奮斗在隋末

第二百三十九章 酒樓辯論

第二百三十九章酒樓辯論

第二百三十九章酒樓辯論

第二百三十九章

鳳凰樓是朱雀大街上最知名的酒樓。

今天是侯孝寶請客。約了盧元厚,田山還有李昭,李家三哥在二樓的雅間里吃酒,還有小丑丫和她新選的侍女小玉,這個侍女是長孫皇后選的,經過,這一段時間的調理,長樂公主的身體已康復,不過,小丑丫又多了一個給長樂公主當伴讀的差事,所以,大多時候,仍住在長樂公主宮中,這次是因為小寶哥考入太學的事,請了個假,來給哥哥慶祝的。

有小丑丫在,盧元厚和田山自然是要巴巴跟著,最后,連李昭也來了,李靖這段時間一直閉門在家,先是足疾。后來御史大夫蕭禹告李靖冶軍無方,使得攻破頡利牙帳時,一些珍貴的物品被哄搶一空,要交三司審查,李二雖然制止了,但也把李靖叫到宮里,很是嚴厲的訓斥了一頓,李靖什么話也沒說,只是嗑頭告罪,然后辭了兵部尚書的職位,閉門在家養病,誰都不見,只留李昭在身邊侍侯。

酒樓上。

小丑丫仍是一身女公子的打扮,頭上戴著一個罩了面紗的帽子,這即可以摭陽,又可以將她的絕世相貌摭起來,可以說是一舉兩得。

“福兒妹妹,你這些日子可好?”盧元厚有些結結巴巴的問。

小丑丫便笑著點點頭,算是回答,她因為語速慢,從來都是長話短說,短話不說。

而一邊的田山則傻呼呼的幫她布菜,倒果汁,這時候,酒樓里給女公子們備的最多的就是西瓜汁。

一邊的小玉抿著嘴笑,心里卻有些得意,別看自家女公子歲數小。可儀態不凡,這些個大幾歲的公子們在自家小姐面前,反倒放不開手腳,拘束的很,說著她又看了看對面坐著的李昭,心里猜測著李昭跟自家女公子的關系。

這位李三公子從一坐下,就似乎一個人在自斟自飲,話不多,但總會不時的看一看自家女公子,而自家女公子一對上他的眼神,那不管干什么,手上的動作都要停頓一下,然后眼神會飄乎乎的移來移去,似乎不敢跟這位公子對視似的。

自家女公子從來都是聰慧而淡定從容,小玉可從沒見過這種現象,就象是面對宮里的皇子們,自家女公子也從來沒有一絲怯場。

所以,小玉就特別的對這位李家三公子好奇。

而小丑丫之所以這樣,實在是因為自家老媽前不久曾跟她的一次問話,老媽想把李昭跟她的婚事定下來,問她的想法。她能有什么想法,這種事情,一向是父母之命,媒灼之言的,何況李家三哥每隔段時間總會出現在她身邊一些時日,久而久之的,她也就習慣,甚至前段時間,李家三哥上戰場,她一些時間沒見,心里還有些牽掛,這就是媽媽說的喜歡嗎?

所以,今天見到李昭,小丑丫突然間就覺得有些羞澀,沒了往日的從容。

“來,喝一杯,愿孝寶在太學里學有所成。”李昭舉著酒杯,說話間又看了小丑丫一眼。看得小丑丫眼神又是一陣飄忽。

而一邊的盧元厚和田山則心里郁悶不已,不由的踢了踢正喝酒的小寶哥,心里一陣腹誹,這小子,平日里守妹妹守得比什么都緊,他們想靠近一點都不行,偏偏此刻,那李老三跟福兒妹妹大玩曖昧,這侯孝寶卻后知后覺的很,可不氣煞人了。

“干什么?”侯孝寶看著盧元厚問道。

卻看盧元厚朝李昭那邊撇撇頭,侯孝寶看了看對面的李昭,心里明白盧元厚等人的心思了。不由的暗自好笑,李昭追他妹妹,那手段可高招了,混不似盧元厚和田山這兩人這般的猴急,人家是潛移默化。

自家爹娘都默許了,自己這個做哥哥的還蹦噠個什么勁,當然,有機會出出難題也是必要的,總不能太便宜了李老三。

侯孝寶抬頭看了看李照,挑著眉,弄得李昭心里狐疑,不知什么地位得罪了這位未來的大舅哥,對于小丑丫,李昭也不知從什么時候起,總之這個小女娃子,他一直就放在肚里,掛在心上,直恨不得小女娃子長快點,他好娶了回家藏起來。

“侯兄,盧兄,還真是巧了。”這時,一個清麗的女聲傳來。

眾人轉過臉一看,見是房陵郡主帶著一幫子人正走上來。盧元厚不由的暗暗苦叫,沒想又碰上了房陵,這位公主實在太難對付。

“本公主在樓上包了大間,吃酒,清談,還望侯兄和盧兄能賞個臉。”房陵倒沒有如盧元厚心中所想般發脾氣,其實房了公主心里氣的很,上回她約了盧元厚和侯孝寶吃茶,沒想兩人居然放了她的鴿子,這怎不讓她氣煞,這兩人太沒把她放在眼里了。

