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回鸞

第9章 睚眥必報

第9章睚眥必報第9章睚眥必報:向氏帶著女兒匆匆往家去,剛下馬車,不等婆子來牽,自個先跳下馬車,飛奔似地進府。

蔣依依被母親甩在身后,看母親如此著急,聯想到二哥的事,眼淚急得直打轉。下馬車時,兩腿顫巍巍地在抖。

等蔣依依艱難到了正院,還沒進屋,就聽到母親在哭。

“到底怎么了?”向氏心急并不是擔心蔣成亮的安危,一個庶子,于她而言可有可無。讓她害怕的是,會由蔣成亮的事,把蔣家給牽扯進去。

蔣華軒作為一家之主,往日頗有威嚴,瞪了眼向氏,“你嚷嚷什么,還不快坐下。”轉頭看向嫡長子,皺眉道,“元亮,你來說。”

蔣元亮眉目清俊,長得像蔣華軒,“冀州的礦山,本是由劉玉德管轄,而他又是我們蔣家的人。這些年蔣家能不斷拉攏人脈,冀州來的錢財出了很大的力。可皇上突然罷免劉玉德,又把冀州交給太子管理,這段日子,我們便一直盯著冀州。”

停下嘆了口氣,蔣元亮懊惱道,“本來礦難的事安排得天衣無縫,誰曾想,今日御史大夫突然上書,承上了兩封蔣家和劉玉德來往的書信。雖沒寫落款,可蓋了蔣家私章,一封是催問劉玉德銀子何時到,另一封則是問冀州哪座礦山隱患最大。本來這樣的書信,當時看了就該燒了,可那劉玉德偏偏留了兩封。皇上當場勃然大怒,沒辦法,父親只能把二弟推出去擋事。”

用一個庶子換全家人平安,這是蔣華軒當時能想到的,唯一的計策。把這事往一人身上推,蔣華軒只當不知道,當場暴揍兒子,以換自身清白。

可皇上明顯沒那么好糊弄,庶子而已,哪里有那么大的本事去使喚冀州太守,盛怒下停了蔣華軒父子的職,派刺史去冀州查案,并讓裴闕從旁協助。

蔣家不是京都里的世家,是皇上登基后,從封地跟來京都的。過去十幾年,蔣家的地位跟著繼后水漲船高,眼看著壓倒了京都的一眾世家,卻突然出了這么個事。

若只是派刺史去查,蔣家父子倒沒那么擔心。他們掌控冀州多年,面上功夫還能擺平。可皇上讓裴首輔也參與查案,那裴首輔可是蔣華軒最不敢得罪的人,心思深沉,是世家里最厲害的主。而今裴首輔的女兒與太子定親,他們是一條船上的人,這不得把冀州查個底朝天么!

蔣元亮剛說完,向氏就快暈厥過去,死死扶住座椅把手,精心畫好的妝容看著十分慘淡。

昨天才收到賜婚的旨意,今日又被停職。若是蔣家不能把自個從礦難案摘出去,別說和壽王的親事,就是整個蔣家都要跟著覆滅。

“那......那可如何是好?”蔣依依聽明白了,強忍住淚水問。

蔣元亮看妹妹如驚弓之鳥,心疼道,“妹妹也莫要太擔心,今日的事來的突然,指不定是誰在害我們。蔣家在京都十幾年,也不是好惹的。況且,壽王殿下和皇后娘娘,也不會放任蔣家不管。”

壽王和繼后都要蔣家幫著做事,蔣家就是他們在朝中的手和眼睛,蔣家出了那么大的事,壽王這會也非常著急,已經到了坤寧宮里。

大殿中,只留了繼后的兩個心腹宮女,其余人都退出去了。

鎏金的鳳椅上,繼后的表情也不太好看,“你別來回轉悠了,你舅舅的事,光是轉來轉去,又怎么能解決?”

“可我坐不住啊!”李長儉薄唇緊抿,從進來起,兩道濃眉就緊皺著,“母后,舅舅向來辦事穩妥,怎么會留下那樣的證據?您說會不會是有心人,故意為之?”

繼后低眉沉思,搖頭道,“事情來得太突然,皇上又不肯見我,仁政殿里一點消息都透不出來,誰也不知道那兩封信從何而來。”

“要兒臣說,那個劉玉德真該死,他留著這樣的書信,必定是想著留后手,好要挾蔣家。”說到這里,李長儉眼中劃過一抹陰騭,深吸了一口氣,再道,“既然舅舅推出二表哥擋事,那就要干干凈凈,半點東西都不能被裴闕等人查到。”

繼后看著兒子還年輕的臉龐,心想怕是不容易。裴闕是在被流放后,還能重回京都登上首輔之位的第一人,有這樣的本事,若真的仔細去查,怕是難擋住他的手。除非是裴闕不想多查。

“長儉,你說今日的事,會不會是你皇兄發現的?”繼后遲疑道。

李長儉馬上搖頭否認,“皇兄不會有這樣深的心思,若是皇兄能查到這個,那為何他在冀州的人,連信都送不到他手上?”

繼后覺得兒子說得對,卻又想不明白事情的起因。

事實上,李長安也一樣困惑。

他被冀州的礦難纏得好幾夜沒睡好,雖然知道可能和蔣家有關系,但他手中沒人沒權,根本查不到遠在冀州的事。而今日的御史大夫,可以說是給他送了個大禮。

書房的一扇木窗后是碧綠的竹林,竹葉被風吹得沙沙作響,福子進來時,就看到主子站在窗邊思索,“殿下,來消息了。”

“可知道是誰出手嗎?”李長安的濃眉慢慢舒展開。

福子走到主子身后,壓著嗓子道,“那御史大夫是裴首輔同窗的侄子,在那位同窗過世后,裴首輔曾接濟過御史大夫。如果沒錯,應該是裴首輔出手推出蔣家,他這是想幫您嗎?”畢竟主子和裴家女有了婚事,在別人看來,東宮和裴家已經是一根繩上的螞蚱。

李長安剛緩和點的面色,又凝重起來,忽而冷哼道,“他這可不是幫我,你難道不知道,裴闕年輕時,可是出了名的睚眥必報。”

“若不是幫您,裴首輔又為何要這樣做?”福子不解。

李長安很快就想明白,“壽王前兩日算計了裴悅,裴闕這是在幫女兒出氣呢。至于他和御史大夫的關系,八成也是他故意放給孤知道的,不然這事朝中沒一人知道,東宮卻能查到。想來是裴闕也在提醒孤,別想欺負他女兒,不然他一個都不放過。”

裴闕自小在京都就沒好名聲,誰都知道惹狗都別惹裴闕,不然總有一日,他要加倍報復回去。

福子聽得眉頭直跳,“殿下,裴首輔這般厲害,您可怎么辦啊?”

“孤?”李長安想明白怎么回事,神情也輕松了,“裴闕愿意出手踩蔣家,對孤來說可是好事。就算不是為了孤,可蔣家已經折進去一個庶子,指不定還要失去更多。雖說父皇不會滅了蔣家,但能讓蔣家吃癟一次,孤心中也歡喜。”

頓了下,他轉過身,清冷的眸子中難得地帶了笑意,“你去庫房挑幾樣寶物,送去裴家,就說是孤給裴悅的禮物。”

福子飛快點頭,心想殿下要是能和裴家親近就好了,裴首輔一出手就讓蔣家吃苦頭,若是裴首輔愿意扶持殿下,殿下又豈用獨自苦撐。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內容,請下載星星閱讀app,無廣告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內容,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實習寵獸飼養員。網站即將關閉,下載星星閱讀app大神二月春的鳳回鸞

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