奮斗在隋末

第二十三章 名人是可以包裝的

侯峰這一年一直在外面跑,昨天終于回到家里,整個人就輕松了下來,昨晚又同自家娘子溫存了一個晚上,那王玉嬌是久旱逢甘霖,癡纏了一個晚上,侯峰滿足的同時也大感吃不消,這一睡就睡到了日上三桿。這才在使女的侍侯下起來,好在昨晚侯老爺留過話,讓他今天好好休息。

吃過早飯,又翻出給老三兩口子的禮物,老三成親的時候,他沒能趕回來,這禮物卻是不能少的,也算是他這個做大哥的一點心意。

“遠兒呢?”侯峰將禮物準備好,放在一邊,這才想起,從早上起來到現在,還沒見到自己的寶貝兒子呢。

“三弟在園子里弄了個秋千和滑滑梯,遠兒偷空就去玩,我不放心,讓秋娘跟著照顧著,這三弟和三弟妹也不知打哪學來的玩意,把家里孩子的心都玩野了,一個個盡只記得玩,那東西挺危險,上回遠兒一不小心從秋千上掉下來,若不是秋娘眼急手快,還不知會成什么樣呢。”王玉嬌臉上有些不悅的道。

“哪個孩子不愛玩的,以后讓秋娘小心些照顧就是,等過完年,咱們在稟明爹,給遠兒找個先生,好好教導。”侯峰有些隨意的道。隨后又想起之前王玉嬌給他送的信,又叮囑道:“以后五叔說的話,你得撿著聽,什么該聽,什么不該聽,你也得有個數,你也是知道的,五叔的親娘當年就吊死在后院的小木樓里,五叔心里有恨呢,他巴不得侯家亂了,好在一旁看笑話,這家里,現在有爹做主,咱們做好自己該做的就成,別聽那些有的沒的東西。”侯峰一臉嚴肅的道。

王玉嬌難得看他這么嚴肅的樣子,再加上昨晚情濃,便沒了平日的傲氣,雖說心里仍有些不贊同自家夫君的說法,但面子上還是柔順的點點頭。

侯大對這事倒也不是完全沒有看法,畢竟三弟的崛起肯定會危脅到他在家里的威信,但他畢竟在外面跑的多,見識也多,別的不說,生離死別見多了,這亂世,因為家里不團結,而被外人拆骨吃肉的多了去了,每每看到這些,他的背都是汗湛湛的,所以在這方面他就特別注意,而且,以前三弟大多數日子都臥病在床,就算身子骨好了些,也只是在那里吟詩做畫的,說實在的,侯大還真不相信這三弟能把繁瑣的商務處理的多好,肯定是五叔夸大其詞,而自個兒娘子又是受不得挑索的人。

“好了,我把禮物給三弟送去,你有空就多去陪陪你表妹,她也是個命薄之人,去年要是應承了我三弟的親事,也不至于落到如今這地步。”侯大起身,叫三貴進屋擔了禮物朝三房去。

獨留王玉嬌坐在屋里想著心事,想著自個兒夫君的話,對于錢可素,自個兒這個表妹,王玉嬌是又氣惱又可憐,去年,侯岳十八歲,家里人要給他定親事,可素表妹在她成親時來過,沒想侯夫人上心了,就讓她去探錢家的口風,看看有沒有親上加親的可能,王玉嬌自然也是樂意的,可到了錢家,才把話頭提起,那姨夫就直搖頭,一是嫌侯家是商人家,二又是嫌三弟是個病殃子,這事,自然就沒提成,事后這表妹就另許了人家,可沒想,今年正要成親時,那夫家來迎親,卻不想在路上掉下馬摔死了,因此,可素表妹不但親沒結成,還得了個克夫之名,她覺得表妹這次來侯家,怕是另有用意,私下里還細細詢問。

侯大帶著禮物來三房。

侯峰和侯岳兩兄弟,一個常年在外面跑,一個以前又常年臥病在床,再加上以前的侯岳,總覺得這大哥一身銅臭,因此,兩兄弟并不親熱,昨天兩兄弟雖然見面了,但有外人在場,也只是說一些客套話而已,而今天,侯峰同侯岳細聊了幾句,立刻覺得這三弟確實跟以前不一樣了。

