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必須死

第二百七十章 萬無一失的計劃

這個敵人,強大、可怕,是活了幾百年的老怪物。

他們甚至不知道,究竟從大商朝哪一個皇帝開始,就被這個老怪物所控制。但就從目前掌握的情況來看,至少有三任皇后死在他手中。

先皇后沒有對付得了他,姬皇后也宣告失敗。花暮辰重生至第二世,才找到了他的弱點,讓殷昶假死,但因為許三春的出現,計劃面臨失敗的危險。

花暮辰看著她道:“他很樂意看到我娶你,這樣他就能兵不血刃地收服花家。”

“所以,在十八歲前,我是安全的。”這是許三春在之前就得到的結論。

“對。”

“那你有什么好法子,能阻止他?”

花暮辰道:“眼下,只剩下一個法子。”

許三春搖搖頭道:“我想聽你最初的打算,也就是讓我來到大商朝時,你的打算。”

那個時候一切還未發生,他的謀劃想必是最縝密的。

花暮辰欲言又止,許三春看著他問:“你不是說,從今天起,不會瞞著我任何事嗎?”

“好,我告訴你。”花暮辰無奈,道:“我想要接近你,取得你的信任,讓你懷上我的骨肉。”

他十分清楚他對女子的吸引力,從未想過他這個計劃會失敗,更沒料到在這個過程中,他會失去了自己的心。

“然后呢?”

“然后,將你帶去洛邑城。在嵩烈帝轉生的時候,將他的靈魂引入你腹中的胎兒中,再將胎兒流產。”

這個計劃,可謂萬無一失。

嵩烈帝不知道許三春的存在,他只會按照他自己所計劃的在殷昶十八歲生辰那日,利用逆神陣進行轉生。

陣法一發動,嵩烈帝就無暇他顧。

織錦府的人手,還不是花暮辰的對手。再說,嵩烈帝轉生一事乃是絕密,他不會在身邊留任何人,不會讓任何人知道他這個最大的秘密。

所以,只要能進去,花暮辰就有把握。

嵩烈帝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他的這個秘密竟然會被花暮辰知曉。他更不會料到,除了殷昶,他和姬皇后的血脈還有另一人留存于世。

逆神陣只做一件事,就是利用血脈的聯結,讓嵩烈帝的靈魂感應到殷昶的肉身,從而作為他新的轉生容器。

當陣中出現另外一個相同血脈的肉身之后,逆神陣就不知道該選擇誰。而這個轉瞬即逝的時機,就是花暮辰的機會。

他將用陣法屏蔽掉逆神陣與殷昶的感應,只留下許三春一人。確切地說,是她腹中的胎兒。

到了那時,嵩烈帝就只能任他宰割。

只要花暮辰能帶著許三春進入逆神陣,嵩烈帝就注定了覆滅的結局。

“萬無一失的計劃。”許三春淡淡點評。

“你……”聽到這樣的事,她不是該生氣惱怒嗎?

“花少主計劃縝密,還能對自己的骨肉下手,小女子自愧弗如。”

花暮辰苦笑,自己的孩子,比起來花家好幾百口的性命來說,又算得了什么?

又是一件自己無法辯解的事實。

罷了,由她去吧。

“我到覺得,這個計劃不錯。”拋開那些個人情感的因素,許三春不得不贊一聲他計劃周全,這或許是唯一能對付那個老怪物的辦法。

在他以為大功告成之際,給他致命一擊。

“你怎么不繼續實施呢?”

因為你啊,傻瓜。

這個計劃再好,許三春也置于危險的境地。莫說最后能不能成功,就是她大腹便便想要進入逆神陣,就有不少風險。

就算成功進入,最后如果有丁點差池,都能要了她的命。

那可是活了幾百年的老怪物,誰知道他手里還有什么保命的底牌?他不能拿她去冒險。

最后的最后,就算一切順利,她也會失去胎兒,這對一名女子來說,實在是太殘酷的事情。

花暮辰偏過頭去,沒有回答她這個問題,道:“距離你的十八歲生辰,還有七個月時間。”

“我們成親,從準備到完婚,最快也要三個月。然后,我們有四個月的準備時間。”

“準備什么?”

“準備血脈交換。”

血脈交換?

好吧,雖然她今晚聽到的事情一件比一件離譜,但這也是她迄今為止,聽過最瘋狂的計劃。

血脈,該怎么交換?

花暮辰看著她因為吃驚而瞪大的雙眸,微微笑道:“對,就是血脈交換。用我身上一半的血,換你身上一半的血。”

從此,我們兩人血脈交融。

“在你生辰那日,嵩烈帝必然會將你帶去逆神陣。我進入逆神陣后,將他的靈魂引入我的體內,然后滅了他。”

他說得如此輕描淡寫,許三春決不相信事情就這么簡單。

“滅了他?你用什么滅。”他是男子,腹中又不可能孕育胎兒。

“相信我,我總會有辦法的。”花暮辰微笑著,“我是重生了兩世的人。”

許三春定定地看著他,有一種極其不祥的預感。

“那你有更好的辦法嗎?”花暮辰問。

許三春語塞,她哪里有什么辦法?她的辦法就是大不了一死了之,讓嵩烈帝白高興一場。

然而這紅塵俗世令人眷念,能活命她自然不會求死。

“那就按照我說的來。”

許三春想了想,突然意識到一個事實。按照這個計劃,她必須得先嫁給他?

她的臉騰的一下紅了起來,“我們不成親,難道就不能實施這個計劃嗎?”一想到要與他耳鬢廝磨,她就面頰發燒。

“不能。血脈相融極其危險,我們必須要朝夕相對,每天都需要四個時辰來施法,期間不能被人打斷。只有成了親,才能做到這一點。”

他看著她羞紅的面頰,不由笑道:“你想到哪里去了?”

“啊!”許三春輕聲叫了一聲,雙手捧住發燙的臉頰,羞得不敢見人。她還以為,他是那個意思。

“三春。”他低低地喚了一聲她的名字,看著眼前的她,只覺咫尺天涯。

他愛的是她骨子里的那個靈魂,無論她變成什么樣子。

眼前的她姿容無雙,可惜自己早已失去擁有她的資格。

這棵海棠樹,難道注定只能記錄他的情傷?

那又有什么關系呢,只要所有人都平安,舍了自己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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