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屆時,這凡間便會傳遍了,說是這永安郡有一只神獸橫行。”
“怕是又要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聽到陸星晚的責備,麒麟倒有些委屈的縮了縮腦袋,他看向晚晚的眼神中,有一絲的愧疚。
他在陸星晚的懷中拱了拱,仿佛是在向她撒嬌。
看到麒麟這模樣,陸星晚伸出手來,輕輕的摸了摸他,她自然沒有生氣,不過是嚇唬麒麟罷了。
“你放心,我不會生你的氣的。”
“你是我的小靈獸,我自會好好待你的,只是我希望,你在這凡間,務必要保證自己的安全。”
這麒麟和這凡間所有的動物的長相都不相同,已經讓人起了些疑心。
若是真的有心之人,怕是也能察覺到麒麟的身份。
屆時,且不說什么愉快不愉快的了,這麒麟的安危,都成問題了。
還是不要小瞧了這凡人的手段才行。
陸星晚摸了摸他的小腦袋,安撫了他的情緒,便繼續前行。
他們的身影,也在樹林中不斷的穿梭。
同在大利國的時候一樣,陸星晚直奔著公主府而去。
她輕盈地落在了公主府的后院之中。
只是落地之后,她卻驚訝的發現,這公主府中,竟然沒有娘親的氣息。
娘親不在。
陸星晚倒也很快就意識到,娘親這樣閑不住的人,想來也不會安穩的待在這后院里閑著。
或許,是出去點兵了。
陸星晚仍是在院中四處的轉了起來,每一個角落都沒放過,她在探尋著自己熟悉的氣息。
在她準備往前院走的時候,卻見到從前院匆忙趕進來的二皇子。
看到二哥哥,陸星晚的眼瞬間都亮了。
她像一只歡快的小鳥一般,往前快跑了幾步,臉上滿是燦爛的笑意。
“二哥哥!”
陸星晚本就站在一個角落里。
二皇子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之中,倒也沒有注意到角落里的她。
被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他猛的轉頭看向陸星晚的方向。
當看到是陸星晚的時候,他面上便立刻露出了欣喜的表情來。
快步走到了晚晚的面前:“晚晚?你是何時來的?是怎么來的?可是見到你娘親了?”
他人還沒有走到晚晚面前呢!就已經喋喋不休的問了這許多的話。
仿佛要將自己心中的疑問,一股腦的都問出來。
看著二哥哥這急切的樣子,陸星晚倒是忍不住笑了起來,她對著二哥哥的方向微微的搖了搖頭:“哥哥也太心急了,我才剛回來呢!”
聽了這話,二皇子面上揚起了些氣惱之色,他皺眉看向自己身邊的護衛:“怎的公主來了,也沒有人去稟告一聲?”
陸星晚剛想開口制止,卻又覺得,自己今日畢竟是從天而降,若是告知了二哥哥,怕是要將二哥哥嚇壞了。
算了,還是讓他誤會去吧!
如今或許是因為離開了皇宮,二哥哥身邊的小太監同慶已然沒有再跟在他身旁,而是換成了一個護衛。
這護衛,陸星晚在京城中的時候也是見過的,只不過卻并不多見。
所以她和這人之間,其實也沒什么往來。
最重要的是,她不記得這人的名字。
想來和裴楚彥一樣,二哥哥身邊,應該也有自己的暗衛吧?
畢竟他們在外面,還是要保證自己的安全。
陸星晚剛要再次開口,準備向二哥哥詢問娘親去處的時候,卻見從二哥哥的身后,遠遠的走來了一個女子。
“二皇子殿下。”
這聲音聽著倒是清脆悅耳,但是卻讓陸星晚心中,有幾分的不滿。
總之,聽著就是很不爽。
陸星晚微微皺眉,轉頭看向那聲音傳來的方向,只見一個身著淡藍色衣衫的女子,正娉婷地向他們的方向走來。
二哥哥自從來到了這永安郡,很是操勞,所以模樣較從前,也是滄桑了不少。
可這女子,雖是不知道是何處而來的人,但與二哥哥相比,她倒是更像一朵嬌養在室內的花一般。
她的一舉一動,都十分符合京中大家閨秀的樣子。
只是陸星晚,卻從未見過這個女子。
她的目光在那女子的面上停留了片刻,又轉頭看向一旁的二哥哥。
她在等著二哥哥開口同自己解釋。
只是,還沒等二皇子開口,那女子便瞧見了陸星晚,她快步向著他們的方向走來,對著陸星晚福身行禮:“想必這便是永安公主吧?二皇子殿下經常民女提起您呢!”
陸星晚更不爽了。
想打人。
有點暴躁。
民女,說明她不是大臣的女兒,大概率便是這永安郡周圍的人。
經常提起,說明這人,經常和二哥哥在一起。
聽到這里,陸星晚的眉頭緊緊的皺起,小小的年紀,仿佛眉心也印上了一個川字一般。
聽著這女子話里話外的意思,和二哥哥應該是非常親密的,所以她和二哥哥之間,是什么關系?
難不成,他們之間發生了什么?
如今若算起來,二哥哥也有十七八歲了,倒是該娶親了。
難不成他和這女子……
不會吧,二哥哥畢竟是皇子,若是皇子成親,合該天下同慶才是。
況且如今這形勢,這樣的危機重重,父皇怎么有心思為二哥哥選妃呢?
最主要的是,在陸星晚的認知里,這容家姐姐才是二哥哥的官配啊!
若是二哥哥和這女子發生了什么,那容家姐姐怎么辦?
難不成因為自己的出現,竟斷送了二哥哥和容文妙之間的姻緣?
她自是想要開口向二哥哥詢問的。
但是又不想在這陌生女子面前表現出自己太多的情緒,便指神色平靜地對著這女子微微點頭。
算了,關于容姐姐的事情,她還是稍后,同娘親了解一下吧!
從前,娘親也是一門心思的想要撮合二哥哥是和容家姐姐的。
想來對這個忽然出現的女子,娘親應該也是非常警覺的。
這女子經常同宋青妍往來,自是對這永安公主也有幾分了解的。
她本以為,不過是個小娃娃而已,雖是有些手段,卻終究只是個孩子。
但是當她真的這樣從容淡定的在自己面前的時候,她還是有幾分的詫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