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聽七嬸和芳娘說花娘娘還在屋里坐著,渾身大汗淋漓,她們看著也不敢喊不敢動的,珍珠就帶著孔方進屋,讓孔方給看看這到底是了,是練功到了緊要關口,還是走火入魔了,這如果是緊要關口大家就都些,要是走火入魔了就趕緊救治,別到時候不可挽救了。
孔方被七嬸和芳娘合力抬進屋里,他看藥巫還盤膝坐在地板上,面白如玉而且臉色越來越晶瑩,白的仿佛皮膚都要透明了,神態看著越來越靜謐安詳,看到這里,孔方的心里稍微有些數兒,扶著椅子,讓七嬸和芳娘抬著把放下來,然后用手拄著挪了幾下來到藥巫跟前,伸手搭在她的手腕上,現在她的體溫特別特別低,呼吸和脈搏幾乎都摸不到,可是特別有規律。看樣子藥巫在練一種比較奇特的武功,只要脈門不凌亂就問題不大,這是身為醫者和武者的基本常識。
孔方不會武功,無從藥巫練的是武功,就目前體內的狀態,可從脈相上來看,她的身體到了緊要關頭,正在集全身之力抱元守一,合力沖擊一地,如同攻城略地一般,攻不下來就會元氣大傷,好好休養一段,如果現在被打擾了,藥巫就是不死也得殘廢,就是練武之人說的走火入魔,她身上的功力還得她駕馭,別人是幫不上忙的,強行幫忙只能適得其反,現在他們要做的就是守護她不被打擾,直到收功。
孔方輕輕的往后挪了幾步,輕聲對七嬸和芳娘說,“你們千萬不能打擾了他,也不能碰觸她,否則她不死也得殘廢。”
“那……那孔她這是了,要不要緊?”七嬸和芳娘嚇得立刻往后退了幾步,離藥巫遠些。
“沒,她這只是運功到了要緊地方,你們著些就是了,別的我們也幫不上忙,只能看她了。”孔方輕聲道。
“真是的,還說來照顧娘子的,還要分神看顧她……”七嬸嘟囔著,“孔你快看看澄妮和松花那兩個丫頭吧,我感覺那倆丫頭好點了,我也說不好那好了,您快看看吧。”
孔方聽了七嬸的話,立刻爬上椅子,讓二人把給抬,兩個原來在別院和在家的時候,都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也沒力氣,兩人平抬起已經很費力,現在讓她們出了這個門,下臺階,上臺階進另一個門兒就有些困難了。
偏偏兩個人都沒意識到,抬起孔方就往外走,一下臺階兩人就意識到不好,芳娘在前面叫,“七嫂你拉著些,我頂不住了,你快……”話音沒落,后面孔方連人帶椅子就把芳娘壓在地上,孔方也一個翻毛跟頭從椅子上跌下來,越過芳娘重重的摔在地上。
芳娘被孔方連人帶椅子壓了一下,腳上頭下摔在下面,牙齒磕在臺階上,滿嘴都是血。七嬸傻了一般的站在門口,不如何反應。珍珠剛坐在床上喘了口氣兒,就聽到外面一陣喊叫,赤著腳從床上跳下來,跑到門口一看,孔方坐在門口的大樹下,破了頭,七嬸正費力的扶起芳娘,芳娘是滿口的血,“這是了?”珍珠扶額道,周圍的人這那是的族人呀,簡直都是的冤家對頭,這是那輩子欠了他們的,這輩子要勞心勞力,嘔心瀝血的還債,大概死的那一刻就是心血干涸的那一刻吧。
“良子,我……”芳娘口齒不清的想說,一顆潔白的大門牙被吐了出來,磕的真嚴重,牙齒都磕掉了,血還不斷的從芳娘嘴里冒出來。
“芳娘你現在不要,七嬸讓芳娘坐在地上,快去叫張頌,他有藥,讓他來給芳娘止血。”孔方在地上坐著著急的道。
七嬸轉身就往山洞方向跑,迎面和一個人撞了個滿懷,就如同撞到石頭上,抬頭一看,可不是撞在石頭上了。石頭扶住七嬸道七嬸,你這著急忙慌的干去?”
