幾件未曾發生的事,后來一一印證,這讓我們如何不信。”
“再后來她說有一秘境會出世,宗門自然便深信不疑了。”
王學窈:……
啟晟幾人:……
“預知的天賦神通你們可真敢想…”啟晟不得不感慨啊。
妖獸有天賦神通,人類自然也是有的。
不過人類的神通之術多是后天修煉而來,比如妙空的‘他心通’,至善的‘宿命通’這些都是后天修煉的神通。
而天生天賦神通也就是天生神通之人,王學窈從出生到現在,也只見過一個,那便是跟她做交易,將她從瑯琊界弄到這寰宇界的罪魁禍首那位叫嫣兒的女子。
那才是天生就有天賦神通的人,并且人家的天賦神通也是老牛叉了——言出法隨。
再之后,王學窈再沒見過,天生神通之人。
當然,那筑基女修即便不是要妖魔,而是真的覺醒了天賦神通。
也算不得是天生的,只能說是后天覺醒,比之后天修煉而出的可能好上那么一點。
但……即便如此,這天賦神通那是說生就能生出的么?
這些陰陽宗的人,嘖嘖……王學窈搖搖腦袋,這得是對他們宗門有多大的信心啊,門人弟子說什么就信什么,再這般下去,陰陽宗不衰敗都難。
不光王學窈這般想,啟晟幾個也在心里低估:“便是他們身為各自門中的年輕一輩的第一人都不敢說自己能覺醒個天賦神通出來。
這陰陽宗咋那么大的信心,憑借幾件未曾發生的事,便如此斷定了。
在這修真界,手段多的是,最是不能偏聽偏信。”
當然心里想著這些,卻沒必要說出來,只是有點很奇怪:“你們宗門與傀儡門爭斗的厲害,年輕一輩應該急需領軍人物,若真的覺醒了神通,那不是應該大肆張揚,打擊傀儡門的士氣么?
怎么反而一點消息都不曾泄露?”
若是早早的了消息,或許他們便能發現一點端倪也不一定。
不過,話又說回來,他們來此也是門派占卜所致,跟陰陽宗沒什么關系。
倒是不怎么遷怒他們,但那些與陰陽宗做了交易進來此秘境的人,就不知道會如何了。
而且,此次便是出了秘境,陰陽宗的日子絕對不好過就是了。
不過這些跟他沒什么關系,因此也就這么一想。
而白胡子就真的尷尬了,他可還記得在之前那次陰陽宗與啟晟幾人起沖突和解以后,啟晟也問過,他們為何會知道秘境開啟的消息。
那次他是怎么回答的。
是害怕別人會搶走這么一個好苗子而含糊過去了。
那時候若是不含糊,也許他們當時就會察覺到什么,揭開妖魔的面目,或許會比現在的處境還多了。
更何況,那筑基女修若真是妖魔,那她還和那般多的門人弟子待在一處,也不曉得這會兒,那些弟子,有幾個還活著。
這般一想,白胡子簡直老淚縱橫,但話不能這般說,畢竟,若說是怕被別人搶走了好苗子,豈不是把啟晟幾人得罪了。
只能找借口,滿臉悔恨道:“當時宗門想著~天才總要長成才叫天才,害怕她遭人嫉妒,自然是瞞的滴水不露。你們沒有聽到什么風聲也不奇怪。”
他話雖然說的有點假,但臉上的悔恨卻是真的。
那若真個是妖魔,他現在巴不得別人要去。
也不曉得,此次便是從秘境中逃脫,回了陰陽宗又會面臨什么,而且到時候,宗門也不曉得還能不能挺過。
啟晟幾人聽了點點頭,不置可否,現在追究這些也沒有意義,之所以問這些,也不過是想知道,陰陽宗的人,究竟蠢到了什么地步。
才會被一個筑基妖魔耍的團團轉。
白胡子擔憂他的門人弟子,啟晟也在擔憂他的師弟,圓通。
下意識的向祝禱傳音道:“你既然知道,那個筑基女修是妖魔,那你可知道跟她在一起的那伙人可還安全?”
王學窈一聽就知道他想問的是圓通。
不過……雖然她也擔憂圓通,但這個她確實不知道,畢竟她在他們前后腳離開,她去哪知道去。
但這話不能這么說,只淡淡的道:“抱歉,這我就不知曉了。”
說多了,豈不是暴露她跟在他們身后。
啟晟雖然心中擔憂,聽了王學窈的話,倒也不怎么意外,畢竟能在這秘境中知曉這般多的消息已是了不得了。
只得強自按耐住心中的焦躁,如今情況不明朗,他更加不能失了方寸才是。
放空腦袋,將注意力都放在了祝禱和王學窈的話上面。
妖魔的來龍去脈搞清楚了,但:“你說,這個秘境是很久以前四大家族,吳家的族地?還封存了一個吳家后人?”
