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華夫君錦繡妻

第504章 癡心妄想(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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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4章癡心妄想(6)

第504章癡心妄想(6)

穆流年心中已經大概猜到了什么,握著淺夏的手,不著痕跡地微用了些力。

淺夏的眉心微動了動,到底也沒有說什么,只是抬頭,正好與皇上掃過來的視線相撞。

一雙清澈無波的眸子,干凈、純粹、晶瑩,沒有絲毫的閃躲之意,有的,只是茫然,和對這些事情的不解。

皇上一接觸到了她的視線,僅僅只是那么一剎那的瞬間,幾乎就認定了,這件事情,與云淺夏無關。具體為什么,他自己也說不上來。

只是單方面地以為,能擁有那樣一雙純凈的眸子的女子,怎么可能會是一個逼人自盡的兇手?

事情似乎已經是再清楚不過,可是皇上卻遲遲未曾下令做出處置。

身為大理寺卿,覺得還是有必要提醒皇上一下,總不能讓人家長平王府,不明不白地就先被背上了一個慫恿梅氏偷換皇嗣的罪名吧?

此事,如果不能蓋棺定論,那么,只怕對長平王府來說,根本就是一個奇恥大辱!

而長平王府的身分和權勢在那兒擺著,長平王多年不入朝,不代表了,他就不具有任何的威脅性了。況且,如今皇上將人家欺侮至此,難保長平王心中,不會有了什么怨言了。

“皇上,此事既已清楚明白,穆煥青,本就是梅氏與長平王所生,乃是王府的二公子。可是梅氏卻是受到了梅家人的脅迫,從而才會撒下了這樣一個彌天大謊。還請皇上嚴查此事,以還長平王府一個公道。”

這話是在提醒皇上,長平王府,可不是隨便欺凌的主兒。再則,同時也是給了梅遠堯一個暗示,他字字句句所說的,都只是一個梅家人,可沒有點明了說,是他梅遠堯指使的。

這一次,梅遠堯似乎是聽出了些門道,也知道今日之事,根本已是不可能全身而退。本來皇上因為在梅家莊子里發現的那些器物,就有些惱火了,若是再加上這件事,被別人給挑唆幾句,那可就是徹底地將自己送上斷頭臺了。

“皇上,微臣突然想起,好想幾日前,堂弟梅遠化曾使人去探望過梅氏。此事,只怕是?”

皇上也明白梅遠堯這是看清了眼下的形勢,讓他認回穆煥青已是再無可能。

不知道是不是出于對梅氏多年來的愧疚,皇上私心里,還是想著能為穆煥青做些什么的,不能認回皇室,就不可能光明正大地接受他的恩澤,那么,最好的法子,自然就是要為其保留下梅家這個娘舅家。

誰讓長平王府已經容不下他了呢?

“行了,朕累了。此事究竟如何,明日再由大理寺卿去查。另外,今日之事,也是朕一時心急,險些冤枉了穆卿家。還望穆卿家多多海涵才是。”

長平王眉毛一挑,雙手抱拳,“微臣不敢。今日皇上能還了微臣一個清白,微臣已是感激于心。微臣明白皇上當時,許是一時情急,畢竟涉及到了皇上的龍脈,皇上會如此著急,也是情理之中的。”

皇上有些不自在地笑笑,點點頭,一旁的皇后看著兩人,卻總覺得他們之間似乎是還有什么秘密一般,當下就暗記于心,今日之事,定然是要讓人火速地告之子睿才好。

“如此,你們都退下吧。至于梅卿家,暫且在府中閉門思過,無朕旨意,不得再隨意出入宮庭。”

“是,皇上。”梅遠堯心里頭清楚,今日之事,暫且作罷,那么,也就表示了皇上其實是有心要留他們梅家一脈的,或許,就是為了穆煥青。

只是今日之事鬧的太大,如果不能給出一個交待,只怕皇后那里,還有長平王府,都不會就此罷休,看來,圍今之計,也只能舍棄一個堂弟了。

可是一想到了這位堂弟可是做到了吏部尚書的職位的。

這個職位一旦空了出來,再頂上去的人,還能不能是梅家的人,十有八九,是沒指望了。

不過,反正現在梅家的所有在朝官員,基本上是都停了職,自己若是不能舍棄他,那么梅家所有人,就都保不住了。

當天晚上,梅遠堯回府閉門思過,卻是讓人迅速地將梅遠化請到了府中書房一敘。

次日早上,便有人發現,梅遠化自盡于書房之內,并且還留下了一封遺書。

遺書的內容,自然是將所有的責任都承擔了下來,其目的,也不過就是希望皇上能饒過自己的妻小了。

堂堂吏部尚書,雖然還在停職期間,可是竟然自盡了,這個消息,很快就在梁城傳遍了。

當然,這些是后話,暫且不提,且只說當天晚上穆流年一行人回到了王府之后,初云軒里,氣氛便是一片冰寒。

“怎么回事?你有沒有傷著自己?”穆流年知道,她也是去見過梅氏的,如今更加肯定了是淺夏動用了幻術,對梅氏做了深度催眠,從而讓她自己心甘情愿地寫下了遺書,而后,再懸梁自盡了。

穆流年并不可憐什么梅氏,反倒是覺得她就這樣死了,還真便宜她了。

他擔心的是淺夏這么做,會不會傷到了自己?

一想到了之前在安陽城,淺夏因為動用了秘術,對幾人催眠,使其耗費了太多的心神,從而面色蒼白,十分虛弱,穆流年就擔心地想要跳腳。

明明就是很關心她,可是說出來的話,語氣卻是冷冰冰的,臉上的表情,也很難讓人看出,他有幾分的關心。

只有那雙略帶了冰寒的眸子里,透著幾分的心疼。

“我沒事。回來的路上不是就說過了,我很好。你看,我的臉色紅潤,哪里有一點兒虛弱的樣子?”

穆流年的臉色并未因為她的話而放松下來,反倒是更冷了幾分,“你倒是好膽量!有膽做,卻沒膽認。如果不是今天在皇上那里聽說了前因后果,你是不是就不打算告訴我了?”

淺夏自知理虧,低頭不語,雙手略有些不安地拉扯著自己的衣角,像是一個犯了錯的小孩子,在等著長輩的訓斥。

穆流年本來是一肚子的火氣,惱她為何不知道心疼自己?為何要瞞著自己,可是現在一瞧她這樣子,什么話也說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