“哎呀,現在沒跟你說這些,你去那邊看著娘子去吧,我得去山洞那邊請張大夫。”七嬸說完這些飛快的走了,也難為七嬸以前四平八穩的內院大管事的身份。
“,珍珠又犯病了?”石頭立刻往木屋跑,看到的卻是芳娘滿口是血的坐在臺階上,珍珠赤著腳蹲在她一旁,孔方也是一臉的血靠坐在古樹旁。“這是了?珍珠大夫說你不能著涼,你還赤著腳呢,快回屋里去,這里交給我了。”
珍珠看石頭來了,心里早就松了一口氣,在外面也幫不上忙,于是點點頭,轉身一瘸一拐的進屋去了,剛才光著腳往外面跑,不扎了腳。外面亂成了一鍋粥,里面藥巫不動如山,老僧入定一動不動,珍珠看著心里嘆了口氣,轉身上到床上,再也不想動了。
外面忙亂的一陣子,慢慢的平靜了,芳娘回后面的小屋休息,七嬸安排好孔方,又趕緊回到后面給珍珠端藥,忙的腳打后腦勺,額頭見汗,氣喘吁吁。
“七嬸,這里你一個人忙得,你看看誰家的丫頭可用就挑上來,就挑上來調教吧,那兩個不時候好,芳娘又受傷了,光靠你一個人還不得累死。”珍珠看著七嬸道。
“這個我也留意著呢,但也不可操之過急,這些日子我這耳根子就不得清凈,經常有人來求我,這都是一家子,原來還有規矩管著,現在讓我可說,所以只好是誰家的都不要,就先我一個人吧。”七嬸說起這事來也是一肚子苦水。
這個珍珠可就不想管了,要是連這些雞毛蒜皮的都管,可真就累死了,聽了七嬸的抱怨,她都沒說,喝了藥就躺下了。七嬸連忙下去,又準備芳娘的藥了,得還得多伺候一個人。
西屋里孔方的簫聲又想起來,這次并不是單純的想為兩個丫頭治病,今天看到的聽到的,都讓他不得不多想想,是還這么自怨自艾的,孤芳自賞的過下去,還是積極進取,他雖然不能出將入相,但還是可以有一番作為的,他需要好好想想。這些思緒,化作簫聲,環繞著這木屋,飄蕩在山林,輕撫著他們每一個人,讓每一個安靜,讓他們安靜的想,思考,思考,再思考。
珍珠浮躁煩亂的心也跟著慢慢平靜下來,身體也放松了,在床上靜靜的躺著,剛才發生的事情一幕幕在腦袋里如同過電影一般的閃過,今天做的事對可是影響深遠,如果做好了,以后在蠻族就是一呼百應,將取代馬家,成為蠻族的經紀人。可如果做的不好,就會讓陪的血本兒無歸,身無分文,威信掃地,被左右人嫌棄,以后再蠻族就再也沒有話語權了,這么一想,深深的不安和恐懼又籠罩在珍珠的心里,這次的事情只可成功不可失敗。
珍珠躺了一回兒,又悄悄的做起來,總躺著全身的骨頭都疼,對養病也沒有太大的好處。珍珠看地板上坐著的藥巫,剛才是進來的時候,總是皺著眉,而去眼角眉梢時不時的跳動幾下,好像就快清醒了,可現在看,眉頭舒展,一臉的祥和,整個人都有了圣潔的光輝,讓人看著就如同返璞歸真的菩薩一般,給人安逸、平靜、祥和的感覺,總之一句話,讓人看了心里踏實。
珍珠也不是回事,反正從外表來看,是越來越好了,也就盡力不打擾,再次從木屋出來,外面除了有輕輕的山風刮過,到處都是靜悄悄的,山里鳥雀的鳴叫聲顯得周圍更空曠更安靜。簫聲從西邊的房間流淌出來,木屋前的小桌子孤零零的立在珍珠前面,四周一個人都沒有,石頭忙完了外面的事就急著去跟黑豹商量事情去了,那邊的宴席還沒有結束,二蛋三順一個都沒,張頌給芳娘止血上藥以后,就又回山洞那邊了,七嬸和芳娘都在后面忙著做飯,熬藥。芳娘門牙磕掉了,嘴腫的和八戒的嘴有一拼,不好來前面,就是以后好了,這就漏風,張口就是一個大豁牙子,也是不好來前面的。里里外外就七嬸一個人,也是夠忙活的,偏偏七嬸說不好挑女孩子,這個急不得,要慢慢選,那沒辦法,這能她一個人忙活了,這就成了顧了后面顧不得前面,現在就是前面一個人都沒有。
珍珠在門口站了站,漫無目的往前走,耳邊的簫聲越來越飄渺,可那些鋸木頭,釘的聲音確越來越清晰,凝目遠眺,她這是來到建筑工地了。三三兩兩的人匆匆忙忙從珍珠附近經過,所有人都行色匆匆一副很忙碌的樣子,只有這個閑閑的,無所事事的在附近溜達。(。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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