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知道魔道?”
楚天河驚訝起來,旋即抬頭看著天,淡淡道:“以往我們都是坐井觀天,意味著虛州才是一切,可惜,只有經歷了外面的精彩,才知道這虛州只是一口小池塘而已,只有外面的世界,才是我們真正值得拼搏的地方,王玄陽,雖然我們是敵人,不過,你確實是我第一個值得重視的敵人,一直以來,我對你是殺之而后快,不過現在嘛,這個想法倒是淡了,如果你投靠我,以前的事,可以既往不咎,過去的就過去了。你說怎么樣?”
如果換成是其他人,經過剛才楚天河輕而易舉滅殺荊無血的一幕,然后現在又這么好言好語得勸降,怕是難以堅持本心,怕是真的會選擇歸附了。
連不言符宗也有些人都心動起來。
畢竟楚天河展現出來的實力實在太恐怖了,荊無血這樣的高級傳奇強者在不言符宗弟子的眼中,堪稱無敵,卻被楚天河秒殺,這差距是何等之大啊!王玄陽能夠抵擋得住嗎?
怕是不能,王玄陽再厲害,也就是初級傳奇而已,能夠擊殺中級傳奇,已經堪稱奇跡了,至于對抗高級傳奇,乃至比高級傳奇還要強大的楚天河,絕對沒有這個可能性了。
如果楚天河繼續咄咄逼人的話,不言符宗的人*為了自保,必定會同仇敵愾,團結起來,抵抗楚天河。
可楚天河居然沒有這么做,反而勸降。自然讓人看到了希望。
許多人都看向王玄陽,連天劍峰主等人也是如此。
“楚天河,你也是領悟了那種境界的人。這么虛偽的話就不要說了。”
王玄陽微微一笑,心靈之力勃發,彌漫開來,抵擋住楚天河那種無形無跡的心靈之力,這是楚天河利用心靈之力,施展出一種迷心幻術,讓人被動得接受。影響,最后達到瓦解敵人意志的地步。
不言符宗的人連傳奇層次都只有十幾個人,而且還都是初級傳奇。就算是天劍峰主,也僅僅是初入中級傳奇層次,更何況他們都是普通傳奇,跟同等級的天命傳奇都巨大的差距。遠遠沒有達到領悟心靈之力的地步。就算是天命傳奇,也通常要到極限傳奇層次才能夠領悟的,至于普通符者,怕是要達到傳說層次,才可能領悟出心靈之力了。
王玄陽就不一樣了,還沒有達到傳奇層次,就已經借助木雕傀儡之道,領悟出了心靈之力。現在更是到了小成的地步,楚天河這等膚淺的心靈幻術。對他根本造成不了任何影響。
不過,王玄陽還是警覺了起來,這楚天河不知道得到了什么樣的傳承?居然連心靈幻術都擁有,要知道連王玄陽現在都沒有掌握心靈幻術,主要是這等心靈層次上的秘法,非常罕見。
當然,神州門中肯定擁有心靈層次的秘法,不過王玄陽還沒有來得及兌換,而且,他也不想暴露出自己已經領悟出心靈之力的事情。
“你?”
楚天河眼中爆射出凌厲的精芒,臉上變得驚疑起來。
他能夠領悟心靈之力,還是在不久前,而且他還是依靠一件無上至寶,再加上無上魔意的灌頂,否則的話,他短時間內怕是不可能領悟出來的。
剛才,他對付荊無血的時候,就是施展了心靈幻術,才讓荊無血毫無反抗的被擒拿了,否則憑借荊無血的真實戰力,他就算是想要活捉荊無血,還是非常困難的,最多是強行擊殺。
由此可見,心靈之力的強悍之處,對于一個傳奇層次的人來說,簡直是就是一個作弊工作,更何況,他還掌握了心靈秘術。
所以,他自信滿滿,想要將王玄陽收服,控制起來,然后慢慢折磨,將自己的滿腔怨恨之氣發泄出來。
本以為自己高級傳奇層次,就已經領悟出了心靈之力,絕對是極為罕見的了。
可讓他沒想到的是,王玄陽居然也領悟了心靈之力。
絕對不會有錯的,那種波動,只有心靈之力才擁有的,常人根本感應不到,直接針對人的心靈,防不勝防。
這怎么可能,王玄陽還是初級傳奇,居然領悟了心靈之力,豈不是說比他還要變態得多?
他猛然想到一個可能性,王玄陽肯定是得到了某種驚天機緣,否則的話,不可能做到的。
要知道他自己就是得到了巨大的奇遇,才有今日的成就。
由此可見,王玄陽的機緣怕是絲毫不比他小。
他心中火熱無比,如果能夠奪取王玄陽的機緣,那么集中了兩種驚天機緣,他將會飛速崛起,擁有稱霸天下的潛力。
他的野心是很大的,特別是進入無面魔宗之后,野心更是猶如野草一般,快速壯大起來了。
“很好,很好,看來,我的建議你是不準備接受了,也好,那就不要怪我辣手無情了。”
楚天河臉色陰沉,嘴角揚起了一絲冷笑。
雖然王玄陽也領悟了心靈之力,不過終究只是初級傳奇的修為,自己比他高出兩個小層次,更擁有逆天級的天命符法,占據了絕對的優勢,如果還殺不死王玄陽,那才是離譜了。
說著,他渾身氣息一變,無邊的殺機彌漫,席卷虛空,漫天蕭殺,好像進入了嚴冬,萬物都將毀滅。
所有人都打了一個激靈,無面會的人全都遠遠退開了。
而不言符宗的人也都心靈戰栗,根本承受不住這等可怕力量。
不過王玄陽渾身一震,一股無形的心靈之力彌漫,好像一股暖流一般,迷人心扉,一下子就抵擋住楚天河的心靈秘術,安撫了眾人之心,然后傳音讓所有人回到護宗大陣之中。
天劍峰主等人也知道繼續留在這里,也只能成為王玄陽的負擔,他們雖然擔心王玄陽的安全,也沒有什么辦法,當即全都退回了山門之中,只能翹首以待,苦苦煎熬著。
天空之上,只有兩道身影對立著。
一股無形的壓力彌漫開來,引得天空風云變色,風雨欲催,所有人心頭好像壓了一塊石頭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