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是辛文佳和屈銘的正日子,林清婉他們一大早便跟在婁子塵的身后去湊熱鬧。
修仙界的世紀婚禮啊,一出場就鎮住他們了。
吉時未到時,整個明心宗都飄起了粉紅色的桃花瓣,不說清香撲鼻,光這視覺效果就讓人心悅不已。
據說明心宗山下的明心城內撒的是紅包雨,這完全算得上舉城同慶了。
然后,飄飄灑灑的桃花中,不少身著仙裙的女修飛上半空翩翩起舞。
是凌空在空中舞蹈啊,林清婉驚嘆不已,仔細一看,現她們都是金丹期的修士。
林清婉眨眨眼,易寒就附耳在她耳邊,提醒她去看她們的鞋子。
林清婉一看,這才現她們腳上的鞋子是一樣的,就說嘛,明明元嬰才可以御空飛行。
可是,好漂亮啊!
林清婉星星眼,明月也星星眼,在場的女修無不羨慕,能有這一場婚禮,真的是太夢幻,太幸福了。
空中的修士用舞蹈引著眾修士進入明心宗的廣場,各宗門的位置都做了標識,很容易就能找到,何況,空中的舞女也分成一對一對,每一對都負責一個區域,用文字或歌聲引領他們到達各自的位置。
易寒他們是散修,屬于散客,正在他們猶豫著是不是要順著舞女的指引過去時,婁子塵一把攔住他們,讓他們跟著一起走。
六人立刻就跟著過去了。
赤虹宗的位置挺靠前的,視線非常的好。
吉時到時,明心宗和天星宗的長輩一起出現在高臺上,雙方互相讓了一下便笑著各自落座。
然后有禮儀唱名,讓新人入場。
大家都不由把視線放到場外。
就見人群的盡頭,一個劍眉星眼的男修正握著一條紅綢帶,引著一個如高山雪蓮般的美麗女子出現。
林清婉忍不住贊嘆,“可真漂亮啊。”
易寒伸手攬住她的腰,笑了笑沒說話。
明月也覺得對方很好看,不過……
她看了看正緩緩走來的那對新人,再看前面這對不加掩飾的舊人,心中暗道:新人倒像舊人,舊人倒像是新人。
這么一想,正緩緩走來的這一對新人好似也沒什么好看的了。
六人都很想見識一下修仙界的婚禮是怎么舉行的,結果就見他們走到高臺前,和他們的傳統婚禮一樣拜高堂和拜對方而已,甚至連天地都沒祭拜。
林清婉眨眨眼,易寒眨眨眼,許賢等人也眨眨眼,紛紛看向婁子塵,忍不住小聲問,“這就完了?”
婁子塵已經準備要閉目養神了,因為接下來就會是明心宗和天星宗冗長的講話了。
他點了點頭道:“完了呀,難道你還要看他們洞房?你別想了,不過一會兒宴席,他們應該會出來敬酒。”
這和他們的凡人婚禮也沒什么差別嘛。
幾人大失所望。
許賢更是忍不住小聲和易寒道:“還比不上你們倆人的呢,你們好歹祭拜天地,還特意請了天道認同呢。”
婁子塵耳尖聽到,驚訝的看向易寒和林清婉,見易寒正和林清婉親密的站在一起,便收回了視線,難怪呢?
可是……他悄悄的和易寒傳音,“你們結的是同心契?”
易寒點頭。
“那是只你們那一方世界的同心契,還是所有世界的?”
易寒眨眨眼,“這個有區別嗎?”
“有,若是只你們那個世界的,那在這個世界里,你們就不受天道約束,你要是看上別的女修,咳咳,你懂的,飛升上界后當然也可以換個伴兒,如果是后一種,你只當我前面的話沒說過。”
易寒立即問,“怎么區分?”
“看天道留下的印記,”婁子塵道:“你們天道應該有留下印記吧,你看看你飛升后有沒有多點什么東西,比如一條杠或一個點什么的,如果有,那說明在你飛升的那一刻此天道也認同你們的同心結,多半就是后一種情況了。”
易寒左右看看,沒好意思當眾解衣服,決定回去再看一下肩膀,真是的,幾千幾萬年了,好歹展一下科技,簡化一下服侍嘛,沒事穿那么多干嘛,像他們現代的衣服多好,如果此時他穿的是T恤,一轉頭就可以研究一下了。
婁子塵看出他平靜之下的焦急,忍不住好奇的問,“話說,你是希望是前一種,還是后一種?”
易寒:“后一種。”
婁子塵笑笑,也不知道信沒信,繼續回頭看向臺上站著的那對新人,現在是明心宗的宗主在講話。
他暗道:這一對新人不敢請天道誓,這世間許多人都不敢請,修仙千萬年,感情可以一時新鮮,十年情深,難道還能百年,千年不變嗎?
時間是這世界最毒的藥,也是最好的藥!
易寒可不管這些,他現在心心念念的就是他和林清婉的同心結到底屬于哪種情況。
講話一結束,大家才各自散入宴席,易寒就找了一個借口去更衣,悄悄地看了一下自己肩膀上的印記。
現不知何時。他肩膀上的半邊同心印多了一抹淺紅色的的痕跡,看著就像是一片很小很小的印子。
易寒松了一口氣,心滿意足的回席上,坐在林清婉的身邊。
林清婉覺得他似乎非常的高興,就湊到他耳邊問,“這么開心?”
易寒點頭,“喜事嘛。”
林清婉懷疑的看著他,“剛才人家夫妻對拜時也沒見你這么高興啊。”
易寒就在她耳邊小聲的道:“我們的同心結有了些變化,你現了嗎?”
林清婉當然沒現了,那同心印都多少年了,又是在肩膀上,并不好看見。
易寒就把婁子塵的說辭告訴她,低聲道:“本來還以為我們的天道誓只在地球有用,可現在看來,是在各個世界都有用的。”
林清婉看他高興成這樣,便忍不住抿嘴一笑,問他,“要是沒用,你是不是就覺著我們將來會分開?”
易寒一凜,想也不想的搖頭,“不會。”
林清婉就拿酒杯碰了一下他的,含笑道:“所以你瞎高興什么?”
易寒道:“我就是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