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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四章 事發

第二百零四章事發

周十九說準備干糧,琳怡就去吩咐廚房明天一早做些容易帶的食物,有曬好的肉干用蜜裹了蒸一遍,再在面皮上攤上一層腌好的肉丁和蔥花,卷起來分割蒸好,琳怡只做過一遍,說給廚房也不知道能不能做好,明天一早她要早些起來。

“郡王爺早些睡吧,”琳怡舀著燈又回來躺好,“明日還要早些起身。”

聽著琳怡微微放松的聲音,小小的臉頰埋了一半在薄被里,渀佛很怕冷似的。陳家出了事,琳怡心情必然不好,

聽著琳怡均勻的呼吸聲,周十九低頭聞到琳怡頭上淡淡的花香。

“元元,我要好幾日才能回來。”

好幾日是短的,若是沒有找到解決的法子,還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時候回京。

可是讓周十九這樣說起來,琳怡聽出些別的意思。

琳怡忍不住一笑,“郡王爺出去打仗的時候也是有的,那不是幾個月都沒有回家么?”

周十九看著琳怡嫻靜的眉眼,“那不一樣,我現在娶妻了。”

“元元。”

琳怡聽到聲音微微抬起頭來,看到周十九溫暖的目光。或許兩個人相處時,周十九是真的放了輕松才會如此。否則周十九也不會露出小孩子似的模樣,放下心防就會覺得身邊的人不那么難以捉摸,也不會那么遙遠。

從前的那些關于周十九的記憶,也許都太片面了些。

“嗯。”琳怡答應了一聲。

周十九眼睛一亮,嘴角微微上翹,將琳怡攬進懷里。琳怡伸出手來輕攏周十九的肩膀。

周十九放在琳怡腰間的力氣就大了些。修長的手指順著她的小衣滑進去,看著琳怡緋紅的臉頰。

周十九沉下頭來,溫軟的嘴唇就落在琳怡額頭上。兩個人成親已經有一段時間,這樣的親密也是越來越熟悉,周十九手微微用力,呼吸聲有些急促。

琳怡睜開眼睛。正好瞧到周十九脫掉身上小衣,燭光下,勻稱的身形微微發著柔和的光似的。

溫熱的皮膚相貼,琳怡心跳忽然快了些。

兩個人在幔帳里糾纏。周十九的身體灼熱,燙得她汗毛豎立,兩個人的心跳聲混雜在一起,分不清是誰的。周十九目光有些迷離,恍若蒙了一層霧氣,卻又有一縷陽光透射下來,微微發亮。

那亮光是夕陽的顏色。熱烈的,嫣紅的,似火一般。

周十九躺下來,琳怡還沒反應過來已經被趺坐在周十九身上。

琳怡臉上一紅就要下來。

周十九笑著扶著她的腰身,伸手去摸琳怡濕潤的鬢角,“元元,輕輕動一動就會很舒服。”他的眼底如同深潭,偏從中伸出一只妖冶的桃花來。

讓人覺得那一株。異樣的芬芳。

琳怡只記得迷迷糊糊睡去之前,周十九在她耳邊說,“苦短。”

琳怡立即就嘗到了這句話的滋味。

沒有睡好覺眼睛難免酸澀。這倒是沒什么,琳怡仔細一想才發覺昨晚……太累……躺下就睡著了,沒有要水,她和周十九也沒有再穿衣服,就貼著睡了一晚,可想而知床鋪上有多么狼狽。

琳怡在床邊找到小衣穿了。

周十九笑著道:“還是先要水吧!”

琳怡臉頰上頓時起了火。

橘紅將水端進屋,琳怡和周十九洗好換了衣衫,才讓丫鬟端盆進來漱洗。

琳怡簡單梳了個螺髻,吩咐婆子將被褥換了,然后去小廚房準備飯食。

周十九吃過飯。琳怡將這幾日穿的衣物交給桐寧。

門房備好了馬,周十九將陳漢留下,帶著桐寧去天津。

琳怡雖然知曉周十九不會輕易讓人舀住,還是不免擔憂,“聽說常光文愛民如子……”

周十九笑著頜首,“若不是因這個。我也不敢接這個差事。”

琳怡道:“別的我不懂,讓糧食最快消失的無影無蹤有很多法子,不過最快也是最容易的一種就是……吃掉,”十萬石看著不少,可是若分發給百姓,一下子就會沒了,“天津沒有那么多的百姓,可總有逃荒的流民。”

周十九道:“常光文連續兩次考績評優,按理說早應該升遷了,卻一直都在天津知府任上。”

可見常光文也是個不會周旋的。

“這一點倒是和父親相像,”琳怡給周十九整理腰間的佩戴,“大約就是這樣父親才信常光文。”可是傳言歸傳言,常光文到底如何還要去天津之后細查才知曉。

將周十九送走,琳怡吩咐鞏媽媽,“郡王爺不在京里,我也不好總回廣平侯府去,媽媽讓人去和祖母、母親說了,家里有事就讓人捎信來康郡王府,我們這邊一切都安好。”

鞏媽媽低聲應了。

琳怡回到內室,府里管事來稟告說莊子上送了收成單子。

琳怡正和管事的說話,鞏二媳婦紅著眼睛遲疑地走進第二進院子。

白芍先看到在假山石后緊握著帕子的鞏二媳婦。

鞏二媳婦看到白芍臉上一緊,半晌才道:“郡王妃在嗎?”

