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華春歸

第九十七章 我是你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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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襄聽罷心里飛快地算了一下,一日一百三十碗的話,就是一天能掙一兩銀子,一個月下來能掙三十兩左右,嗯,扣掉伙計的工錢還是能賺點錢的,如此想著,少女嘴角揚起滿意的角度。

“拿紙筆過來。”

內室就有文房四寶齊全的東西,菱兒咚咚跑進去,很快就拿來少女要的東西。

蘇襄微微勾勒幾筆,一片野薄荷的輪廓躍然紙上,很快就被完整修飾成一片活靈活現,呼之欲出的青翠薄荷葉。

“去找工匠按照這個式樣打兩百銅片出來,不用太大,最好能塞進荷包大小,上面雕刻懸壺堂字樣。另外反面按我們店鋪的開門時間,從辰時到申時,每個時辰刻40個不同的流水號。”

蘇襄纖指拿起紙張遞給老順頭,老順頭接過描繪紙連連點頭,忙跑了出去。

姑娘的新點子是什么他也想不明白,不過姑娘說什么照做就是了。

阿生眸光微閃,隱隱明白少女的用意,臉上依然保持著沉默。

只有菱兒沒憋住:“姑娘要那些銅片做什么?銅片賣出去可不值錢哩。”

難道大家都想明白,就她一個人不知道姑娘的用意?

蘇襄嫣然一笑,就是不值錢才好,要是值錢的東西,她才要血本無歸呢。

日頭西移,斑駁柔和的橘黃色陽光透過蘆葦席的破孔投在青石板上,猶如灑在地上的碎金。

莊慶侯府里,個個邁著急促的步子,下人們撞面也不敢聊天,都在忙里忙外往盧氏的院子里進進出出。

來過的大夫一波接著一波被送過去,京城里說得上名字的大夫基本上都被請過來了,剛被送出來的王大夫心里氣悶。

聽說莊慶侯夫人感染風寒,莊慶侯府花重金聘請京中名大夫過來診治,他也接到侯府的求診趕過來了。心想就是個風寒,又不是什么奇疾怪病,過來的時候他還聽說昨日驥驍侯從懸壺堂那里買了風寒茶回來,可莊慶侯夫人服用并無好轉。

嘶,并無好轉吶,這下還抓不到懸壺堂的短柄,命名風寒茶,但是風寒病人喝了不見好,那不正說明藥茶無效嘛,這臉打得可賊響。王大夫躊躇滿志地給莊慶侯夫人診脈,脈象顯示確實是普通的風寒病,按照平日的病癥處方王大夫很快就開了方子讓侯府去煎藥了。

可莊慶侯夫人喝下都過了兩個時辰了,依然還是毫無起色。

接他過來的婆子對他皮笑肉不笑地福了福,那意思很明顯就是送客了唄。

于是王大夫只能訕訕跟著婆子往外走,這下可真憋屈,本想著要是他治好了莊慶侯夫人的病,這可是個翻身的絕佳機會,仁和堂的百年招牌就靠他給保住了,順帶著還可以踩上懸壺堂幾腳。沒想到夫人喝了他開的藥竟然絲毫沒有好轉,這不應該啊。

瞄一眼旁邊來自濟世堂的蒙大夫,王大夫心里的氣稍微又順了那么點。還好因無法醫治而被送出門的大夫可不止他一個,尷尬也有人分擔了一半。

走到月亮門處,忽然身后傳來一聲甜糯的聲音。

“大哥!”

吳頤提著裙擺也向月亮門的方向走來。

王大夫轉頭一看,驥驍侯正從前面迎面過來,心里一恍然,忙站到一旁彎身見禮。

這位驥驍侯他見過的,以前侯爺侯夫人有什么頭暈發熱都是請他過來看的,所以驥驍侯他碰過幾次面,能認出來。但那時候的吳家二公子還小,也還未封侯,如今身份當然不可同日而語。

王大夫眼風從年輕將軍的臉上悄悄掃過,青澀的臉龐神色微揚,與侯府中其他人沉重的表情截然不同。王大夫心中納悶,親娘病急,驥驍侯臉上竟然看不出絲毫焦慮,這不應該啊。

于是王大夫放慢了腳步,把二人的對話隱約聽去了一些。

“大哥回來了,怎么樣?那位名醫愿意過來給母親看診嗎?”

少女一雙杏眼閃爍著期盼。今日大哥出門時說會請一位名醫過來給母親看診,雖然名醫的大名沒有說,但她是信得過大哥的。

吳稷拿起藥包遞給一位青色比甲丫鬟:“三碗水煎成一碗水,先用武火熬半個時辰,再轉文火熬一個時辰。”這才對著少女笑了笑:“那位醫者平常不出診,不過她給開了藥。”

王大夫的腳步實在是慢了些,走在前頭的婆子抿了抿唇:“王大夫還有別的事?”

這是想賴著不走了?

王大夫干笑了一下,只得跟著婆子往門口走去。心里卻因剛剛聽到的名醫二字落了落,這京城還有什么盛名的大夫值得驥驍侯親自去請,就連他都還是侯府的下人接過來的罷了。

站在合歡樹下一直抿唇不語的吳澤看到男子把藥包遞給丫鬟,大步上前伸手抓過藥包:“不知大哥這是從哪里開的藥?名醫又是哪位?姓甚名誰?”

京中御醫都束手無策,他可沒聽過還有什么名氣更盛的大夫。說得上名字的都已經一一被侯府送出門去了。昨日也不知大哥從哪里買來了一碗名為風寒茶的藥湯要給母親喝,在他的阻攔下,眼看著大哥自己也喝了一碗,確認無礙他才同意給母親喝。

今日的藥包又是從哪個醫棍那里買的。

吳頤氣得跺腳:“二哥這是作甚,趕緊把藥包拿去煎茶才是正經,母親的病已經不能拖了。”

“藥確實是醫者開的,至于哪位醫者,因為對方不樂意出診,姓名自然不便透露。我能保證這藥包沒有問題。”

說出這話的時候,其實吳稷心里也微訝一抖,什么時候他對蘇姑娘的信任已經上升到這個地步了。

吳澤冷笑:“醫者都博名氣,偏偏大哥找的醫者如此清高,竟連姓名都不肯透露,這是怕出了問題把自己的名字給弄臭了吧。這樣一位醫者大哥都信得過?還是大哥根本就不在乎母親的病危?”

吳稷臉色冷下來:“二弟,我是你兄長,做何事不需向你交代得如此清楚。”

年輕將軍心里懊惱起來,剛剛忘記讓蘇姑娘開兩包藥包了,這樣起碼他能先試喝一碗,也省去了跟二弟爭辯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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