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秋葵壓低聲音喚道,微不可查地搖搖頭。
這一局實在是太冒險了,依奴才之見,還是算了吧!
木婉也不是一意孤行之人,輕輕地點點頭,嗯,聽你的!
她閑適地靠在椅背兒上,“兩位的誠意,我是看到了。只不過······還是算了吧!”
“看你們的樣子,顯然不是家里說的算的那一個。”
“這若是輸了,回家該如何向家里人交代?還是算了吧!”
“今天就到這里了,我們相識一場,就算是交個朋友啊!”
若是木婉好言相勸,或許兩個人還會認真考慮一下。
可她明明是怕自己輸了,偏要擺出一幅語重心長,我都是為你們好的樣子。
就讓他們不能接受了。
秦嶺將盒子往中間一放,“既然拿來了,斷沒有拿回去的道理。”
即便是拿回去,也要連同你們兩個的一起拿回去。
跟他抱有同樣想法的寧亮也做出同樣的選擇。
只不過,他的話能沖一些,“少廢話!若是你怕就給木婉磕頭認錯后,從這邊爬出去。”
“你嘴巴放干凈點!”秋葵呵斥道,冰冷的眼神讓寧亮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木婉拍拍秋葵的胳膊,示意她稍安勿躁。
“這位兄臺話糙理不糙!”木婉淡笑著說道,“既然你們不后悔,那我也不啰嗦。”
“只是,愿賭服輸!過一會兒,誰輸了,可不許哭鼻子。”
反正我該提醒的,已經提醒到了。
寧亮嘴巴毒,“兄臺說得是你自己吧?”
油頭粉面的,跟個姑娘似的。
木婉也不生氣,“既然如此,那就開局吧!”
“等一下!”
“等一下!”
木婉的話音剛落,寧亮和秦嶺幾乎同時喊道。
兩人對視一眼后,又十分默契地一起說道:“這次我們來暗的。”
暗的?
木婉的嘴唇微不可查地勾了勾。
所謂暗的,就是摸到的牌不能亮出來。是大是小,是跟是棄,全憑自己判斷。
當然了,暗摸最大的好處,便是其中一個人贏了,可以拿走其他兩個人的賭注。
而不是先前那樣,位居第二的也可以分一杯羹。
木婉心里暗笑,在絕對的利益面前,友誼的小船兒可是說翻便翻了。
面上卻是一片惶恐,“暗······暗的?”
這個我玩兒不好!
另外兩人對視一眼,對木婉的話根本不在意。
你玩得好不好有什么關系呢?接下來便是我們兩人的戰場。
電石火花間,兩人的目光中都帶著一分敵意。
木婉:“······”
自己居然被無視。
長話短說,趕緊開始吧!
木婉繃著一張臉,一幅要赴刑場的架勢。抓起手邊的色子,十分隨意地往桌子上一丟。
六點?
木婉驚喜地瞪大眼睛,謙虛地說道:“運氣,運氣!”
自然是運氣多一些。
大家心里都是這樣認為的。
寧亮是兩點,秦嶺多一些,是四點。
所以,這一局,毫無意外地便是木婉坐莊。
木婉的手指一捻,色子停下來后,六個點朝著自己。
木婉摸了一張牌在手里,并用大拇指摩挲了一下,心里大概有數了。
第二次,還是她摸牌。木婉拿到牌后,嘴角微不可查地翹了一下。
第三次,秦嶺摸牌。第四次,輪到寧亮······
這次輪到秦嶺時,秦嶺摩挲了幾下,皺了一下眉頭,將牌放了回去。
巧的是,六點再次沖著他。
秦嶺的心里一緊,額頭上見汗了。
每個人只有一次不選的機會。
所以,秦嶺硬著頭皮將那張牌拿到了手里。
木婉摸了一張牌后,隨手丟了一塊玉佩到坐在上。
這是加注的意思。
挑釁般看著另外兩個人,怎么樣,有么有膽子跟?
跟,為了那個五百畝田地的莊子,怎么也要拼上一把。
秦嶺和寧亮也各自推了一些銀子到賭桌上。
木婉想了想,繼續加,一個瓷器字畫兒鋪子。
看著木婉一幅胸有成竹的樣子,秦嶺心里好笑。
這小子的心眼兒真多!
以為這樣自己就被鎮住了嗎?
隨手,一個繡莊壓了上去。
寧亮也不甘示弱,一個織染坊丟到了桌子上。
周圍的人都倒吸一口涼氣,這賭注可越來越大了。
有的人看的眼熱,有的人看得心驚,而有的人則開始八卦起來。
這三個人是誰呀?
怎么就頭腦一發熱,一下子賭這么大呢?
木婉眼睛轉了轉,沒有繼續跟。
寧亮和秦嶺緊繃的心弦稍稍松了松。
真是擔心對面這個傻缺不管不顧地繼續加注。
可同時,心里又有些失望。
木婉才沒有興趣去關心兩個人的心中說笑,手指一捻。色子再次轉了起來。
這次是沖著寧亮去的。
寧亮的心里沒來由的一緊,可眾目睽睽之下,也容不得他認慫。
伸手抓了一張牌,默默地放到了一遍。
木婉挑挑眉頭,色子再次沖著他去了。
寧亮的臉都綠了,再摸牌,他就要爆掉了!
他果斷地選擇了自己不選的權利。
木婉挑了挑眉頭,手指一轉,再次指向了寧亮。
寧亮死的心都有了,他硬著頭皮去摸牌。可手指剛碰牌,又縮了回去。
認輸,便是放棄了自己的賭注。可這是暗牌,若是爆掉了,那就是要賠雙倍的。
短短的幾息的時間,對于他來說,簡直就像是過了一年。
數九寒冬的,額頭上的汗珠都下來。
木婉饒有興趣地看著他,一張牌而已,至于嗎?
就是,你這點膽子,真是忒小了。
秦嶺也是一臉幸災樂禍的樣子。
寧亮本來心里就急躁,被這兩個人一看,心里更是沒底了。
權衡了一番后,他聲音沙啞地說道:“我翻牌!”
意思便是我認輸!
十八點,夠不錯哦!
木婉笑著點點頭,抬手將他想動沒敢動的牌揭開。
“居然是兩點?!”寧亮的腸子都悔青了。
他怎么就那么膽小,怎么就不再堅持一下呢?
他用力地搓著手,恨不得搓下一層皮。
沒有人會同情一個失敗者的。
三個人,淘汰了一個,只剩下木婉和秦嶺對決了。
木婉:“若是你現在放棄的話,我不會笑話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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