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輩們都有些呆,他們來這里光顧著逮天邪宗的人,搶天邪宗的物資了,沒留意哪兒有山清水秀的地方啊
或許應該去南方,那邊山清水秀,放眼看去哪兒哪兒都可以。
這兒出去往西看是沙漠,往北看是沙漠,東和南又是林立的高樓,哪里有山清水秀之地
易寒沉吟了一下道“其他的地方也就算了,我倒知道沙漠里有個綠洲,沒被開發,環境倒還不錯,前輩們不如去那里。”
周源就摸著胡子笑問“許道友和悲遠菩薩覺得如何”
悲遠從不是挑剔之人,他也想和許賢論道,看一下他這次重修的收獲。
因為,許賢的功法,相當一部分是從佛門衍變而去的。
其他宗門或許只是猜測,悲遠卻是知道的,許賢曾經做過他們佛門的弟子,只是后來性情難馴,最后犯了大殺戒,這才被逐出佛門。
只是上師到底憐他情有可原,只是廢去他的修為,沒有禁錮他腦海中的記憶,這才讓許賢魔佛重修,最后倒走出了一條完全不同的路子。
所以他的功法是和他們佛門的功法有共通之處的。
其他人也是興致勃勃,別看許賢現在只是筑基大圓滿,但他活的時間最長,修煉的時間也最長,能聽他論道,肯定多少有一些收獲的。
許賢似笑非笑的掃了他們一眼,高傲的沖易寒點了點頭,“你去安排吧。”
算是同意了去綠洲里論道。
其他人看著他們呆鵝一般的徒弟,恨鐵不成鋼,都是徒弟,年紀比易寒還大呢,怎么就沒有點眼力見
來西北那么久了,竟然連塊地方都找不出。
易寒已經殷勤的去打電話去租車,但周源他們一個個都準備好了飛行法器等著易寒帶路。
許賢嫌棄的看了他們一眼,起身往外走,順手拍了一下易寒的肩膀,“不錯,車子在哪里”
他現在是個筑基期,有病才會跟著一群金丹飛行,多丟大佬的面子
坐車多好啊
易寒微微一笑,“在門口,后面的車也在過來,一會兒就到。”
他假裝沒看見各門各派的飛行法器,笑著和周源及莫掌門道“師父,掌門師叔,我們也下樓去略等一下吧,諸位前輩也請。”
大家面無表情的將飛行法器收起來,再度惡狠狠的瞪了一眼和他們一樣取了飛行法器出來的徒弟們。
差太遠了,真的是差太遠了,宗門不幸啊。
易寒拍拍方問的肩膀,讓他先帶著人下去,避著人給林清婉打了一個電話,“還記得上次我們路過的那個綠洲嗎”
林清婉有點路盲,一時沒說話。
易寒也了解她這個屬性,低聲道“你帶上胡小紅,開車往西北方向去,走錦華路上國道520,往前走三十二公里直接向西進入沙漠,直直開十公里這樣,讓她聞著水汽去找,應該能找到。”
“綠洲怎么了”
易寒不敢直接提許賢的名字,像他們這樣的人,一提名字,他們就會有所感知,因此道“許宗主和大悲寺的高僧要在那里論道,我現在離家里有點遠兒,來不及回去接你了。”
林清婉明白了,這屬于家屬走后門的待遇。
她笑著應下,往樓上看了一眼問,“要不要告知胡小英一聲”
易寒就笑,“告訴她吧,只要她有膽子去,你們就帶上。”
胡小英的確沒膽子,一聽說許賢在,她就躲在易樺懷里不動了。
胡小紅卻是直接拎了車鑰匙就跟林清婉出門。
不是她膽大,而是易寒既然點名了讓她去,那就應該會保護好她,所以她愿意冒險一試。
林清婉好奇的問,“小英為什么這么害怕”
“哼,他是魔修,對我們妖修比你們靈修要狠得多,我們狐族不少狐貍就是被他挖了內丹,撥了皮,你說怕不怕”
“那你還敢去”
胡小紅強撐道“現在是和諧社會,我是有法律保護的,而且易寒讓我帶你去,他肯定得保護我的安全。”
林清婉就笑著拍了拍她的肩膀道“放心,逸門和各大門派的前輩都在,他應該不會動手的。”
胡小紅哼哼道“動手我也不怕,他現在只是筑基圓滿,我哪怕打不過他,逃總逃得掉吧”
胡小紅開車很快,易寒交代的又清楚,開出十公里后她就感受到了空氣中的水汽,就是林清婉都能分辨出來。
水靈氣濃郁的地方便是綠洲所在地了。
遠遠的,他們就能看到綠洲邊緣停了一排一排的車,胡小紅把車停下,倆人從車上下來。
外圍的人紛紛看過來,認識的心中了然,不認識的眉頭微蹙,一只狐貍和煉氣士也敢過來
正有人想起身去打發,易寒就出來接她們,帶著倆人往里走去。
皺著眉頭的人瞬間轉過頭去,假裝看不見。
易寒沒把林清婉領到前面,而是在方問身邊找了個位置,從儲物袋里拿出兩個蒲團,一個給自己,一個則給林清婉,然后盤腿坐下聽長輩們論道。
這是一片不大的綠洲,中間一個小小的湖泊,碧藍碧藍的,沿著湖泊一圈則是零散的樹木,一圈一圈的綠草往外蕩,綠化被保護得很好。
湖邊不遠就有幾塊沙漠中常見的巖石,那一圈因為缺少土壤,所以只有零星的綠草頑強的趴在巖石縫里。
前輩們大多坐在了巖石上,只有少部分找了塊草地盤腿坐著。
許賢和悲遠和尚就坐在正中的一塊巖石上。
他西裝革履的和悲遠和尚對坐,側面對著易寒等人,察覺到妖氣,也只是掃了一眼胡小紅和林清婉,然后就正襟危坐道“悲遠菩薩,這次閉關我于大慈心經有些感悟,還請指教。”
易寒知道林清婉剛接觸修真,很多事情都不知道,所以許賢在上面說,他就在下面解釋道“大悲寺有兩部心經,一部為大慈心經,主修治療,一部為大悲心經,聽聞大悲寺的佛陀能轉世就是因為修煉大悲心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