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問心里高興,聽著廚房里那乒乒乓乓的聲音,腦子里自然地浮現出木婉那氣急敗壞的樣子。
勾著嘴角,眼里滿是柔情蜜意。
他一刻都等不得了。站起身來,循著聲音,緩緩地走過去。
只是沒有想到,他剛一出聲兒,便有這樣大的“驚喜”。
他掃了一眼加在脖子上的菜刀,溫潤的眼睛里閃過一絲疑惑,“木婉,你這是做什么?”
“木婉?”木婉重復道,“這個名字是你叫的嗎?”
該死,對上那雙眼睛,她的心跳就是控制不住了。不行,不能再看了!
莫問的目光一直落在她的身上,豈會沒有注意到她的小動作?!
他翹著嘴角,笑著問道:“你剛才不是說你的名字叫木婉么,難道是我聽錯了?”
“你·······”木婉冷哼一聲,“別嬉皮笑臉的!”跟你說正事兒呢!
“噢!”莫問十分好說話,十分認真地問道,“不知道,我該怎么稱呼你?!”
怎么稱呼?這個問題,她還真的沒有想過。
一擺手,“算了,你叫就叫吧!”
她突然將刀往脖子近處送了送,微瞇著眼睛,語帶威脅道:“你剛才說,要是對你負責,是吧?”
“哦!”莫問輕聲答應道,“是這樣的。”
木婉繼續問道:“那也就是說,你以后便是我的人了?!”
“嗯,是這樣的。”莫問答應道。
木婉威脅道:“那好,既然如此,你以后便是我的入贅夫婿了。我可以供你吃,供你喝。但是,什么事情都必須聽我的。”
“我讓你往東,你不準往西,我讓你站著,你不準坐著。”
“交代你是事情,有條件,要做好。沒有條件,創造條件也要做!”
木婉沒說一句,便向前進一步,莫問便配合地向后退開一步。
直到被逼到墻角兒,無處可退時,兩人才停了下來。
木婉冷冷地說道:“我說的,你可愿意了?”
這算是徹底答應了他們兩人的事了,是嗎?
莫問心里像是灌了蜜一般的甜,眼睛里也溢滿了笑意。
他努力地壓下翹起的嘴角,十分乖巧地答應道:“好!”
啥?!
竟然如此干脆?!
木婉有些不相信地瞪大眼睛,“你真的愿意入贅?!”
“是!”莫問十分認真地點頭。
“可是,為什么?”答應得如此干脆,反倒是讓木婉有些不確定了。
莫問見木婉的眼神閃爍,不由得覺得好笑,“這么不自信啊?!”
“你說什么?!”木婉嗔怪般瞪了他一眼。
莫問笑著說道:“我說,我的命是你救得,人自然也是你的。”
俗話說,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更何況是救命之恩呢?!
我決定以身相許了!
木婉看了看手里的菜刀,再看向莫問,“你不后悔?!”
莫問笑著搖搖頭,“絕對不會的!”
聽著他答得那樣溜,木婉不由得笑了,大概是膽子小,被嚇得吧?
她收起菜刀,認真而嚴肅地交代道:“既然如此,那就記住你今天的話。”
莫問笑著點點頭,一幅好脾氣地說道:“好!”
木婉抿了抿嘴角,默默地收起了菜刀。
有些心虛。
“咳!”她輕咳一聲,“那個,你,你叫什么名字?”
看著木婉那一系列動作,莫問無聲的笑了。
嘴硬心軟!
聽到木婉的話,他壓下嘴角,輕聲說道:“莫問!”
“我問你叫什么名字?”
“莫問!”
“既然你的名字保密,你就別待在這里了。”什么人啊?!一個名字都不許問。
莫問無辜地看著她,“我都說了兩遍了。”是你沒有聽懂,能怪我嗎?
木婉擰著眉頭,詫異地問道:“你的意思是說,你的名字叫莫問?”
“嗯!”莫問輕輕地點點頭。
怎么會有人叫這么奇怪的名字?
木婉覺得很是不可思議,“哪兩個字?”
“莫道恩情無重來的莫,問子勞何事,江上泣經年的問。”莫問輕聲說道。
“原來是這兩個字啊?”木婉不由得認真地打量著眼前的人。
心里只有一個念頭,恐怕這個人是留不住的。
從衣著上來看,即便不是富貴人家,也是家境殷實之輩。
無論這個名字是真實的,還是杜撰的。
聽他剛才的那一番話,也知道是飽讀詩書之人。
所以,這個人到底能留在這里多久,真的是一個未知數。
木婉沉吟了一下說道:“我家的樣子你也看到了,你到了我們家,我只能保你衣食無憂。”
至于腰纏萬貫,呼奴喚婢的生活,我是成全不了你的。
莫問:“我既然答應了,就不會反悔!”溫和的語氣中,透著一絲鄭重和認真。
木婉笑了笑,沒有說話。
他的這番話,她也只是當笑話聽一聽,若是你認真了,肯定會被傷得很慘。
莫問也不氣餒,日久見人心!
假以時日,她定然會明白自己的真心的。
木婉向外走的腳步一頓,突然轉身問道:“對了,你有沒有一個親戚········”叫蘇問三個字沖到了嘴邊后,又硬生生地咽了下去。
“沒事了。你的身體還沒有好,趕快會想休息吧。”說完,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莫問透過另外一邊的窗戶看著木婉漸行漸遠的背影。
心里涌出一股復雜的滋味。
木婉越走越快,越氣自己沉不住氣。
瞎問什么呀?
蘇問,或許········不,應該說,那個名字一定是假的。
林木婉!你是不是傻呀?!
對一個不真實的人,你能不能別總是記掛在心上啊?
有點出息,行嗎?
莫問站在柱子后面,看著木婉有些慌亂的腳步。
無奈地嘆了口氣。
不過,好在他們再次相遇了,而且為了的路很長。
“喝藥了!”木婉將黑褐色的藥湯放在小幾上,低聲說道。
自從莫問醒來后,木婉就只負責將送進屋里來。其他的,都由著他自己動手。
莫問的脾氣好,木婉說什么,他都聽。無論怎么冷臉,他都不生氣。
弄得木婉每次離開他的屋子,都有種落歡而逃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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