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晉丞察覺到棺材鋪老板的不對勁,這種如狼似虎的眼神讓他只覺得惡心,
他拉著南橘泱退后半步,
老板,我們無法湊齊五十兩,如不若先欠著,以后定當奉還,我們兄妹可以立字據,
不不不,不用這么麻煩,這樣吧,你阿姐一夜,五十兩自當抵消老板笑的一臉淫邪,湊在南橘泱跟前低聲的說,
南橘泱臉色難堪,這無恥的老流氓,簡直是無賴,當她是什么人,
她連退幾步,忍不住粗聲粗氣的開口,
老板,我不是勾欄里的女子,貧窮之人不可欺,這種出言羞辱的話,還是埋在肚子里的好,欠的錢我們會想辦法,三日之內會還給你,
說著南橘泱就要拉著南晉丞離開,
棺材鋪老板連忙上前,雙臂一揮擋在門口,
想離開?沒那么容易,三日歸還自然是可以,這樣吧,你先跟我去樓上畫個押,免得你們不認賬跑了我找誰去?
南橘泱皺了皺眉,總覺得有些別扭,簽字畫押在這大廳上就好了,去樓上干什么,
棺材鋪老板似乎看出了她的疑慮,
這里沒有印泥,樓上才有,
我去吧,南晉丞剛要上前,
老板直接打斷,
你留在這里寫借據,說著還叫來了賬房,吩咐好準備好筆紙墨,
南橘泱這才打消疑慮,交代南晉丞在樓下等她,跟隨著老板上樓,
棺材鋪的二樓是休息室,還有賬房,有三間房屋,周圍靜悄悄的也沒見到有人影,
南橘泱自然沒有放松警惕,見老板走進賬房,她才猶豫的跟了上去,
老板,不若你拿出印泥我們下樓畫押,我怕家兄等的急,會沖上來,
南橘泱是故意說給棺材鋪老板聽的,為的是讓他不要輕舉妄動,
那棺材鋪老板頭也沒回,四處翻找,
我找找印泥放桌上怎么沒看見了,要不你進來幫我找找?
南橘泱凝了凝眉,向里面張揚了幾眼,
誰知老板突然轉身,一把將她拽了進來,南橘泱跌在墻角,只見這老板轉身給門上了木栓,
橘泱歡察覺到不對勁,連忙退后,找東西防身,
賬房的格局很簡單,一條書桌,兩排書架,還有一張小塌,
書桌上放置有算盤、賬本還有燭臺等一些零碎的東西,根本沒有可以防身的物品,
前幾天為了打探消息,她頭上的簪子全部都抵押給了當鋪,
窗口是封死的,這棺材鋪老板看來是早有打算,讓她插翅難飛,
她語氣有些生冷,
你想干什么?
這時候棺材鋪老板摩擦著手掌,笑的一臉猥瑣,
美人,你就從了我把,就一晚,五十兩就抵消了,外送你五十兩,
南橘泱連忙爬起身跑到桌子對面,厲聲道,
你敢動我?你知道我是誰嗎?你想找死嗎?
你?哈哈,棺材鋪老板笑的一臉春風得意,不過是南家的落魄小姐,南家沒了,你連乞丐都不如,葬父都沒有棺材本,你以為你是誰,
眼見著他越看越近,南橘泱將桌上的東西一股腦的丟過去,努力制造出很大的動靜,
我可是凌家大公子的未婚妻,這是眾所周知的,凌家不是安排你來操辦喪葬事宜,難道你忘了,
棺材鋪老板遲疑了一下,凌子斐現在在軍中任職,自然不能得罪,也不敢得罪,轉念一想,當初南家小姐將凌家大公子趕出南府可是一大趣聞,在金南縣傳的是沸沸揚揚,
你唬誰呢,凌家大公子被你掃地出門,面子丟盡,恨你都來不及,凌家也不過是看在我往日的情分伸了伸手,小調皮,你就別反抗了,
南橘泱面色越發的蒼白,真是自作孽不可活,現在她承受的罪過與自己的過錯簡直是息息相關,
你別過來,你過來我就一頭撞死,
說著作勢要往墻上撞去,
這話果然有威懾力,棺材鋪老板頓了一下,但也沒停下撲過來的動作,
你倒是撞啊,木板房,最多撞暈你,這樣子更方便我......
南橘泱惡心的想吐,從來都沒遇到過這種境地,鼻頭一酸,眼眶都紅了一圈,連忙左右閃躲,
棺材鋪老板見她快要落淚,一副我見猶憐的樣子,正好激發了獸欲,整個人動作敏捷的撲了過去,
南橘泱哪是對手,本來身上還有傷,手掌無法撼動半分,眼見被撲倒在了地板上,
室內以前狼藉,
南橘泱只感覺自己呼吸困難,因為盤扣復雜,棺材鋪老板一直解不開,索性開始大力的撕扯,
南橘泱用力的掙扎,被摁在在地板上,手指摸摸索索到鐵質物件,是鐵燭臺,
她顧不上那么多了,抄起燭臺直接扎在了棺材鋪老板的后頸上,
棺材鋪老板抖動了,含糊不清的說了什么,最后癱軟到南奚歡的身上,哼哼唧唧的痛哼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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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奚歡嚇傻了,慌亂的推開惡心的老男人
她不能留在這里,拉開門栓就往跑,踉踉蹌蹌幾步,就撞到了棺材鋪老板娘劉三娘,期間還發生了爭執,
老板娘看著衣衫不整的南橘泱,罵罵咧咧就要開打,
南橘泱也顧不了那么多,四處逃竄的拉著還在下面簽字的南晉丞就跑,
這時候店鋪里的兩個小廝在各忙各的。
南橘泱一手拉著南晉丞,跌跌撞撞還沖撞了不少路人,直到跑出西街才略略停下來喘氣,
南晉丞弓著身,雙手搭在膝蓋,大口呼吸,只覺得莫名其妙,
阿姐怎么了,跑這么快,我都喘不過氣來了,
南橘泱攏了攏衣服,身子還有些發抖,
我把棺材鋪老板打了了,我不知道他死了沒有,不行,趕快跑吧,不出半柱香的時間,官兵會找過來,
你,你,你殺誰了?棺材鋪老板,南晉丞一臉驚恐,從小到大到了南府就一直過的很安康,哪里有這樣驚悚的事情發生,
他想非禮我,沒時間解釋了,說著拉著南晉丞繼續往前跑,
南晉丞急紅了眼,她阿姐哪經歷過這小,嬌滴滴的大小姐卻要經受這些,
那個挨千刀的,我去殺了他,這種垃圾就應該下地獄,
南橘泱拉著他的手緊了緊,空洞的無力感,被侵犯的恐懼還未散去,面臨的是亡命天涯的路途,南家家業又該何去何從,
不要,我們現在自身難保,我已經傷了他,再加上沒有吃虧,南橘泱故作輕松的轉了一圈,你看,我沒事,不能再出差錯了,南家還等著我們翻案呢,不能讓親者痛仇者快。
南晉丞看著佯裝鎮靜的阿姐,悲愴難平,只有打落牙齒腹里吞,
他們回到城西破廟,然后就遇到受傷的王宣,之后便就是南奚歡跟尹一凡他們這些官差追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