當然。房陵公主也不是那傻瓜,她心里清楚,這些個少年公子,身上的骨氣還是有的,所以,她覺得先忍忍氣,先安撫了再說,要報復以后有的是機會,就當玩一個游戲吧,最近她正覺無味呢。

房陵的好言好語,一時弄的盧元厚和侯孝寶兩人不知是據絕好還是應承好。

“好了,酒已酣,日已斜。大家也盡興,回家了吧。”這時李昭突然起身道,他這樣說顯然是不賣公主的面子了,那李昭自小就跟在虬髯客身邊,幫忙虬髯客打理商隊,打交道的大多都是商人,對人情世故摸的透透的,這房陵公主雖然語言客氣,但她倒底還是只有十二三歲,這表里遠做不到如一。

所以,她下意思的撇嘴和壓抑怒氣,李昭全看在眼里,自然不愿跟她打交道。更何況,那房陵公主身后的幾位公子自剛才上來,那眼睛一直看著小丑丫這一邊,他心里也早已怒氣直冒,這會兒邊說邊站起身來,轉身之際,將紗帽扣在小丑丫的頭,正好擋住了容貌,但隱隱約約之間更是惹人好奇。

聽到李昭的話,房陵公主氣的面色鐵青,這些人給臉不要臉。恨不得拿鞭子要抽人。

再看那被李昭和侯孝寶等人掩在身后的小丑丫,心里更是有說不出的味道,她剛才上來之即。看到這少女的側臉,便覺那容貌驚人,心里已是十分嫉妒,偏偏這些人護著她如同護寶貝一般,更讓她暗咬著牙。

可卻不便發做,說話的男了認得,當今李將軍家的三公子,本身又是軍中將領,這次更是隨父立下赫赫戰功,如自己這種公主,卻是奈何他不得的,太上父皇幽禁宮中,自己這個公主空有貴女之名,耍耍性子,仗仗勢欺負一般人沒問題,若真是傻到不知自己幾兩種那還真是找死。

正在公主暗自不甘,卻又有些無奈的時候,有人出頭了。

“怎么,盧兄就要走了,本公子還想見識一下盧兄的大才呢。”公主身后的一位少年公子道,少年公子人如玉,只是眼神顯得太過高傲,和輕挑了些。

這少年正是洛陽杜家的杜唯才,洛陽杜家也是也一向是才名滿天下,而杜唯才是杜家年輕一代的楚翹了,是杜家的新星,他是今年到長安游學的,一個杜家新星碰上盧家千里馬,那自家是要斗上一番的,只是兩人倒底都算是少年英才,在沒摸清底的情況下,都不敢輕舉妄動,也因此,雖然兩人之間火星直冒,但一直沒有硬碰的當面較量一場。

而此刻,似乎杜楚才要出手了。他想的很清楚,此刻正是出名絕佳時機,又可解公主之圍,可以說是一舉兩得。

見到杜楚才出頭,房陵公主吃吃的笑了,再看了看身后幾人,一個主意就出來了,怎么著,也要殺殺這般人的氣焰,敢不將她放在眼里,就讓這些人丟盡面子。

于是,公主便扇風點火的道:“這長安東都,兩大才子,本公主正想看看哪一個才不是浪得虛名。”

這時,二樓一些好事的酒客也都朝這邊看來,這種比試,是大家最感興趣的。

“好,要我看,就請二位公子就最近朝中一直在談教化的問題說說吧,朝中有人提出要廣教學,也就是說廣開教學之門,請二位先論述自己的觀點,再暢述,由在坐的各位酒客做評判,如何,二位公子敢不敢哪,沒什么別的,只要能說服人就行。”這時,二樓告窗的一個中年青衣學士道。

周圍的人自然是鼓掌叫好,這朝中之事,也是百姓坊間喜歡津津樂道之事,這一題可是滿足的眾人心中的八卦噬好。

那盧元厚和杜楚才相視一眼,在他們看來,這個問題十分的刁,關于這廣教學的問題,一部份人認為,于民教化就要開民智,開民識,講究有教無類,而另一方面,卻仍是主張,學識只能掌握在大家士族的手里。

這兩派都有論證,其一是,孔圣人的,有教無類之說,而一派,也是孔圣人的,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

總之,如今朝中兩派是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誰也說服不了誰。

一聽這個問題,侯孝寶在一邊愣了,這個問題昨晚他才聽老爸說過,他記得老爸說了,那句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可以讀成,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這樣一來,跟前面的有教無類,不就是達到統一了嗎。

不過,這樣的讀法,卻是以前從未有人讀過的。

于是,他將悄悄的退到一邊,拿出身上備的鵝兒筆,又問店家要了墨計,然后將這句話斷語寫在扇面上,然后送到盧元厚面前:“盧兄,天熱,扇扇風。”

盧元厚以前跟侯孝寶合作慣了,看他眼神,便知扇上有古怪,于是,接過扇了一看,這句斷的新穎,更重要的是將兩個論證合二為一。

心中大喜,想來孔圣師總不會說上下矛盾的話來,此解當為最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