奮斗在隋末

第二百一十六章 事關福兒的都是大事

第二百一十六章事關福兒的都是大事

第二百一十六章事關福兒的都是大事

柳城,侯府。

“呵呵。小刀在信上說,烏中道被封了個茶記事之職,還讓他來柳城上任,小刀說了,讓咱們趁這個機會好好整整他出口氣,如今朝中不會有人幫他說話的。”小淘看著信直笑道,字里行間,小刀還是不脫混混兒的口氣。

侯岳抬著頭,好一會兒道:“這小子叫李二擺了一道,也夠受的,咱看戲就成,再理他做甚。”侯岳說著,又摸了摸下巴:“我估計,李二的圣旨也該來了。”侯岳又故做了鐵口直斷的神棍。

“切,這我也能猜到,烏中道職位是茶記事,顯然在李二要把茶馬交易提上日程了,你上回不是說李二把算把茶馬交易的事交給你辦,自然的李二的圣旨就要來了。”小淘也難得神棍一次。

小淘說著,又看到信下面還有一封信,是盧元厚那小子寫給孝寶的。便叫了珍兒,打算問他公子在哪里?外面應的卻是珠兒。

“珍兒呢?”珠兒進來,小淘便問。

“今兒個寶公子跟著大房的遠公子冬獵去了,要一個提食盒的,便喚了珍兒去。”珠兒在一邊規規矩矩的道。

小淘一聽珍兒這話,便不由的皺了眉頭,寶兒跟著遠兒去冬獵,身邊自有狗兒跟著,沒道理要喚上珍兒的,定是珍兒自個兒央著要去,這珍兒的性子小淘知道,心氣兒高,心眼兒活,原來一心想著侯老四,不過,老四以自家三哥為榜樣,再加上他娘是妾室,受了委屈看在眼里,早就打算著只娶一個老婆,白頭偕老的,因為沒有娶妾的打算,便一直也沒有理會過珍兒,后來珍兒的意思表現的顯了,老四便常常的躲著她,再加上又有個朝華郡主跟老四曖昧不清,珍兒就絕了那個念頭。

可最近一段時間,珍兒似乎有事沒事。盡攛掇著寶兒去找遠哥兒,然后跑去幫寶兒給遠哥兒傳話,那心思實在是值得琢磨一下。

“不是說今兒個寶兒要去石頭集施粥的嗎?怎么又跑去打獵了?”小淘問著。心里琢磨著,這小子回來要好好說說,做事沒個定性。

“今兒一大早,英姑奶奶就帶著寶公子,福兒姑娘還有綠荷姑娘,叫上麗娘和夜大哥(就是夜香郎,因為他打定主意要跟著侯岳,侯岳便以侯姓,改名侯夜,入了侯籍。)一起去石頭集施粥了,寶公子是半途叫遠公子拉走的。”珍兒道。

即然寶兒跟遠兒冬獵去了,那就只有等他來,再把信交給他。小淘便揮揮手讓珠兒下去。

侯岳在一旁看著小淘若有所思的樣子,便問怎么回事,小淘就把珍兒的舉動說了說,又道:“寶兒半途去打獵不可能還會叫上珍兒的,定是珍兒自己要去,我瞅著,怕是珍兒打動不了老四。便開始打遠哥兒的主意了。”

“這也正常,珍兒今年也快十五了吧,哪個少女不懷春哪,她那心氣兒高,咱家的下人她怕是看不中,寧愿攀了高枝做妾兒,不圖自己,也圖自己的孩子改換門庭不是。”侯岳一邊道。

“你倒是挺了解她。”小淘取笑著道。

“不是我了解她,而是我見多了,霍飛白那小子,家里的丫頭一個兩個都想往他床上爬,誰不明白做妾沒身份沒地位,可這東西就跟搏彩似的,萬一能生下一子,那就是母憑子貴,也好改換了門庭。”

小淘看著侯岳搖著頭的樣子,卻是擒了嘴角,有些皮笑肉不笑的道:“你是不是也挺羨慕他的,趕明兒,咱也調兩個丫頭進內房侍侯侍侯老爺。”

“那要漂亮的,丑的我可不要,人說娶妻娶閑,娶妾娶貌。”侯岳老實在在的道。

“你的意思是我沒有貌,人老珠黃了?”小淘咬著牙道。

“老婆,你說呢……”侯岳聲音拖的長長的道,氣得小淘扯了他一頓死捶。卻被侯岳抱著趁機啃了幾口。

“這都人老珠黃了,你還啃個什么勁兒……”小淘似嗔似怪的道,一邊還嫌惡的擦著臉上的口水。

“沒法子,咱就好這口。誰讓你這越老啃起來越有味兒。”侯岳副沒法子的樣子道,卻把小淘逗樂了。

“對了,做老子的你可以放心,咱是孫悟空,可你是如來佛,咱跳來跳去也跳不出你的五指山,可咱兒子,你可得看緊些,那小子天天跟遠哥兒混在一起玩,前兩天,遠哥兒還想帶他去喝花酒,還好,這小子沒那膽,不過,家里的丫頭們你也得看緊些,一些婦人說起話來沒個邊,連帶著丫頭膽子也大起來,過過年,咱兒子就十三虛歲了,也沒準有那邪心思的丫頭打起主意來,咱兒子的小嫩草可不能叫人白白的采了,那小身板受不了。”侯岳叮囑道。

小淘以后世眼光,總覺得十二三歲的還實在是小正太。初時還覺得侯岳想得太遠了,可又回轉一眼,不是常有說十三爹十四娘的嗎,真要這么算起來,自個兒還真得注意些。

便發了狠道:“真有那邪心思的,我便打她十幾大板,然后送給朱鞋梆子做小妾去,讓那朱娘子冶死她。”

