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1聽到他迫切的喊聲,沈如月、荔枝、暮雨姐妹等人都跑了出來。
看到葉清清在那吐得昏天黑地,沈從安手足無措的站在一旁,沈如月急忙跑到葉清清身邊,扶住她焦急道:“大嫂,你怎么樣了?”
葉清清渾身無力的靠在沈如月身上,荔枝倒了溫水來,葉清清淑了口后,才覺得舒服了些。
孟萱與羅氏也被這動靜驚了過來。羅氏到底年長,沉穩許多,指揮著沈如月和荔枝把葉清清扶到屋子里坐下。
又讓暮雨趕緊去找大夫。
“不用。”葉清清揮手,有氣無力道:“你們忘了,我自己就會醫術,哪里還需要去請大夫?”
“那你快給自己把把,哪里不舒服了?”孟萱急道。
葉清清抬起右手放在左手手腕上,把了片刻后,秀眉緊蹙,雙手換著,又把了一次,仍是一臉的蒙圈。
“怎么了?”孟萱忐忑問。
葉清清沉默了下,揉了揉腦袋,“還是去請大夫吧。”
她這個模樣,把眾人嚇了一跳。暮雨連忙大步跑出去找大夫。
沈如月則不停的替她順著背,突然想起來,瞪向沈從安,“哥,你到底做了什么,大嫂怎么會吐的這么厲害?”
沈從安到這會,還是一臉的無措,有些緊張的道:“我什么都沒做,她嫌我身上酒味大。”
“就這?”沈如月不相信,酒味再大,葉清清也不該有如此強烈的反應啊,“還發生了什么?”
沈從安苦苦思索,然后想起了,自己嘴賤說出了蘇南傾的事情,難道是把葉清清氣成了這個模樣?
看他猶豫,沈如月氣道:“都什么時候了,你還不說實話?”
沈從安緊緊抿了下唇,“在狀元樓,蘇小姐與我表白,你大嫂知道了。”
沈如月幾人聽呆了。
荔枝氣道:“又是這個蘇小姐,好好一大家閨秀,怎么沒皮沒臉的?”
沈如月狠狠的瞪了沈從安一眼,愧疚道:“大嫂,這事是大哥不對,可你不能因此,而氣壞了自己的身體呀!”
孟萱連連點頭,“對啊,清姐姐。沈大哥要是真的做了對不起你的事,大不了和離。上次你舅舅不是說了,可以找許多好男兒,隨你挑選。”
“沈家呆不下了,你就來我們家。我們養你一輩子。”孟萱拍著胸脯保證。
葉清清又感動又好笑。
沈從安急了,小聲辯解道:“娘子,我與她真的沒什么,我都沒理她,還打了她的丫鬟……”
沈從安深恨,自己怎么就喝多了酒,大嘴巴把這事情給說了出來,要是把媳婦氣出個好歹,別說他自己不能原諒自己,怕是陳氏都要趕他出家門。
葉清清有心解釋兩句,可看見沈從安那一副做錯了事情,老實挨訓的表情,又覺得有趣,她板著臉,“知道自己錯了?”
沈從安連連點頭。
“那你說說,錯哪里了?”葉清清繼續問。
沈從安一呆,他……其實還真不知道自己錯哪里了。苦思冥想之下,沈從安認真道:“中秋節那天,我不該出門。”
不出門就不會遇上蘇南傾,也就沒這么多破事了。
葉清清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沈如月幾人也是忍俊不禁。
仔細想想,沈從安確實挺委屈的。該說的話,他都說明白了。蘇南傾還要往上靠,他也拒絕了。做的非常不錯了。
唯一的錯,大概就是長的太好看,讓蘇南傾給看上了。
但這也不能怪他,容貌是父母給的,要怪那得怪到陳氏了。
葉清清還想逗逗他,暮雨氣喘吁吁的拉著大夫回來了。
大夫被她拽著一路狂奔進了小院,氣都沒喘勻呢,就被推到葉清清面前,“快幫我家夫人看看,她吐的厲害,難受的不行。”
大夫抬頭撇了一眼,見葉清清面色紅潤,不像是生病的模樣,再聽暮雨說的癥狀,心里有了兩分底。
慢悠悠道:“催什么催,又死不了人。”
暮雨頓時怒目而視,沈如月幾個也火冒三丈,沈從安更是眸色冰冷。
大夫被她們的反正嚇了一跳,還是葉清清笑了笑,“這位大夫說的是,本也不是什么大事,勞煩你跑一趟,寒雨,給大夫泡杯茶,先讓他歇一歇。”
“夫人!”寒雨不愿意。
“快去!”葉清清道。
寒雨不情不愿去倒茶,大夫又看了葉清清兩眼,面色緩和了些,“這還差不多。”
他嘴上這么說,卻沒真的喝茶。而是拿出診箱,開始給葉清清把脈。
大夫是位負責任的好大夫,只是先前被暮雨一路強行拽著跑來,一把年紀了,差點跑掉半條老命,又見葉清清并無大礙,心里不順,這才念叨了兩句。
見葉清清如此上道,心里那口氣順了,開始盡職盡責的給葉清清看病。
雖心中有了猜測,大夫仍是詳細的把了兩只手的脈,半晌之后,才捏著胡須,緩緩收回了手,沉默不語。
沈如月幾人嚇壞了,沈從安急道:“大夫,我娘子她如何了?”
大夫涼涼撇他一眼,聞到他身上濃重的酒味,不悅道:“你喝酒了?”
“嗯,今天多喝了些。”沈從安道。
大夫冷哼一聲,“你娘子這情況,聞不得酒味,以后別再喝酒了。”
沈從安一愣,實在是不明白,到底什么病,聞不得酒味,不過還是老實的點頭保證,“以后再也不喝了。”
這次就把他嚇得半死,以后打他喝都不會喝了。
“大夫,大嫂她到底怎么了?”沈如月擔憂道。沈從安也眼巴巴的望著大夫。
大夫這才微微一笑,對著沈從安道:“恭喜你,要當爹了!”
沈從安傻站在原地,沈如月幾個也是呆愣愣的望著葉清清,葉清清俏臉上染上一層薄紅,方才她自己把脈,便把了出來,只是不敢相信,才讓暮雨去找大夫。
“我要當爹了?”沈從安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