首先,那眼神變的平和而靈活,沒有以前的那股浮氣,話語也沒有了以前的生疏,但視野卻比以前開闊了,不在是總盯著那點文才,上至天文地理,下至柴米油鹽,還都能說個道道出來,再加上對他這個兄長又比以前恭敬有禮的多,因此,沒一會兒,兩兄弟就親熱了起來,侯岳更是插科打混的拍著自家兄長的肩,說是大哥回來了,那家里的事就得大哥挑起來,三弟嘛給你當當跑腿,以后就跟著哥哥混了,季小淘在另一邊屋子里聽得直暗笑,侯岳這樣子,很象是小混混在拜大哥,就缺個三刀六洞的儀式了。

總的來說,侯大對于侯三的變化是很欣慰的,覺得自個兒這三弟是真正成人了。

侯大走后,侯岳又成了閑人一個,于是就提了小酒壺,準備去后院找侯小公子談談心,那小子如今正郁悶著呢,咬牙切齒的,一張臉總是陰晴不定,弄得家里人都怕去找他,侯岳自然要趁這個時候去打好關系,失意時候結交的感情可比得意時候結交的來得深刻。

侯岳這家伙思想是天馬行空,這一提起酒壺,頓時想起了酒味的酸澀,這一刻,他深刻的明白,為什么用馬尿來形容酒,這時代的酒味兒實在是不咋樣哪。

于是,這家伙此刻頗為有些意動的對季小淘道:“小淘,咱們是不是該把釀酒的活兒提上日程了。”

“咱們兩個誰有這方面的經驗?都沒有,就我們那想當然的法子,釀出來的酒不定比這還難喝呢。”季小淘打擊著侯同學道,那手上還在撕著布片,這會兒她正在幫未來的小弟或者小妹做尿布呢。

也是,侯同學深有同感的點點頭,隨際又不甘心的嘀咕了一句:“倒,為嘛別人穿越就能釀,我穿越就釀不成。”

“要不,你也別去找侯小公子了,直接卷了包裹去找李二,到時候,你絕對是開國元勛,凌煙閣二十四功臣就得變成二十五個了。”季小淘放了手上的活兒,兩手撐著下巴,為侯同學出謀劃策。

“扯了吧,你以為我真有那王霸之氣,一現身,李二同學立馬拜倒,太想當然了,就我現在這樣,出生是商人子弟,那才名也是虛的,真一個叫文不成武不就,還忒怕死,去了那就一炮灰。”侯同學還是頗有些自知之明的,而對于他那小才子之名,侯岳現在根本就不敢拿出來現。

前段時間,時不時還有三兩友人來邀他去參加文會,文會是什么,怎么的也得吟詩對對子,侯岳頭痛啊,就他現在臨時抱佛腳的看了幾本之乎者也的書,能讀懂就不錯了,要想活學活用,那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最后說不準還得盜用詩詞過關。以前看穿越小說,他就最恨那盜用詩詞的橋段,難不成他現在還要把那些橋段付諸行動,他很有一種自掌耳光的感覺。

這之后,若再弄上一首詩,讓你配一幅畫,那他就得當場歇菜,寫程序行,畫畫是浮云。

因此,這樣的文會他基本都找理由推了,好在,他以前也常常因為生病不能去,別人也習以為常,倒也不甚在意。

釀酒沒戲,找李二不成,最后,侯同學還是擰著馬尿去找侯小公子,這兩人,一個失意心煩,一個有意迎合,一來二去的,兩人倒成了很不錯的酒肉朋友。

季小淘笑話侯同學的時候,侯同學很是振振有詞的道,酒肉朋友也是必須的,他能緩解人生壓力。

而侯同學在同侯小公子聊天后,感覺侯小公子目前處置非常不妙啊,再看這些日子,侯門嫡宗那邊沒一個人來打招呼,竟是不聞不問了,侯小公子目前的處境便有了那么絲放逐的味道。

“你說,那咱們這一對蝴蝶,翅膀這么扇啊扇的,會不會把侯小公子的前程扇沒了哩。”侯同學不無憂慮的道,從種種跡象來看,侯小公子前景堪憂啊,

“不會吧……”季小淘的回答充滿了十分的不確定性,誰也弄不清楚,這蝴蝶效應有多大的成效。

這事得慎重,侯同學摸著下巴,很有點思想者的味道。

這個時代,什么人會被人重視,很顯然,名人,名聲一般來說是靠自己拿本事去搏的,但我們侯同學卻有另外一翻見解,名人嘛,有時候也是可以包裝的。于是,包裝侯小公子就被侯岳提為當前第一要務,侯小公子雖說是一紈绔,但他骨子里有股子狠勁,至于其他的,那也是可以調教的。而于此同時,侯同學想著也能幫自己包裝一下,這樣,才有便于以后混到李二同學的公務員隊伍里,這樣他也就完成了預期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