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畫天下

第758章 生命沉重

第758章生命沉重

第758章生命沉重

“師父,我是想救人。”“你可以的。”幻悠隨口鼓勵道。沐顏不死心的又問:“師父,那我要怎么做?”“你曾經……”幻悠突然睜開了眼,紅唇動了動把原話咽了回去,淡淡吐出兩個字:“冰焰!”“啊?”沐顏丈二摸不著頭腦,我曾經怎么了,又關冰焰什么事?幻悠又道:“心慌則亂,你有辦法的,自己想吧!”“師父!”沐顏無奈道。“那就問你老伴吧!”幻悠又淡淡道。如果不是此時的心情凝重,沐顏真想吐槽幻悠這師父的不靠譜。“我老伴,哪來老伴?”又恍然大悟道:“你是說染?”“嗯!”沐顏扶額,神識退出空間。任伽仁緊握著雙拳,眼神痛苦地看著白冰,咬牙道:“取子吧!”“時間緊迫,我們到前面樹叢,端木麻煩你布個隱息陣和防御陣。”沐千想抱起白冰。“我來!”任伽仁主動從沐千懷中接過白冰,讓她的頭輕輕靠在自己的胸膛。“走吧!”一群人迅速移動,沐顏拉住孤木染。“老伴,哦不,染!”受幻悠的影響,沐顏差點口誤。“什么?”孤木染被沐顏有些叫糊涂了。“我曾經是不是用冰焰救過將死之人?”沐顏直接問道。孤木染愣了一下,奇怪地問道:“你自己不知道嗎?”沐顏搖頭:“師父話只說了一半,讓我問你。”孤木染看著沐顏,如果能讓她不記得的那只有水言璽,而水言璽是他的分身這……孤木染腦中閃過片段,曾經在絕地之境水言璽差點死了,是沐顏用冰焰冰封了他,直到到了凡界和孤木染相遇。“對,是你的冰焰,冰焰可以冰封白冰的生命氣息消耗,給我們爭取找解藥的時間。”孤木染眸光一亮道。“可她的毒我解不了。”之前沐顏冰焰解不了白冰身上的毒,所以也沒往那方面想。“你忘了水言棟嘛?你曾經是怎么救治她的?”孤木染盡量避免提水言璽,想到當時水言棟也是被她冰封的一個。“水言棟?”沐顏突然覺得腦中一陣刺痛,記起了水言棟被魂靈所傷,陰氣入體,她把他冰封后帶回了靈界。“解藥,藥引……”沐顏頭好痛,好像有什么呼之欲出,腦袋要炸裂。孤木染趕緊抓住沐顏阻止道:“不要想了,不要想了。”想起當初的藥引是水言璽的血,怪自己糊涂不該提的,難怪她連水言棟的這段記憶也封存了,就是埋的不深,就像抽絲剝繭,被一層層帶起了她的記憶。沐顏知道孤木染的意思了,但她沒有把握冰焰是否能阻止住白冰身上的毒蔓延。“冰焰不是解不了白冰的毒,是你解毒的話會連她的血肉一起焚燒了,現在能同時解她的毒又能喚起她生機的,可能只有《三光神水》。”真是關心則亂,同為女性有代入感,沐顏之前一直沉浸在白冰偉大的母愛和孩子之間,現在被孤木染一點,腦子瞬間清楚了。走進沐千祭出的靈屋,白冰已經躺在一張白色的床鋪上,任伽仁給她輕輕整理著頭發,莫少易和沐千在準備手術工具。沐顏還是遞出了放有生命果的冰髓盒:“少易哥我想清楚了,即便希望渺茫,我還是想用生命果一試……”并說了自己的計劃,在胎兒取出后她打算冰封白冰的身體。“姐姐,牛頭叔來了。”楚苗走了進來:“他說是來接白姐姐魂魄的。”“不給,讓他走吧。”沐顏直接拒絕道,心中有了想法,那生命最重,只要有一絲希望她都不放棄。“外面已經打起來了,牛頭叔說我們不能逆天而為。”“那你告訴他人定勝天。”沐顏甩出多張驅鬼符貼上門口,不讓牛頭進來。“五哥,少易哥,動手吧。”沐顏手中準備好了鎖魂符,想以白冰魂魄離體前的最快速度冰封住她,并把魂魄鎖在身體里。莫少易點頭道:“生命果不能直接服用,師弟我取出胎兒時,你刺破生命果滴入腹部,也只有腹部這一塊還是凈土,能存住生命之氣。”“好!”三人準備就緒,莫少易提起手術刀,一刀劃開了白冰腹部的皮層,直接取出了包裹著胎兒的胎盤,薄薄透明的一層胎膜上面有著血絲,同時里面還有紫氣環繞,隱隱看到里面是一個小男嬰。任伽仁拿著一條毛巾小心地雙手把他捧進懷里,可能是父子有感應,胎膜中的小男嬰動了一下,生命的沉重讓任伽仁緊張的手抖了一下。生命果被沐千刺破的那一刻,一股磅礴的生命之氣彌漫空氣中,也飄出了靈屋,周圍枯萎的花草樹木都如獲新生般長出了綠葉,郁郁蔥蔥在空中搖曳。白冰腹部的刀疤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在身體中的毒液沒有侵入腹部前,沐顏果斷出手,冰焰如波浪般劃過白冰的每一寸肌膚,一層一層冰封起她整個人。沐顏想把白冰放進玲瓏空間,而這時任伽仁突然道:“如果這冰不會化的話,我想收起她。”聲音輕緩而低沉,眼神牢牢鎖在冰塊上。外面來領魂魄的牛頭,感覺到了目標的失去,停下了強闖的腳步,眼神幽深地看著靈屋的門。用粗狂的聲音低吼道:“沐顏,你逆天而為,可知是觸犯天律的?”“救人一命何錯之有?”孤木染冷懟道。“你可知什么叫以命換命,你們今日強留不該留的,日后會受到天罰,將來會后悔的。”牛頭話中含有深意。“將來的事我不知道,但這一刻我不救,我良心過不去,牛頭叔很抱歉讓你白跑了一趟。”沐顏推開門走出了靈屋。“我們經歷的生死何其多,從前,現在都能扛過,將來也一定能。”端木真和孤木染走到沐顏身邊力挺。“說得我們好像現在不救人,以后就一帆風順了一樣。”米月也力挺道。“牛頭叔,那邊有很多魔修的魂魄,你正好帶回去交差。”楚苗指了指剛才他們打斗的方向。任伽仁看不見牛頭,但也知道他們在與地獄的使者對話,牛頭馬面鎖魂他還是知道的。“如果你一定要帶走一個人,那就帶走我的吧。”任伽仁對著空氣道,聲音低沉而堅定。也許任伽仁不曾愛過白冰,但他卻有男人的擔當,為他不顧性命生兒育子的女人他要保護,即使是付出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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