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楚承歡趴在岸邊,雖然穿著灰色的長褂,長發被盤在腦后,束了一個簡單的木簪子,但是神(情qíng)專注,
曬黑的臉跟脖頸有鮮明的差別,一看是驟然暴曬導致的,脖頸修長到不自然,就像是女人的脖子,霍奕突然意識到什么,轉向她圓潤耳廓,果然有淺淺的耳洞
居然是女人!
一回頭就發現霍奕正看著她,楚承歡摸了摸臉,笑道,
“我臉上有東西嗎?”
霍奕這才想起這種熟悉感是什么,他一把拽住楚承歡的手臂,將其拉了起來,動作粗魯,
他嶺南看到過這種畫面,雖然他極少看到過長公主,但是也有幾面之緣。狂沙文學網映象尤為深刻,不止是從霍然口中的楚承歡,而是在嶺南上的楚承歡,那副認真的模樣不會有假,
這么認真一打量,一眼便認出了,難怪先前會說這種話,頓時臉色鐵青
“你胡鬧!”
說話的神(情qíng)跟霍老將軍如出一轍,
楚承歡愣了愣,
“你終于認出我來了?”
說吧,她一頭扎了過去,直接撲到霍奕的懷中,雙手直接環上他的腰,
“我一直等著你認我,終于肯認我了,”
霍奕(身shēn)上有淡淡的濕氣,汗水夾著這雨水的味道,但是絲毫不影響他(身shēn)上的陽剛氣息,
霍奕不自在的推開楚承歡,臉色有不規則的黑氣,像是氣的,
楚承歡在他責怪她之前,卻率先開口了,
“阿然,你是不是因為那(日rì)東湖的事(情qíng)生氣了?所以不理我?是不是生氣了,東湖的事是我的不好,你不要生氣好不好,不是我害你的,真的對不起,你不是還有話要告訴我嗎?”
她咽了咽口水,盯著霍奕的眼睛,“我都知道了,你其實一開始并不知道我母妃被陷害的事(情qíng)吧,罷了,阿然,我想說,我喜歡你,所以你不要不理我,我害怕,”
“阿然?”霍奕神(情qíng)有些凌冽,這才意識到楚承歡將他兄長霍然認成他,霍然年幼雙腳截肢后,便已經對外宣稱死亡,這是爺爺的意思,也因為霍家容不下弱者,而霍然也極其自卑,曾經說過,他不想曝光的別人的視野下,兩人調換(身shēn)份是常有的事(情qíng),
不可思議的想法,興許當時的霍然拿著自己的(身shēn)份跟楚承歡在接觸,但是霍然已經不在了,許久他才開口,
“這就是你混進來的緣故,”
霍奕的語氣冰冷,讓人不寒而栗,楚承歡點了點頭,只聽到霍奕冷漠的道,
“你知道這是什么地方?”
“軍軍軍營”
霍奕臉上的嘲諷一覽無遺,
“長公主(殿diàn)下,你可以肆意妄為的攪亂軍營紀律,任(性性)妄為,甚至不惜讓人為你甚至枉顧生命,你是大成天之驕女,自然有這資本,但不是所有人都被你玩弄于鼓掌之間,末將是軍營的將軍,當然可以將你依軍法處置,”
她千里迢迢從遙遠的京都趕到邊關,為的就是見到他,而他卻要軍法處置她混進軍營這事確實不對,但是她怕她不來以后就不會有機會了,她試著揚起笑臉,
“阿然,你是在對我開玩笑對不對,阿然,我”
“長公主(殿diàn)下,”霍奕義正言辭的打斷她的話,“回去吧,阿然早就不在了,你就當阿然死了,”
楚承歡這次才感覺到慌亂,她急忙的抓住霍奕的手,
“什么意思,你不想再見到我了嗎?你還在生氣對不對,”
不知道為什么她感覺到霍奕變了,不再是那個溫潤如玉的少年,他冷酷,嚴苛律己,不容侵犯,甚至殺人大時候眼睛都不眨一下,他也不在乎她,一點都不,他的眼中已然沒有往昔的感(情qíng),
霍奕卻回(身shēn)鉗住她的肩膀,“你口口聲聲的阿然早就在東湖被你害死了,你面前的只是霍奕,記住我叫霍奕,并不是你口中的阿然,所以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
楚承歡不知道為何,眼睛紅了一圈,沒想到霍奕會如此的決絕,她的阿然從來都不會兇她,只會保護著她,也不會這般的急不可耐的趕她走,
“阿然,”
“住口,你不配叫阿然,”
楚承歡鼻子突然的酸澀,眼淚滑落了下來,
“好,不叫阿然,霍霍奕,對不起,我不知道會造成這樣子,但是你不要這么待我,我很難過,我見不到你我覺得整個人都難受,你認不出來我,我也難受,我每天都在想你,想東湖對你的傷害又多大,你的(身shēn)體有沒有恢復,我一直都在后悔約見了你,那么我們什么都沒有了,”
她抽抽搭搭的抹了把眼淚,
“我甚至在想在嶺南的時候不應該跟你吵架,母妃跟孝妃的事(情qíng)本來就不能干涉到我們的感(情qíng),霍奕,我那么喜歡你,得知你來到戰場,可能很多年才能回,我便迫不及待的追了過來,我想過了,我楚承歡這輩子不能沒有你,就算在這滿山遍野血腥的戰場上,也毫不畏懼,想著有你就什么都不害怕了,就算是硬的發慌的窩窩頭,苦不堪言的生活,所有的磨難都不值一提,霍奕,我喜歡你,”
她哭的就無法抑制,長這么大還沒這么任(性性)過,
“你知道嗎?在去嶺南的路上我曾想,人生不過就是這樣子,死都不在乎,來來回回就幾十年,但是遇到你,我覺得冬(日rì)都是陽光的,你曾說過,這世道并不說女子就比男子差,沒有人天生是弱者,只要你變得足夠強大,就不會是被放棄的那個,人活著在這社會,適者生存,我一直認為你是我最親近的人,所以霍奕我們和好吧,忘掉東湖可不可以,”
楚承歡伸出手忍不住拽住霍奕的手掌,臉上有撒(嬌交)的意味,
然而霍奕的臉色并不好,甚至帶著惡意,
“喜歡?你的喜歡如此廉價?你可知,你可知”
“霍奕,我知道,我喜歡在你(身shēn)上留下屬於我的印記,卻不曾記起你從未屬於過我如果有一天,不再喜歡你了,我的生活會不會又像從前那樣墮落,頹廢我不想再要那樣的生活,所以,在我還沒有放棄你之前,請你,至少要喜歡上我”№Ⅰ№Ⅰ№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