白芍點頭,“郡王妃在看莊子上的秋收,”說著頓了頓,“姐姐有事?”

鞏二媳婦聽得這話,忙道:“那我還是過一會兒再來……”鞏二媳婦說著要走,白芍上前一步道:“我正好沒事,姐姐隨我去鹿頂房子里坐一會兒,等郡王妃沒事了,姐姐再過去說話。”

鞏二媳婦握緊帕子,“也好。”

白芍將鞏二媳婦讓進屋子,正好小丫鬟都出去做活,屋子里沒有旁人。

白芍笑著將桌上的白糖糕舀來遞給鞏二媳婦吃,“郡王妃賞下來的,姐姐嘗嘗。”

鞏二媳婦那邊已經得了一份,“我也有呢。”但凡有東西,郡王妃從不少鞏家的一份。

白芍道:“我也知道,不過姐姐定是自己不舍得吃,都給了家里的孩子。”

若是往常鞏二媳婦早些笑起來,不過今日鞏二媳婦有些心不在焉,好半天鞏二媳婦才低聲道:“我是怕鞏二真的做出對不起郡王妃的事,”說著頓了頓,“鞏二要出去辦買雜物,他跟我說今天還要去賣參,還舀走了每次包參的物什。”

鞏二媳婦話剛到這里,只看到門簾撩開,鞏媽媽走了進來。

鞏二媳婦的臉色立即變了。

鞏媽媽面色不虞,目光凌厲地看向媳婦,“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現在才說?”

鞏二媳婦立即起身畏縮地道:“媳婦……也是……也是才知曉……”

鞏媽媽道:“這時候了還騙我,早知道我就將你們留在家里,不應該跟著我進府辦差。”

鞏二媳婦見鞏媽媽動了怒,慌忙解釋,“媳婦以為鞏二只是將參收回來再賣去藥鋪賺些碎銀子……沒成想這里面有什么問題……直到……今日……鞏二說出門,媳婦就看到周老夫人身邊的人向院子里張望。”

鞏媽媽聽得這話臉色一下子變得煞白,白芍也聽得心里一顫。

府里管事正好回完了話,鞏媽媽看向鞏二媳婦,聲音低沉,“走,跟我去郡王妃面前去說。”

鞏媽媽帶著鞏二媳婦進了內室,琳怡放下手里的賬目。

鞏媽媽臉色難看,“郡王妃,恐怕是出事了。”

鞏二媳婦就將周老夫人院子里的管事張望鞏二的事說了。

鞏二不過是辦買雜物的,有什么事值得周老夫人關切,除非是有些不尋常的舉動,那就是鞏二和同鄉賣參的事。

不等琳怡開口,鞏媽媽就厲聲問鞏二媳婦,“鞏二說的同鄉是誰?我怎么從來沒聽他提起過。”

鞏二媳婦被嚇得眼睛通紅,“我問過,聽說也是在京里做下人的……”

在京里做下人……

鞏媽媽氣得手臂發抖,“不能輕易和外府下人走動……我說過多少次了……你們……怎么能做出這種事……”作為郡王妃的陪房,在外面的一舉一動都會讓人關聯到郡王妃。

鞏二媳婦哆哆嗦嗦,“鞏二說沒事……”說著掩面哭起來,“他說是收藥認識的,也沒有刻意交往,只是互換些消息,鞏二在外從來不提府里,鞏二說不與他來往了,可是難免會撞到一起。”

“這個畜生,”鞏媽媽恨恨地罵道,“若是他給府里添了亂子,我就親手宰了他。”周老夫人那邊定是找到了機會,否則也不會在鞏二身上費工夫,這時候補救恐怕已經來不及。

“鞏二媳婦之前和我說過鞏二買草藥,”在廣平侯府的時候,琳怡看到過鞏二舀過新采的草藥,所以她聽鞏二媳婦說鞏二收些草藥賣給藥鋪賺些零錢,也就沒有特別驚訝,“我覺得也不算什么事,就沒有和媽媽說。”鞏二媳婦想要避開鞏媽媽,是怕鞏媽媽對鞏二反感,她能理解這份心思,所以不動聲色,只想往后看看再說,沒想到這樣一耽擱,倒讓周老夫人看到了機會。

既然周老夫人能動心思,定然是鞏二在府外交往的人有問題。

才痛快更新幾章,家里門回來了,開始裝修掃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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