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華于晉

第一四四章  奪回五權  王廷封賞

(女生文學)

“是我,仆蘭青瑤,仆蘭青鶻的妹妹!”

“怎么會是你?”

“對,是我殺了護衛,打開了角門,將右王妃、青鶻阿哥他們放進來,現在整個宮城都被我們控制了。”

原來,青瑤得知慕容廆和慕容迦圍城的消息,又得知慕容耐用七那樓和楊結威脅慕容迦他們,她也是急得團團轉。

終于找機會,趁著夜色喬裝出了王廷,去了大宗司府。

正巧遇到了同時來找大宗司的楊韻和青鶻。

兄妹相見,自是歡喜。

同時與大宗司、楊韻和青鶻他們一同就如何進宮制定了計劃。

隨后青瑤又潛回了王廷。

按計劃楊韻和青鶻等人劫了土牢,救了楊結和七那樓等人。

隨后給青瑤發了信號,青瑤找了一個守衛相對比較少的角門,殺了守門的護衛,將楊韻、青鶻、叱利莫風和仆蘭暮江等人放了進來。

他們穿上準備好的士兵服裝,偽裝成守城的士兵,將守宮城的衛兵殺死,將大宗司慕容那圭、七那樓及大批人馬放了進來。

很快大宗司便控制了宮城。

慕容耐此時知道大勢已去,他忽然瘋了一般怒吼著:

“這是我的王位,我是慕容氏的大單于,你們誰也別想奪走!”

慕容耐低聲怒吼,隨后抓起放在幾案上的彎刀,他的眼睛紅紅的,充著血,猶如一只被激怒的斗雞,隨時準備著撲向他面前的每一個人。

“青鶻,快奪了他的武器。”

聽到慕容那圭的話,慕容耐瘋一般的揮刀的向慕容那圭砍去。

“哧”一劍穿透身體的聲音,慕容耐舉起的刀懸在了半空中。

他睜大了眼睛努力的轉過身,瞪著仆蘭青鶻,又低頭看向自己的腹部,青鶻的劍已經插在了他的身體里。

“鐺啷”一聲,慕容耐的刀落在了地下,隨著青鶻的劍從他的身體里抽出,慕容耐直直的向后仰面倒去,他圓瞪的雙眼還來不及閉上,氣已經斷了。

慕容耐死后,慕容那圭以自己的威望,收服了龍嘯營的主帥。

這個龍嘯營的主帥是個耿直之人,也就是他只對慕容王室負責,至于慕容家誰做大單于,他倒是不管這其中的曲折是非。

楊韻與青鶻、仆蘭暮江則帶人又殺向城樓,將賀樓乞合斬殺于自己的修玉劍下。

里應外合之下,慕容廆很快攻破了大棘城。

接下來便是慕容廆順理成章的就任慕容大單于,并依制承襲鮮卑大都督。

慕容廆繼位后,便按功進行封賞。

首先便是任命他的弟弟,小王子慕容迦為右賢王,領龍嘯騎,這也是當年老單于慕容涉歸的遺言。

但慕容迦深以晉國的八王之亂、慕容耐叛亂為鑒,他認為大單于的王權必須集中,尤其是對軍隊的控制權應該掌握在大單于的手中。

所以慕容迦雖然領了右賢王,卻沒有接受龍嘯騎的虎符,而是建議慕容廆將龍嘯騎與慕容耐殘余的六萬虎嘯騎,進行整編成為龍騎軍,由慕容廆直接管理。

慕容廆對慕容迦的決定和建議很是滿意,同時也得到了以大宗司為首等一眾大臣們的支持。

而慕容吐谷渾則依慕容涉歸的遺命,繼續在烏侯秦守衛西北境,慕容廆又賞賜了一些珠寶、牲畜。

仆蘭暮江則被封為左谷蠡王,由烏侯秦分出,重新劃分了營地。

但是由于當初仆蘭暮江親率仆蘭部,將所有部眾盡歸左賢王,所以他拒絕了慕容廆的好意,草原人重承諾,所以仆蘭部還是在左賢王帳下,仆蘭暮江這個左谷蠡王則歸左賢王直管。

見仆蘭暮江執意如此,慕容廆雖然有些想法,但是也就尊重了他的意見。

封七那樓為骨都侯,碩托木隆因功也被封為都尉,叱利莫風因一直是慕容廆的護衛,所以他任狼衛統領,負責保護整個王廷的安全。

青鶻、七那顏以及仆蘭部的勇士則由自己的主子回去分封。

如此這般,鮮卑的政權穩定,內部開始恢復。

就在鮮卑慕容氏政權再次更迭,慕容廆奪回大權之時。

晉國的朝廷從齊王、成都王、長沙王再到東海王,猶如水轉百戲、走馬觀燈般的登上歷史舞臺,卻無一堪當大任,最后終是燈媳馬停步,旗卷虎藏身,鬧鬧騰騰的空歡喜。

與此同時,匈奴人左賢王劉淵趁著晉國內亂,起兵叛亂,直逼晉國的都城洛陽,傀儡皇帝與他所謂的皇室倉惶出逃。

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司馬氏的江山被司馬家的王爺們折騰的瀕臨滅亡,各大門閥世家為了避禍開始南下。

此時瑯琊王司馬景文也無需詐酒避禍了,在顧榮和王導的安排下,再次踏上了前往建鄴的路程。

與幾年前奉旨調查陰兵借糧一案不同,此番建鄴之行,司馬景文沒有了往日的風光,也沒有知交好友的陪伴,更沒有意中人的相隨。

如今已是時過境遷、物是人非了。

又是一個夕陽下的傍晚,司馬景文獨自立在船頭,目光清冷。

他望著夕陽照耀下的河面及兩岸景色,思緒不禁飄忽了:

他仿佛看到獨自立在船頭上的楊韻,一身素衣,宛如出塵的仙子,在斜陽的照耀下,面若桃顏,泛著紅暈,回頭沖著他嫣然一笑........

司馬景文癡了,他想伸手去輕撫楊韻,想抓緊她,留住她,可楊韻卻越來越模糊,最后從司馬景文的指尖溜走了......

“王爺!”修無際輕喚了一聲。

司馬景文回過神。

修無際知道,司馬景文這是觸景生情了,雖然楊韻隨慕容迦去鮮卑有三年多了,但是司馬景文對楊韻的思念卻是有增無減,尤其是當他得知慕容王權易主之后,更是有所擔心。

司馬景文長吐了一口氣,隨后他又調整了思維。

望著越來越近的建鄴城,自言自語道:“此番南渡,不知何時還朝了。”

他對于司馬氏的亂局深惡痛絕,卻又無可奈何,只希望此番能在江南有所作為,只是他沒有想到,自己日后是何等的建功立業。

于是司馬景文回到船倉之中,提起筆,給慕容迦寫了一封信。

這是司馬景文第一次主動給慕容迦寫信,信中將他此去江南的無奈和惆悵,向好友慕容迦進行了傾訴,同時也表達了自己的抱負,當然也問了楊韻好。

寫好之后,便命人上岸將信寄給慕容迦。

司馬景文到達建鄴以后,住進了原東吳孫策的舊府,這舊府由王導提前進行了簡單的翻新,改為瑯琊王府。

而顧榮本就在建鄴有自己的府邸,也就是原東吳丞相顧雍的府第。

而王導已在江東經營多年,早已在毗近謝家的烏衣巷建了府第,同時瑯琊王氏族人也安排在此。

從此南朝烏衣巷的謝王兩家,成為影響歷史的兩大家族:

“舊時王謝堂前燕,飛入尋常百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