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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上下打量她,瞥見她口袋里有不一樣的光華閃過,就問道:“你口袋里是什么?”
“沒什么呀,不就是玉筆。”林清婉將那管變得一指長的玉筆拿出來給他看。
從易家回來后,因為它耗了元氣,林清婉就是睡覺都會把它放在床頭,以便讓它被功德溫養。
它黯淡了好一段時間,但此時,玉筆身上有金光流轉,見倆人的視線都定在它身上,它就自得的在林清婉的手心里滾了一圈,自得的道:“怎么樣,我也不是全無用處吧?除了變幻鋼筆做臥底,我還能破陣呢。”
易寒沉思,“你以前可沒這個能力。”
玉筆一僵,在易寒和林清婉的緊盯下,不得不坦白道:“我本來就通陣法,只是靈力和魂力不夠,一直不能施為,上次去易家似有所悟,林小姐又不吝嗇功德,所以我進階了。”
能夠破陣的玉筆這世上可不多見,易寒一直覺得它有些雞肋,只是玉筆成精不易。這世上只怕就此一管,所以易寒當初才鼓動林清婉收下它。
此時不由目光微閃,看著它道:“所以你應該已溫養得差不多了,進階后所需的功德不少吧?”
玉精不說話了,它一直不敢開口說自己進階的事就是怕這點。
易寒就道:“你與清婉簽訂契約吧。”
玉筆不太樂意,它好容易得了自由,并不想為奴。
“放心,簽的是平等協議,現在修真協會保護每一種開智物種,你既已開智,那就和人修一樣的,”易寒解釋道:“現今修真界里,除了已經簽訂的奴仆契約,不能再更改外,其余的再簽都是平等協議,不得以壓迫為主。”
玉筆激動,“果真?”
易寒頷首,“一開始清婉溫養你,不過是不忍你修途就此斷絕,你現在既已進階,所耗甚大,再無償留下就不好了,既然你會破陣布陣,那不如與清婉簽訂平等協議,以后你們二人互幫互助,共同修煉。”
玉筆一點問題也沒有,它在林清婉身邊呆了幾個月,太知道她身上這功德的好處了。
雖然她戴了項鏈后它就看不到她身上的功德了,卻能夠感覺得到,她身上的功德依然在一天天增厚。
因為簽訂協議還得到修真協會備案,所以這事不急。
易寒的目光放到兩邊的架子上,讓玉筆把另外一邊架子的防護罩也破了,這才毫不客氣的把架子上的東西都收了。
這架子上什么東西都有,丹藥,武器,還有陣盤和一些典籍。
不過這些東西的價值都比不上那六品丹藥,只是略比外頭堆著的物資強一點而已。
易寒收刮干凈,連撐起防護罩的三個陣盤都搜刮出來了,打算拿回去研究研究,他之前看過三個防護罩,他是解不出來的。
雖然陣盤壞了,但也有研究價值,物盡其用嘛。
林清婉自認心夠狠了,但還是忍不住目瞪口呆,“真的不留下一點嗎?要是許賢回來……”
“放心,他看不上這些東西的。”
易寒隱身帶她出去,轉出地宮,回到主地道時,里面的打斗依然沒停止。
易寒低聲道:“是兩個筑基修士,修為與我差不多,一個是天邪宗留在此處的看守,另一個我不認識,應該是散修,他們在爭資源。”
易寒看了一眼那已經不怎么落沙的大洞,“這應該是他們不小心擊出來的,你運氣好,下來時他們都打到了別處。”
要是還留在原地,林清婉一個煉氣,都不夠兩個筑基期一掌。
不過想到林清婉的運氣,易寒也就釋懷了,運氣也是實力的一種啊。
林清婉聽著那邊不斷的打斗聲,停下腳步道:“既然都收了不少了,那把剩下的也收了?”
易寒看了她一眼,默默地給倆人套上一個防護罩,便斂息屏氣的往前走。
天邪宗的看守正滿臉怒色的攻擊這個戴著面具的人,他今天特別倒霉,先是被一個修為遠高于他的人一掌拍開,明顯受了傷,然后又被這個戴面具的襲擊。
那個灰衣人不知藏到了哪里,且對方修為比他高,手段比他狠,他斷然不敢去找,便把所有怒火都發泄在了面具男身上。
他受傷了,沒關系,這是天邪宗的物資點,他對這里地形熟,占了地利,各種符箓不要錢的往外扔,占了天時,再有三思手下從旁騷擾,更占了人和。
所以哪怕他們修為相當,他又受了傷,此時倆人依然能完美的僵持住,誰也殺不了誰。
易寒帶著林清婉快速的溜過,徑直進了一個被他們打壞門的石室,這里面放的大多是藥材,品級并不高,易寒粗粗一掃,最高也只有四級而已。
但量很大,易寒從高到低的把儲物袋里塞,剩下一階的藥草沒拿,他傳音道:“我儲物袋的空間有限,再到別的石室看看。”
倆人隱著身,盡量將氣息斂住,加上他們打架打得熱鬧,根本不能放松,自然也沒發現他們這兩只小倉鼠一樣的人。
有些石室的門還好好的,易寒能悄無聲息的打開就打開,若不能就放棄不管,一路下來收了三個石室的物資,其他的都是石門完好無損,易寒必須得使力才能打開的。
為安全計,倆人沒有冒險,見他們打到了別的地道,立即又偷偷溜出去。
因為兩個筑基修士的破壞太大,之前還參與斗爭的修士全都跑光了,當然,他們之所以會跑,一是他們已經把靠近入口處的兩個石室的東西都搶了,二是他們多少都受傷。
這個時代的修士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惜命!
什么與天斗,與地斗,與人斗,現在的世界那么美好,又不是真的能長生不老,飛升上界,大家雖然修煉,但還是保命為要。
搶搶東西可以,但要豁出命去就不好了。
所以一察覺里面有修為遠高于自己的前輩在,他們想也不想就跑了,當然,順手抱了點東西。
同樣惜命,同樣順手拿了點東西的易寒和林清婉剛從地下出來就看到了背手站在沙丘之上的駱師叔。
雖然倆人隱身,但駱師叔還是目光準確的定在了倆人身上。
易寒就默默地撤去了隱身術。
看見倆人狼狽的模樣,駱師叔虛空點了點道:“瞧你們那點出息!”
林清婉正有些臉紅,就聽他問,“拿到的東西多嗎?”
“還好,夠這一趟的辛苦費了。”易寒淡淡地道:“師叔既然來了,不如幫把手,幫師侄把下面的倆人收了?”
駱師叔就哼道:“這是你們特殊部的事,我逸門不好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