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回巢

第五百二十九章 猜測

第五百二十九章猜測

第五百二十九章猜測

吳氏連著難過了兩日,待到女婿陪著女兒回門的那一日,才又高興起來。

女兒顧莞華容光煥發,眼角眉梢透著嬌羞喜悅。女婿丁驍身材高大,英俊威武,不時地看新婚妻子一眼。顯然是新婚過得蜜里調油。

吳氏一樁心事這才算放了下來。

太孫信守承諾,今日特意告假,陪著顧莞寧回府。

女眷們在一起說話,男子們則聚到了顧謹行的書房里。

顧謹行這一日頗有大舅兄的派頭,明里暗里地敲打妹婿一通。

丁驍也是個耿直爽朗的性子,不等顧謹行說完,便笑道:“大舅兄不必擔心。莞華已經是我妻子,我自會一心待她。就像大舅兄待大嫂一般。”

耿直的人拍起馬屁來,也是一拍一個準。

大舅兄頓時舒展眉頭,有了笑容。

太孫眼中也閃過笑意,一本正經地有學有樣:“當日我在病中,沒能陪阿寧回門,一直引以為憾。今日當著大舅兄的面,我也鄭重承諾,一定會全心全意地對她好。”

顧謹行笑了起來:“殿下對阿寧如何,我們都看在眼底。妹婿若有殿下這般,我也就放心了。”

被太孫搶了風頭的丁驍,不但沒介意,反而笑著應道:“大舅兄既是這么說了,我以后少不得厚顏去太子府拜會殿下,向殿下多多請教。”

太孫對年輕有為的丁驍也頗為欣賞,半開玩笑地說道:“我白日都在宮中,想見我,只能進宮了。”

太孫如此隨和平易近人,令丁驍心中暗暗振奮不已。

父親為他定下這門親事,果然是個正確的決定。

顧家門第高貴,莞華溫柔可人,善解人意。還能和太孫成為姻親。日后親近走動也格外方便。

“大姐,姐夫待你可好?”這一邊,顧莞寧也在笑著打趣顧莞華。

顧莞華輕輕嗯了一聲。

顧莞寧眨眨眼,一本正經地問道:“好在哪兒?”

顧莞華窘得羞紅了臉。

難得淘氣一回的顧莞寧,將眾人都逗得笑了起來。

“寧姐兒別淘氣了。”太夫人笑著為顧莞華解圍:“華姐兒還是新媳婦呢!當日你回門的時候,大家伙兒可沒人取笑你。”

沒等顧莞寧出聲,顧莞華便搶著應道:“祖母,二妹只是和我說笑幾句,不是取笑我。你別怪二妹。”

自小到大,顧莞華都有長姐風范,對她這個妹妹頗為忍讓寬容。如今出嫁了,也依然和往日一樣。

顧莞寧心中一暖,笑著說道:“我不逗大姐就是了。大伯母一定有許多話要私下問大姐,不如先領著大姐回院子里說話吧!”

吳氏早就等著這句話了,立刻笑道:“也好。”

待吳氏領著顧莞華離開,太夫人才笑著嘆了口氣:“養大的孫女,一個個地嫁出去。我這心里,也是百般不舍。莞華之后,就該輪到竹姐兒了。”

斯文少言的姚若竹冷不防被點了名,頓時紅了臉,像往常一般應道:“姑祖母,我不想早早嫁人。我想一直陪在姑祖母身邊。”

姚若竹自小就在太夫人身邊長大,在太夫人心里,和自己的孫女一般無二。

太夫人親昵地笑道:“傻丫頭,女子長大了,哪有不嫁人的。你也快及笄了,等及笄過后,也該透出風聲,準備說親。再等兩年,你就十七歲,可就成了老姑娘了。”

姚若竹似想說什么,到底說不出口,就這么咬著嘴唇不吭聲。

顧莞寧心里微微一動,試探著笑道:“這里又沒有外人,姚表妹心中若有中意的,不妨說出來。祖母也能為你做主。”

姚若竹下意識地看了顧莞寧一眼。在接觸到顧莞寧清澈明亮的眼眸后,目中閃過一絲黯然,擠出笑容道:“我整日待在府里,極少接觸外人,哪里有什么中意的。”

這副樣子,分明就是有了意中人,只是臉皮薄,不肯說出口罷了。

顧莞寧和太夫人對視一眼,頗有默契地轉移話題,不再追問。

姚若竹暗暗松了口氣。

顧莞寧目光一掃,將姚若竹的神情盡收眼底,心里頓時泛起了疑惑。

提起意中人,姚若竹沒多少嬌羞,反而有些忐忑緊張。

她為何會是這副反應?

莫非,她的意中人是大家都熟悉的人?

回程的馬車上,顧莞寧靜默不語,若有所思。

太孫舒展手臂,將顧莞寧的纖腰摟進懷中:“你在想什么?怎么一直都沒說話?”

顧莞寧卻未多說姚若竹之事,隨口笑道:“我在想,過些日子,樂陽郡主就要回京。到時候,少不得又有一番熱鬧。”

太孫見她不想多說,也未追根問底,順著她的話音說道:“樂陽是阿睿的胞妹,也是你的親表妹,想走動也可以。若是不想和齊王府有牽扯,遠著一些也無妨。”

總而言之一句話,一切但憑顧莞寧心意。

顧莞寧抿唇一笑:“你事事都順著我,就不怕我得寸進尺恃寵生嬌嗎?”

太孫挑了挑眉,悠然笑道:“我就是要順著你寵著你慣著你,讓你得寸進尺恃寵生嬌,讓你活在所有人的艷羨中,讓你一日都離不開我。”

顧莞寧心中涌起甜意,目中也蘊著絲絲笑意:“你以后可別后悔才是。”

他怎么可能后悔?

看著顧莞寧唇邊的笑渦,太孫心蕩神馳,情不自禁地湊過去,在她的笑渦上吻了一吻。然后,順勢將她摟入懷中。

顧莞寧早已習慣了太孫的親昵行徑,并未推拒,很自然地依偎在他的胸膛上。

不知怎么地,腦海中又浮現出之前姚若竹局促倉惶的神情。

她喜歡的人到底會是誰?

為何她不敢正眼看自己?

難道會是……

顧莞寧的心中迅速掠過一個再熟悉不過的名字,陡然一驚,下意識地坐直了身子。

太孫也是一愣:“阿寧,你這是怎么了?今天怎么一直奇奇怪怪的?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顧莞寧掩飾地笑了笑:“我哪有什么心事。你別胡思亂想。”

太孫深深地看了顧莞寧一眼,不再多言。

馬車里也迅速沉默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