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婉坐在一旁,一邊喝著茶,一邊欣賞著方汝臉上的風云變幻。
作為一個有素質、有涵養的主人,可不能讓自己的客人太下不來臺的。
笑著說道:“還要去探望一下秦老夫人的。”
方汝的臉色一僵,認真地打量了木婉一眼。很快便別開臉,怎么看怎么覺得木婉臉上的笑容刺眼。
木婉知道,方汝這是心思被人看穿了,面子上過不去。
小雅還是一如既往地懂事,“姐姐說的是,季老夫人和秦老夫人,我們都應該去探望一下的。”
季雨一臉滿足地咽下口中的點心后,笑著問道:“木婉姐姐,你和小雅姐姐真的去靈山啦?”
終于來了!
她就知道,靈山的事情肯定會被人追問的。
木婉笑著搖頭,“我們哪兒敢靠近呀?!不過是找了一個靈山附近的山洞住下了而已。”
“哦!”季雨一臉驚奇地看著她們,“那你們膽子也真是夠大的。”
“當時,只是憂心小雅的病,倒是沒有想那么多。”木婉臉不紅,心不慌地說道。
“后來,小雅的病情穩定了,心里才一陣后怕!”
“木婉姐姐,那靈山真的能吃人嗎?”
“對了,木婉姐姐,聽說靈山的水常年都是滾燙的。”
“還有,木婉姐姐·······”
小丫頭開啟了八卦模式后,問題一個接著一個地往外蹦。幸好木婉事先有準備,如若不然,還真的應付不來。
四個女孩子說說笑笑的,時間過得倒是快。
最讓小雅高興的是,木婉和方汝接下來也沒有互相懟來懟去的。
提到一個話題的時候,兩人也能心平氣和地交流上幾句。
時間就這樣在不知不覺中溜走。
待林清樾回來時,不僅秦衍過來了,還帶上季昭。
木婉心想幸好吩咐吉嬸多準備一些飯菜,否則,可是糗大了。
將人送走后,木婉、小雅以及林清樾三人坐在亭子里喝茶。
林清樾:“姐姐,那邊的鋪子,你打算如何處置?”
“自然是繼續開下去了!”木婉閑適地靠在椅背兒上,把玩著手里的茶杯,說道,“我當初可是給了三年的租金的。”
沒有必要半途而廢,便宜了別人。
“對了,我打算給小雅買一個小丫頭,年紀無需太大。”她也是今天看到季雨身邊的芳菲才想起來的。
“不用的,姐姐,我不習慣有人跟在身邊。”小雅想都沒有想,便斷然拒絕了。
木婉不容她拒絕,“怎么就不用?若是有人一直陪在你身邊,喜梅和冬青兩人的詭計便不會得逞的。”
“姐姐說的是。”林清樾十分贊同。
他斜了小雅一眼,虎著臉問道:“還是說,上次的事情還沒有長記性?”還想再經歷一次。
當然不想啦!一次都夠人心驚肉跳的了。
小雅抿了抿嘴唇,還不待說話。
便聽木婉說道:“可誰又能說得準,下次一定有這樣的好運氣呢?”
“就是這個道理。”林清樾說道,“這次的事情有多兇險,你又不是不知道。”
“所以說,身邊對一個人,不一定會有多大幫助。可多一個人總歸是多一份力量的。”木婉說道。
“姐姐說的是。”林清樾接過話茬兒,“也許剛開始的時候不習慣,可時間久了,自然就習慣了。”
“那我抽空便去見一見人牙子,讓她帶幾個人過來挑選一下。”
“這事姐姐拿主意便好了。”
木婉轉頭,“小雅,你覺得呢?”
“聽哥哥、姐姐的。”你們兩人一唱一和的,就這樣把事情給決定了,我除了服從,還能說什么呢?
唉,人微言輕呀!
她心里很清楚,哥哥、姐姐都是為了自己好,可心里還是有那么一點點的不舒服。
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渴望自己快些長大的。
“對了。”木婉抿了一口茶,放下茶杯輕聲問道,“可查出是誰在背后教唆喜梅的?”
“哦?”林清樾訝異地挑了挑眉頭,“姐姐為何認為是喜梅,而不是冬青?”
“冬青?”木婉嗤笑道,“她還沒有那個腦子!”
“至于喜梅,雖然有點小聰明,可絕對沒有膽子做這些的。”
“可她對姐姐恨之入骨!”
“那她也沒有那個腦子想到報復到小雅身上,讓我傷心、難過,一輩子都在傷心自責中度過。”
這可是比直接殺了她還要痛苦的。
看著林清樾眼睛里的笑意,木婉也抿著嘴唇笑了,“看來我沒有說錯,她的背后真的有那么一個人。”
“到底是誰?”你就別賣關子了!
林清樾:“是順心茶館的吳掌柜的。”
“是他?”木婉詫異地挑了挑眉頭,“就因為我當初沒有把冰糖葫蘆的制作方子賣給他?!”不能吧?!
她總覺得,那個吳掌柜的雖然愛占小便宜了點兒,也貪財了點兒,可不至于想出那么惡毒的主意來。
不知為何,她的眼前突然閃現出一個留著八字須,眼睛里閃爍著精光的臉。
似乎,她每次出事的時候,都有他的影子,卻又讓人抓不住把柄。
“姐姐不信?”林清樾的語氣有些復雜。
木婉收回心思,搖頭說道:“倒也不是不信,就是覺得無法理解。”
一個方子而已,竟然起了殺心?!
怎么都讓人想不通。
至于心里另外的想法,她無法說,也不知道該怎么說。
姐姐說謊了!
林清樾感覺地出,木婉沒有說出自己真是的想法。
不過,這也沒有什么,自己不也有事瞞著姐姐的嗎?
林清樾:“喜梅在行動之前,確實和吳掌柜的接觸頻繁。而且,還多次接受了吳掌柜的送給她的禮物。”
這便證明是吳掌柜的就是那個幕后黑手,這樣太扯了吧?
木婉覺得,這只能說明,兩個人的作、風有問題。
“衙門里,不會就是因為這個,便將人定罪了吧?”木婉挑眉問道。
怎么讓人覺得,那么不負責任呢?
林清樾:“姐姐覺得有什么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