小淘到現在尤還記得當年朱家娘子一手揮著菜刀,一手提溜著朱鞋梆子的耳朵的樣子,這才是真正的悍婦,聽說前幾年。朱鞋梆子的一個姐姐送給朱鞋梆子一個小妾,結果,硬是讓朱家娘子折磨的一條命去掉半條,最后跑去央求著朱家姐姐,讓她把自己要回去,朱家姐姐見這情形,怕弄出人命來,只得把那小妾領走,此后朱家娘子的惡名是更勝往日。

“是誰前些日子還在說,女人何苦為難女人來著。”侯岳在一旁取笑小淘道。

“此一時,彼一時,不明白嗎?”小淘回著,又在琢磨,以后家里要規定,丫頭們可不準有事沒事往寶兒屋里跑。

轉過又問:“遠哥兒房里好象已經有通房了吧?”

“可不是,遠哥兒是長房長子,家里人對他沒個不寵的,雖說前幾年為了段練他的當家能力,大哥把他帶著田莊去吃了兩年的苦頭,可一回來,大嫂又加倍的寵,好在,他從小就跟在梁老學究和平凡后面學習,耳濡目染的,倒也還算知書識禮,可就是花起銀錢來大手大腳,就差沒在臉上寫我是凱子了,這么早就有通房,小心以后腎虧。”侯岳有些沒好氣的道。

小淘叫侯岳說的發笑了,彎著腰道:“是了,一定要提醒著寶兒,做什么也不能做凱子,叫人當豬宰。”

兩夫妻說說笑笑,到傍晚,天黑下來,才見英姑奶奶帶家大伙兒回來,孝遠孝寶兩兄弟也混在起中。身后幾個家丁,還抬著一頭梅花鹿。

一些個丫頭家丁的都掌著燈來看稀奇。

夜香郎則是指揮著家丁把梅花鹿關在后院的馬欄里。

遠哥兒給小淘和侯岳見了禮,便又提著幾個雪兔和狍子帶著隨從回到主院。

“我本想著那鹿皮給媽媽做件襖子的,還能給兩位妹妹做兩個皮帽子,可不想兩位妹妹死活也不讓我殺鹿,哎,女人就是麻煩,這獵物打來,不刮了皮殺了烤肉吃,那有什么勁道,難不成還養著供著。”侯孝寶學著老子平日搖頭晃腦的樣子道。

叫一家人聽了都笑了,小綠荷牙尖嘴利的回道:“大哥才沒道理,那么漂亮的東西你也下得了手,真狠心。”說著,還沖著侯孝寶皺了皺小鼻子。

“綠荷沒良心,是誰看著別人的鹿皮帽漂亮,嚷著要要的啊,哥哥這么做,還不是為了你頭上可以戴上鹿皮帽。”侯孝寶沒好氣的道。

小綠荷一想著前些天見的別的小姑娘頭上的鹿皮帽,這會兒,便也動了心,轉頭看著一邊的小丑丫,小丑丫搖搖頭:“鹿皮帽街上的店里有的賣,等過年的時候,姐姐用壓歲錢幫你買一頂,何苦要了它的小命,那鹿咱們就養著,等養熟了,人家騎馬,咱們騎鹿,豈不要羨煞別人。”

小綠荷的心思轉的快,這會兒一聽可以騎鹿,便將鹿皮帽拋到一邊,拍著手道:“騎鹿好,騎鹿好,我要騎鹿。”

一邊的英姑母見小綠荷這樣,便一臉笑罵的拍了拍她的小腦袋:“這丫頭,說風就是雨的。”

一頓飯局吃的熱鬧非凡。小淘一家一向不習慣實不言習慣,在小淘看來,邊吃飯邊說說話,這才有家的味道。

晚飯過后,小淘把盧元厚的信給了小寶哥。

侯孝寶拿了信,又跟自家爹娘請了晚安,才回到屋里,看完了盧元厚的信,就坐在那里咬牙切齒的,一幅恨恨的不肯甘休的樣子。

侍侯他的狗兒,因自幼一起長大,兩人親似兄弟,倒沒有一般主仆之別,這會兒狗兒便問:“元厚說什么了?”

“那小子,老不修,說是他在長安,我在柳城,要我好好讀書,明兒跟一起考太學,一起參加科舉,還說了,我若是考的比他好,他就介紹美女給我認識,若是他考的比我好,就要我把福兒妹妹介紹給他,真是老不修,他是舅弟弟,給比福兒長一輩呢,居然還打福兒主意,我以后見了他,可饒不了他,還說介紹美女給我,這世間的美女哪有美過我福兒妹妹的?”侯孝寶氣哼哼的道。

“就是。”狗兒也同仇敵愾的道,盧元厚這小子最假仙了,以前在武王廟學堂里,所有的同窗都爭相著討好福兒姑娘,唯這盧元厚拿端著長輩的架子,任何人想要討好福兒姑娘,都得過他這一關,還道他真是維護福兒姑娘,卻原來打著一樣的心思。

“來,掌燈,我要把那梁老先生的論語解集再好好的看看,吃透,今后,你跟我都要發狠讀書,不為別的,就為了福兒,也要考的比盧元厚那小子好。”

侯孝寶丟了信,抓了一邊的書冊,咬牙切齒的開始用功起來。

狗兒連忙在一邊準備筆墨,他可是知道自家公子的心思,事關福兒妹妹的一切事,那都是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