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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朗和林曉找到沈家東山坡地的時候已經是半個時辰后了。
這個時候村里人都在地里忙著收成,就連幾歲的幼童都在幫家里做活,更別提成年人了。所以林曉和徐朗帶著小不點兒這個組合就顯得很突兀。
一路走來,入眼之處都是滿目瘡痍。黑熊嶺村的農作物以高粱為主,少數人家種了一些黃豆,那些矮植株的黃豆還好,高粱成片成片的倒下。離著收割還有半個多月,高粱并沒有完全成熟。
昨夜下了一夜的雨,山路濕滑。林曉小心的扶著徐朗,在半山腰的位置看到了忙碌的沈家母女。
兩個大人包括最小的沈柔柔都是一身泥濘,不停的把那些高粱穗子撿出來,地頭已經堆積了許多。沈康氏還在扶起那些看起來還能繼續生長的高粱,也不知道這樣有沒有用。
沈家人平日里都是干凈利落的,林曉一看三個女人的慘樣就于心不忍。“大娘、嫂子,就是干活也沒有這樣的。”她招呼沈柔柔,“你也跟著一直餓肚子?快回家去吃點兒東西,這樣下去會生病的。”在這泥濘的地里泡了一天,又餓又累的,身體怎么吃得消。
沈康氏看看走路都開始打晃的幾人,嘆了口氣,“娘,你和柔柔先回家歇歇吧。”她也知道這活計不是一時能做完的,這樣折騰下去可真要病了。
沈奶奶也沒堅持,點點頭,“還是你和柔柔先回去,我在這先看著。”這么多糧食放在地頭,她有點兒不放心。
林曉忙道:“你們都回去吃飯吧,我和徐朗在這先看著。”她不由分說進到地里,“這都是你們家的田地吧?我幫你們撿。”那些倒地的高粱她扶起來,看實在扶不住的就干脆把高粱穗子拽下來。
“曉曉,哪能用你干活呢?”沈康氏要攔著,林曉故意唬著臉道:“就行嫂子幫我們做衣裳,不許我們幫忙?”
“可是這……”沈康氏一看林曉長得白白嫩嫩的小手就犯愁了,“這活計累人,不是你能做的。仔細待會兒手疼。”
“沒事兒,我也不是沒做過。”林曉不愿意多說,實際上她還真沒做過。只是看沈家人做覺得很簡單。見沈康氏還要再勸,林曉一個勁的催促他們回家。“飯菜都放鍋里熱著,你們快回去吃。換身干衣裳再過來啊。”看他們這一身狼狽,說不得晚上回去還得熬些姜湯,真病了可就麻煩了。
徐朗身體沒有徹底恢復,林曉盯的他死死的。“你不許動,就跟小不點兒在地頭待著。”瞧她兇巴巴的模樣,徐朗現在卻是心里熱乎乎的。嘴硬心軟還知道關心人的小丫頭,總是特別容易讓人感動的。就是……他一個大男人待著,讓個小丫頭辛苦干活,這心里怎么都不得勁。
“我慢慢幫忙撿些高粱穗子,不礙事兒的。”他是大夫,自己的傷勢自己清楚。林曉兩個月來好藥好吃的砸下去,已經好的七七八八了。
“那也不行。”林曉在某些方面很固執,“給我老實待著,要是再病了,我就把你扔出去。”她兇巴巴的吼了一聲,又警告小不點兒,“看好你爹,他要是干活累死了,你就沒爹了。”
小不點兒:“……”
徐朗本以為小家伙會發飆,沒曾想徐致遠認真的點頭,隨即摟著他胳膊道:“爹你就別添亂了。”那小模樣,還真是煞有介事的。
徐朗:“……”怎么有一種“兒子是別人家”的錯覺?
林曉忙活了半個時辰就覺得這莊稼活真不是人干的,這地壟溝本就窄,下了雨更是濕滑。如果不是林曉靈活,不知道要摔多少下。饒是這樣,忙活了半個時辰也沒做多少活計,手心因為薅高粱穗子絲絲拉拉的疼。她不想被人看扁,咬著牙堅持著,手心通紅一片。
沈家母女到地里的時候就看到林曉一副咬牙切齒的模樣,像是跟誰有仇似的。一邊拽那些高粱穗子,嘴里還碎碎念著。
“……這特么就不是人干的活,老娘下輩子也不要做了……坑爹的,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沒有現代化農業設施也就算了,生產力這么落后,確定人能生存下去……我肯定是在做夢,這哪里是封建王朝啊,這就是原始社會,要不要這么累?”
沈柔柔瞪著眼睛,奇怪道:“曉曉姐你在說什么?”她居然一句沒聽懂。
林曉:“咳咳,那個,我在想新書。”撒謊都不臉紅,這姑娘也是到一定的定力了。
沈康氏眼尖看到她通紅的掌心,忙道:“曉曉,你還是扶著徐朗回去歇著吧。這幾日家里忙,你能幫著做飯我們已經很感激了。這農活都是粗活,你干不了的。”
林曉看看通紅的手心,再看看這成片倒下的高粱。嘆了口氣,“嫂子,我也不逞能了,這活計我真做不來。”饒是她前世在軍中,許多平常人沒吃過的苦她也吃過,可農活這東西真是隔行如隔山啊。
林曉看看地頭那些高粱,就道:“我幫嫂子把高粱帶回去晾上。”她也不等沈康氏回話,裝了兩大籃子就走了。
徐朗和小不點兒在后面慢慢走,林曉又去了地里兩趟。等她把地頭那些高粱都運回去已經快到晚上了。
徐朗和小不點兒已經把那些高粱穗子晾曬上了,看著滿臉是汗的林曉催促道:“鍋里我熱了水,你趕緊去洗洗。”
林曉也覺得折騰這么幾趟回身癢癢的難受,沈家沒有浴桶,她拉了窗簾仔細的擦洗一番,又換了一身干凈衣裳才覺得身上舒服多了。
之前干活還不覺得,這一停下來各種后遺癥都上來了。林曉揉揉酸痛的肩膀,再看看手指根部一排小水泡,苦著臉嘟囔,“這萬惡的舊社會啊。”
把臟衣服收起來,林曉開門去倒水,結果就看到拿著藥和針站在門外的徐朗。
“那水先放那吧,回頭我去倒。”瞥了一眼那黑乎乎的水,徐朗挑眉。
林曉瞪了他一眼,依然先把水倒了。回屋后沒好氣的道:“你干嘛?”這混蛋,不知道避嫌啊,洗澡水還能有香味兒怎么的?
徐朗失笑,這丫頭又哪根筋不對了?
“手伸出來,我把那水泡給你挑開。”不由分說的拽起她的小手,等看到她手上的水泡,徐朗的心微微一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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