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走來,黃大夫目不斜視,態度不卑不亢,頗有高人風范,恭親王世子妃暗自點頭,更加信服了幾分。
要是她知道,這位黃大夫,其實只是南寧候府的一個暗衛,因為長了一張高人臉,沉默寡言,看著就挺能唬人,而被陸沉打包送給葉清清,不知會是何感想。
葉清清也沒辦法,按她之前的說法,神醫現在該在游歷四海,一天之內不可能趕回京城。而且如果每次神醫都出現的那么及時,難免引起有心人警覺。恭親王世子妃母女的臉等不得太久,見過她多次,葉清清假扮很容易被識出,只好出此下策。
“黃大夫,有勞了。”一進屋子,恭親王世子妃便迫不及待道。
黃大夫點了點頭,恭親王世子妃摘下臉上的面紗,露出一臉的紅疹。僅僅過了一天,情況似乎又嚴重了些,特別那兩道血痕,竟有了腐爛的跡象。
黃大夫一點沒嫌棄,認真的盯著看,眾人的注意力都在他的身上。沒人注意到,葉清清看的目不轉睛。
看了半晌,黃大夫示意恭親王世子妃伸出手,黃大夫開始給她把脈。等他把完了,恭親王世子妃正想問兩句如何,就見黃大夫又朝葉清清打了個手勢。
在恭親王世子妃詫異的目光中,葉清清不好意思的上前,纖細的手指搭上她的脈搏,解釋道“我最近跟著黃大夫學醫,有機會,他都會讓我試一試。”
恭親王世子妃,“。”
合著她就是一試驗品
她倒也沒惱,人都是葉清清帶來的,不過是多等一會兒的事,這幾天都等了,沒必要為了一點小事得罪葉清清。
葉清清把的時間比黃大夫的還長。
等她收回手,恭親王世子妃急切的道“黃大夫,我這臉到底怎么回事,還有治嗎”
一邊的桌子上,備了紙筆,留著開方子用的。黃大夫提筆,寫下幾個字,遞給葉清清。
葉清清看一眼上面的鬼畫符,估計黃大夫自己都不知道寫的是什么,一臉的淡定道“黃大夫說世子妃是中毒了,能治,就是麻煩點。”
恭親王世子妃欣喜若狂,“真的能治”
黃大夫點頭,葉清清跟著點頭。
得到肯定的答復,恭親王世子妃懸了多日的心,稍微放下了一點,看了眼不發一言的黃大夫,又看了看葉清清,“這”
葉清清笑容可掬,“黃大夫從小不能說話,還望世子妃多擔待。”
平時只是話少一點,但身體倍兒棒,一點沒問題的黃大夫,“。”
您說什么是什么。
恭親王世子妃恍然的點頭,“沒事。”
別說是啞巴,只要能治好她的臉,就算又聾又瞎又啞,她都不介意。
“那我這臉”恭親王世子妃熱切的看著黃大夫。
黃大夫提筆唰唰唰了一會,把畫滿鬼畫符的紙遞給他的代言人葉清清,葉清清瞄了一眼,一本正經,眼睛都不眨的道“黃大夫說,配制解藥繁瑣麻煩,最好能先找出毒藥所在。”
恭親王世子妃眉頭擰起,“我衣食住行一向注意,常用的東西李院正和太醫們都檢查過,沒有查出任何問題。”
葉清清和黃大夫對視一眼,葉清清道“方便讓我們進世子妃的房間看看嗎”
丫鬟帶著幾人在恭親王世子妃房間里溜了一圈,把最近恭親王世子妃常戴的首飾,用到的東西,都擺在了桌子上。葉清清圍著桌子轉了一圈,在一盒首飾中,看到了一只眼熟的鐲子。
是當日蕭王妃擺酒席道歉時送給恭親王世子妃母女的賠禮。
葉清清拿起鐲子,在手中顛了顛,走到窗戶邊,對著陽光比劃了一會,又放在鼻尖聞了聞。
“這鐲子有問題”恭親王世子妃問。她心里最懷疑的也是蕭王妃,蕭王妃送來的東西,都讓人仔仔細細排查過,這鐲子因為被她帶過,更是重中之重,卻沒一人發現問題。
葉清清羞澀一笑,“我哪里看的出來,我就是看著玩的。”
恭親王世子妃噎了一下,屋子里的丫鬟們也不由側目。
葉清清把鐲子遞給黃大夫,“黃大夫瞧瞧。”
她隱蔽的使了個眼色。
黃大夫心里有了底,接過鐲子簡單瞧了兩下,便一臉肅穆的重新舉起了鐲子,那意思,這鐲子有問題。
恭親王世子妃和一眾丫鬟驚呆了。
不愧是神醫的徒弟,蕭世子妃瞅了半天,什么都沒發現。黃大夫只拿到手里一瞬,就看出不對勁。厲害呀。
葉清清抽了抽嘴角,無語的瞪了黃大夫一眼,好歹也裝裝樣子啊。幸虧有神醫光環在,眾人對他深信不疑,就連恭親王世子妃都沒懷疑。
見他說有問題,猶豫一下都沒,當場叫人砸了鐲子。葉清清阻攔不及,好好的一血玉鐲碎成了幾段。
丫鬟撿起來,重新放回了托盤里,恭親王世子妃看了幾眼,看不出問題,又看向黃大夫。
黃大夫仍是寫了紙條,遞給葉清清。葉清清裝模作樣看了看,解釋道“這鐲子在毒水里浸泡過。”
恭親王世子妃一臉震驚。
黃大夫打開隨身攜帶的藥箱,對著葉清清抬了抬下巴,葉清清乖巧的走過去,從中拿出一個瓷瓶,打開后,把瓶子里的藥水滴在了手鐲上。手鐲當即變成了黑色。
恭親王世子妃瞳孔一縮,手死死攥緊。這對鐲子是真好看,又是一對,為她和南陽郡主貼身打造的,她著實喜歡。回來后,倒也找人查過,沒有問題,便一直戴在手上,還讓南陽郡主跟著一起帶。
只這兩日臉上出了問題,才換了下來,沒想到,真的是這鐲子有問題。
“魏顏昭這個毒婦,心腸也太歹毒了些”恭親王世子妃恨聲道,滿腔怒火熊熊燃燒,眼角都變的通紅。
蕭云瀾勾搭她準女婿在前,蕭王妃母女毆打她們在后,她不過擺了幾天架子,蕭王妃竟然給她下如此惡毒的毒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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