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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寒是劍修,戰斗力本來就比同階的修士強,何況他還有豐富的戰斗經驗,但現在這份強及戰斗經驗在灰衣人面前一點優勢也沒有。
對方比他更強,且戰斗經驗比他更豐富。
易寒很快改守為攻,竟然不顧個人安危,完全是以力搏力。
只是眨眼間,他身上便出現了傷口,但灰衣人眼中卻閃過贊賞,在他凌厲的攻擊下稍退一二。
林清婉清楚的看到他身上出現傷口,且還在增多,咬了咬牙,她悄悄的溜進地宮,稍微上前一點,灰衣人的目光便急射而來。
林清婉頂著他的威勢溜到易寒身后,一道會春水便套在他身上,易寒身上的血便流得慢了點,在上來前,她就想好了自己要做的事,所以回春術是不停歇的往上套,三四個接連落在易寒身上,他的傷口很快結痂,竟有痊愈的跡象。
易寒目光頓了一下,但對面的灰衣人也愣了好一會兒,這藏頭露尾的賊子溜到易寒身后,他還以為是要搞偷襲,萬萬沒想到他是要治傷。
易寒只頓了一下就加快了攻擊。
灰衣人冷笑一聲,長鞭一出,飛速的倒退幾步后向易寒甩去,將他擊退兩步后,鞭子在空中一卷,便向他身后的虛空之處卷去。
易寒不退反進,直接持劍殺上來,瞬間將他拉開的距離又拉了回來。
哪怕林清婉是隱身,也做出了反應,灰衣人依然一卷一個著,只是易寒氣勢洶洶的殺來,同時還丟出了兩張威力不淺的符箓,灰衣人不敢怠慢,鞭子一甩,便撤回來防守。
林清婉在套完回春術后就下意識的轉換位置了,看見鞭子過來,還滾到了地上想躲開,可那鞭子就跟長了眼睛一樣,直覺卷住她的腰扯飛上去……
她只覺得腰上一痛,整個人就被拽上天了,她緊咬著嘴唇沒出聲,生怕讓易寒分神。
只是她才被甩到半空鞭子就松開了,她直接被狠狠地沖著巖壁甩去。
好在她身上貼了飛行符箓,她在空中轉了一圈,又反向一踩,微微卸了一點力道,但整個人摔下去時依然是懵的。
易寒和灰衣人拉近了距離,他的長鞭沒了用處,可依然占據上風,只是林清婉被甩的這一會兒功夫,易寒身上就重新添了傷口。
易寒戰意一起,再出劍時隱隱摸到了點邊,長劍一揮,劍氣竟然攻破了灰衣人的壁障,在他的右臂上留下了一道口子。
他一怒,殺意頓起,右手一張,一把短匕出現在他手中,瞬間就近了易寒的身……
林清婉啪的一聲摔在高臺上,高臺上撐著的防護罩一亮,直接把她懟到一邊,林清婉有些昏頭暈腦,卻也快速的抬頭朝場中看去,然后就看到她旁邊這高臺上的防護罩閃了閃,然后一片片碎掉了。
林清婉瞳孔一縮,瞥見灰衣人手中的那把短匕,想也不想就撲上去抱住高臺上的盒子,喝道:“住手,你要是不住手我就毀了它!”
灰衣人眼角的余光瞥見,手中的匕首一轉,刀柄向外,狠狠地突破易寒的護罩,直接插在他的腰腹上。
易寒只覺得腰腹劇痛,倒飛出去后壓下口中腥甜,連忙也看向林清婉。
灰衣人怒極反笑,慢條斯理的道:“藏頭露尾之人,倒是好膽,敢來威脅我?”
林清婉撤掉隱身符,看向灰衣人,盯著他看了片刻道:“許宗主,多有得罪了。”
灰衣人眼睛一瞇,匕首一動,笑道:“你倒是聰明,只是聰明的人往往都活不長。”
“清婉躲開!”易寒沖林清婉撲去。
不用易寒警告,林清婉在察覺到他的殺氣時便朝旁邊的架子躲去,只是高臺到下面有臺階,她一個不查,腳下一崴,直接摔下去。
匕首從她的腦袋上面飛射而過,直接扎在架子的護罩上,那兒本來就是林清婉要躲的地方。
林清婉坐在地上目瞪口呆,易寒已經撲過來,直接把她護在懷里,戒備的看向灰衣人。
灰衣人沒料到匕首扎不到人,不過他也不驚訝,不知道從哪兒又掏出那條長鞭。
林清婉連忙道:“許宗主,我們并無惡意,這次來西北是奉命捉拿墮入邪道的朱清以及其手下作惡多端的魔修,并無與宗主為敵的意思。”
灰衣人這才停下腳步,冷笑著道:“你們不是為我天邪宗的寶藏而來?”
林清婉想也不想就把盒子扔回去給他,正色道:“當然不是,我們是政府人員,是不可能做搶奪民間私產這樣的事的,易寒他不認得宗主,還以為您是朱清手下的人,所以才緊追不舍,他的目的是緝拿,并不是搶奪這里面的寶物。”
灰衣人接住盒子,打開看里面的東西,確認無誤后才看向坐倒在地抱在一起的人。
他的目光在倆人身上轉了轉,最后定在林清婉身上,冷笑問,“你是怎么知道我的身份的?”
林清婉總不能說自己是猜的,一臉正色道:“晚輩常聽前輩們提起百年前列強欺辱我國之事,前輩們提起宗主都滿是敬佩,晚輩好奇就纏著前輩們畫過諸位前輩的畫像,剛才遠遠看著覺得像,所以就試探性的一叫,沒想到真是宗主。”
看來回去還得叫駱師叔畫幅畫才行。
許賢可不覺得那些人會說自己好話,私底下不知道怎么和這些晚輩詆毀他呢。
他的目光落在易寒身上,問道:“這小子是逸門的人,那你是哪個門派的?”
“晚輩沒有門派,是直接聽命于特殊部。”
許賢攏眉,“特殊部?”
“就是人間與修界和平共處暨發展特殊委員部,專門處理修士在人間界犯法的事的,”林清婉窺著他的臉色道:“這幾年,天邪宗有人偷取善人功德,還拿人煉丹,被我們特殊部查出,近來正在捉拿犯事的修士,我和易師兄都是奉命來此調查的。”
許賢臉色便有些難看,他沉沉的看了倆人一眼,冷哼一聲便回身找了個角落坐下。
易寒和林清婉見狀,都不由自主松了一口氣,知道他們的小命暫時保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