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3章枕邊相思第393章枕邊相思:、、、、、、、、、、、、、、、、、、、、、、、、、最新網址:irrxs
裴悅就是李長安的太陽,是他這黑暗的半生,突然照進來的光束。
李長安想要抓住這抹光,他舍不得放手,只想沉溺進去。
而裴悅的人生就完全不一樣。
她生來嬌貴,父親是權臣首輔,母親名滿天下,裴家更是京都第一世家。
她的父親母親又與其他人家不同,雖教養嚴厲,卻不迂腐,更不會讓她做不喜歡的事。
從出生起,裴悅的人生就是圍繞著暖陽。
有最好的爹娘,還有三兩志趣相投的好友,弟弟更是對她體貼入微。
因為頂好的家世,也沒人敢指責她。
從來都是她喜歡不喜歡,除了和李長安的這場婚事,其余的,都是順心事。
她對李長安動心,是日久生情,是看到了李長安的不容易,也是李長安對她的真誠。
母親說過,遇到了好兒郎,就該及時回應,就算往后結果不是好的,那擦干眼淚,再走其他路。
女子這一生,注定要比男子更多規矩。
什么不該做,什么不該說,那都是迂腐無能男人給女子的枷鎖。
她是裴家女,父親母親能給她無上榮耀和自由,所以她不用畏手畏腳。
既然喜歡,那就坦然承認。
屋內燭光閃閃,夜風吹進屋里,撩起兩人的發絲,慢慢纏在一起。
李長安看著懷中的姑娘,這是他心心念念喜歡的人,他的一顆心,得到了最大的滿足。
“悅兒,夜深了。”李長安突然開口。
裴悅往窗外看了一眼,月亮高高懸掛在半空中,她確實困了。
只是今晚,該如何睡呢?
在她這么想的時候,李長安又俯身親了她一下。
紅唇輕啟,瑩潤的唇瓣宛如抹了胭脂,嬌艷得讓人想要探究更多。
“悅兒,可以嗎?”李長安翻身在上,看著躺在軟榻上的裴悅,一頭烏發四散鋪開。
他問可以嗎?
裴悅剛開始沒反應過來什么可不可以,但她并不是完全不懂人事,出嫁前,宮里來的教養嬤嬤,就教過她好些床笫之事。
現如今,李長安問可不可以。
她能怎么說?
他們早有夫妻之名,現已互相表明心意。
慢慢的,裴悅的面頰又浮上紅暈。
李長安喉結微滾,“你不說話,我就當你愿意了。”
之前跟著安旭帶兵北伐,李長安在兵營里聽到不少葷話,當時只覺得那些人都是色中餓鬼,又不是沒見過女人,怎就如此急躁愛說葷話。
現在他算是明白了,以前他是一直素著,所以不知道男女之間的樂趣。方才嘗到一些甜頭,只覺得遠遠不夠,身體滾燙得急需一汪清泉,才能解渴。
李長安慢慢俯身,一點點地靠近裴悅。
看到裴悅閉上眼睛,愛憐地幫裴悅整理鬢角的發絲,“悅兒,我真開心,你也心儀我,這是我此生最開心的事。”
說完,李長安正準備吻裴悅時,院子里突然傳來一聲驚呼,嚇得他身下的人抖了下,猛地推開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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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長安眉頭緊皺。
聽書滿頭大汗地從外面跑來,“王爺,不好了,姜云升帶著虞山關,和漠北投降了!”
“什么?”裴悅聽懂這話,震驚坐起,“姜云升這才接手虞山關多少天,怎么就投靠漠北了?”
李長安咬牙道,“張東來死后,虞山關內部分成好幾部分勢力,想來是姜云升壓不住其他人,才想著投靠漠北。這么一來,他還能鎮守虞山關,而漠北出面后,其余的勢力也不敢囂張。”
裴悅也馬上明白了,“這個姜云升,竟然如此不要臉面。”
過去幾十年里,都沒有晉朝官員帶兵投靠漠北的事。
就算姜云升早已跟著張東來造反,但他們都是漢人,而不是漠北的胡人。
如此一來,往后世世代代,姜云升都要被后人罵。
李長安本以為姜云升還能撐一段時間,沒想到姜云升現在就投降漠北,實在是他高看姜云升了。
聽書進來時,滿臉慌張,“王爺,方洪已經帶人去兵營,眼下要定什么主意,還要由您來說了算。漠北此番接受姜云升,是擺明了要和我們開戰。”
消息剛從虞山關傳來,方洪得知后,立即派人來王府告知。
李長安知道時機不等人,他轉頭看向裴悅。
“我沒事,你快去吧。”裴悅催道。
李長安握住裴悅的手,一字一字地認真道,“悅兒,等我!”
“好,我等你回來。”裴悅送李長安到門口。
她知道虞山關對于李長安的重要,這本是晉朝的國土,可姜云升帶著虞山關投靠漠北,就意味著漠北不費吹灰之力,就得到了虞山關一帶的城池。
這對晉朝來說,不僅是損失,還是漠北踩在他們的臉上撒尿。
如果不立即做出反擊,便是認下漠北和姜云升的這一巴掌。
而且皇上不喜李長安,之前收復中平城,其他將士都有封賞,唯獨沒有李長安的。這么明顯的態度,就是裴悅,都為李長安感到心寒。
要是皇上因此發火,很可能會撤走李長安手中的兵權,讓李長安就此做個閑散王爺。那李長安的滿腔抱負,就要結束了。
裴悅抬頭看向天空,星河照亮著夜空,卻無法帶走夜晚的黑暗。
看到葉竹拿來披風,裴悅搖頭說不用了,“我站一會就回屋了。”
“那也披上吧,夜里露水重,王爺肯定要帶兵出征,您可不能病了。”葉竹給主子系上披風,“您要是睡不著,就進屋坐會,奴婢陪著您。”
裴悅點頭說好,“你叫梅芳幾個,去給王爺收拾行囊。若是王爺要出兵虞山關,得多帶一些衣裳。”
已經到了夏末,轉眼便要入秋。
北部的秋日比京都要涼上不少,不多帶一些衣裳,很容易凍出毛病。
剛說完,裴悅又說算了,“還是我去幫他收吧,不親自看一眼,我不放心。”
裴悅帶著人去了李長安的屋子,他們之前都是分開住,兩人屋里的陳設完全不同。
李長安這里,從書桌到案幾,再到床邊,都是書和地形圖。
在丫鬟們找衣裳時,裴悅幫著李長安把書整理好。
她剛拿起枕邊的幾本書,就飄下一張紙。
紙上畫了一個小人兒,明眸皓齒,不是她又是誰呢。
裴悅頓時,便淚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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