不知道為什么,聽來人說,吳家后人的時候,他卻關注了陰陽宗的妖魔,這會子被他自己從口里說出來時,心頭卻是一跳。
師門占卜說,這個秘境關乎通天之途,因此才讓他們跑上一趟。
但誰知道進來秘境才發現,這里簡直就是一個妖魔的溫床。
他還一度以為,定是師門算錯了,如今看來,也不盡然。
這秘境中除了妖魔沒有其他活物,這會子,冒出一個吳家后人,無論如何,此人一定要找到,最好能活著出去,交給師門。
啟晟在想什么,王學窈自然是不知道的。
既然啟晟問了,秉著消息全面,想出的辦法才會更加穩妥的想法,王學窈有問必答:“是的,不過,雖然封存了一個吳家后人,但吳家滅族到現在已經不知多少年了。
不說,被封存了這么多年,那位后人還有沒有生命,便說,在這危機四伏的秘境里,也不曉得有沒有被妖魔發現,還有沒有個全尸。”
啟晟:……
他才剛剛下定決心,想將那位吳家后人帶回宗門,沒想到,這人轉頭就來潑他冷水。
罷了:“說說吧,道友來這里告訴我們這些,是想要干什么?”
王學窈:……
她記得,她的目的祝禱將將開口的時候,便告訴他們了吧。
不過想了想,王學窈還是讓祝禱鄭重的道:“我也不說假話,冒險來到這里,自然是有要求。
相信你們也發現了,這個秘境進來的容易,但出去就艱難了,至少,我至今都未曾找到出口。
我告訴你們這些,自然是想跟你們合作,找到出口。
這地方有多危險,相信不用我多說,你們也是了解的。
我私以為,我所求便是你們所求。你們可有什么好的辦法,我現在雖然無法救你們出去,但若是你們需要跑腿的功夫,我還是能做的。”
救他們,王學窈是不敢的,畢竟,她就那么點子修為,哪里能在這般多的妖魔眼皮子底下救人,她又不是老壽星上吊,嫌命長了。
王學窈這番話讓祝禱說的言辭懇切,明明白白,啟晟幾人倒是相信了幾分。
但,沉吟片刻,啟晟幾人長嘆道:“怕是要讓你是失望了,咱們這幾人此時被困在此地,亦不清楚這些妖魔需要人類修士做何用,倒是無法可想。”
王學窈:……
呵~清楚明白的說,讓她去打聽妖魔抓捕人類修士的目的不就好了,還整得這么九曲十八彎。
這大門派的子弟,說話就是不敞亮。
渾然忘了,她如今算起來,也是大門派中的一員了。
其實便是啟晟不說,她也是要去打聽的,順便再找找出口之事。
找到啟晟幾人的這三日,她也不是整日都守在這里的。
也將周圍都尋遍了,還時不時的去聽個墻根,可惜,一直未曾找到出口以及聽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也不曉得是不是她偷聽的那些妖魔修為太低的緣故。
畢竟修為上了化神便極容易發現她,她躲都來不及,哪里還敢往錢前湊。
但現在,為了出口,她要不要去冒險……
便在她如此想的時候,啟晟給祝禱傳音了:“不過,我們幾人行動不便,也沒什么具體的辦法,倒是幾個建議,給道友說說,若是說的不對,道友一笑了之便是。”
也不曉得,是不是有所求,還是敞開心扉的緣故,啟晟連稱呼都便成了道友。
王學窈面無表情的扯了扯嘴角,所以說,她最討厭跟這些心眼子打交道。
有話不能好好說?說的人不累,她聽的都累,心里的白眼都快翻出天際了,但嘴上卻道:“什么建議?說來聽聽,好不好的,聽過才算。”
啟晟好似沒聽出來來人的語氣不好,只自顧自的道:“既然此秘境是吳家族地,并且還封存了一個后人。
那么,此秘境絕對是有出口的。
畢竟,吳家既然留下后人,就不可能讓他困在此地。
所以,我建議道友去封存他的地方尋一尋,便是找不到出口,也定能找些線索。”
啟晟這番話,將在場的眾人都安慰了,包括王學窈。
畢竟,此地妖魔眾多,在外界出現的也不過是陰陽宗的那只妖魔,其他那般多的高階妖魔卻是連影子都不曾出現過。
如此,只有兩個解釋。
一個,便是妖魔不想離開此地,去外界嚯嚯人間。
另一個,也是眾人心里最害怕的,最擔憂,卻不曾說出口的。
那便是,此地沒有出口,或是曾經有過,卻被封禁了。
而那個封禁極其厲害,厲害到高階妖魔都打不開的程度。
比起第一個,第二個可能就大多了。
畢竟,妖魔乃是以眾多活物為食,不想為禍人間那才是怪事。
現在啟晟一番話,讓在場幾人心里的大石頭都落了地。
只要有出口,便是有封禁又如何,既然留下后人,為了他不被困在這里。
那么,那后人手中定有解決封禁的辦法亦或是線索。
王學窈在心里暗嘆:果然眾人拾柴火焰高。這法子不就出來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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