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來種田

393兀那少女你是春天里的貓兒嗎

眼瞅著婚期越來越近,也不知道怎么的,林曉突然心里煩悶,總覺得像是有什么事兒要發生。

徐朗今天又偷偷來看她,林曉看他一臉憔悴,也想多跟他待一會兒,就提出送他回去。

徐朗不想她操勞,卻也不舍得分開。

越是這樣三天兩頭跟偷情似的見面,就越是思念。

“好,回頭我讓長興侯府的侍衛送你。”他是真不想分開,其實進京不過一個多月,兩人三天兩頭的見面,可就是感覺怎么都相處不夠似的。

兩人上了馬車,都是忙碌了一天的人,就靜靜的依偎在一起,感覺整個世界都美好了。

林曉靠在徐朗懷里,感覺到他衣衫下瘦弱的身體,微微蹙眉。“少年,做世子是不是很累?”如果真是這樣,那他們何必放棄黑熊嶺悠閑自在的生活,跑這里來受罪呢?

徐朗明白她的意思,輕輕搖頭,“不是那樣的,只是剛來,需要一個適應的環境。”現如今大齊王朝就像是一個行將就木的老人,處處充滿了行將就木的味道。徐朗沒想過建功立業,特別是知道父親死的不明不白后就更不想了。他只要守著爺爺,守著林曉和兒子就好了。

想要更好的在這封建王朝生活,光是有錢還不行,他還需要勢力。長興侯府世子的身份給了他很大的權勢,徐朗并不想輕易放手。

“放心吧,我在朝廷沒有實職,以后我就打理家里的鋪子和田莊,等明年開春我就帶你和致遠四處走走,哦對了。還有爺爺。咱們也看看這大齊王朝的山山水水。”神仙眷侶一般的生活,想想就恨不得馬上出發。

林曉早就想出去走走了,之前致遠還小,后來家里產業不斷增多,徐朗帶著致遠出去,家里這邊也需要人照顧,就一直沒走出去。

“到時候問問姨母愿不愿意跟咱們出去走走。也帶著她老人家。”這個年代的女人都是可憐的。哪怕是出身顯赫,依然不能為所欲為。老人家一輩子去的最遠的地方就是幽州府了,林曉也想帶著老人散散心。

兩人靠在一起說著體己的話。不知不覺就到了長興侯府。林曉感慨時間過得太快,“時間還早,我去看看致遠吧。”說是這么說,其實就是不想這么快跟徐朗分開。

徐朗哪里不知道她的意思。點頭,“那你去寧靜軒等我。我有點兒事兒去一趟爺爺那里,馬上就回來。”

林曉點頭,帶著人往寧靜軒走。徐朗則帶著銅錘去了老侯爺的院子。

今夜無月,天空陰沉沉的像是要下雪。林曉裹了裹披風。小六子在側面提著燈籠,低聲道:“這兩日師兄都嚷嚷看不到爹了,看到您過來肯定高興。”

遠處陰影里有人悄悄離開。林曉下意識的往那方向看了一眼,微微蹙眉。

現如今這長興侯府的人還不消停。看來是二老爺徐謹被打的輕了,一些人還是沒死心。她突然想起長興侯府徐朗那個庶出的弟弟,低聲道:“見過那個長興侯府的二少爺徐漢臣嗎?”按理說徐朗沒回來之前一直是把那小子定為長興侯府未來接班人的,徐朗也回來一個多月了,沒聽說看過那人。

小六子搖頭,“一直沒看到人,倒是他那個姨娘三夫人,聽說在后院佛堂里關著,平日里也不讓人去,只有一個粗使的婆子伺候。”一般姨娘生的孩子都不能直接叫自己的親娘做娘,只有正房夫人才能叫娘,所以即使是親生的也只能叫姨娘。“我暗中讓人打探了,人好像一直在城外的一個田莊,聽說半年前就讓侯爺給送走了。”

林曉暗自點頭,老侯爺這是未雨綢繆,提前給徐朗騰地方呢。

“知道那位二少爺為人怎樣嗎?”林曉這也是未雨綢繆,她不得不多個心眼,徐朗還沒回來的時候就遇到幾次暗殺,那一次還差點兒丟了性命。這回到長興侯府更是成了靶子,做什么事兒都得小心。何況還有致遠,他才十歲啊,再成熟那也只是個孩子。

提到那位二少爺,小六子一臉怪異,低聲道:“我覺得那小子這里可能有問題。”他指指腦袋。

夜色中林曉的視力依然很好,想到前世徐朗也是個傻子,嘴角抽了抽。“怎么回事兒?你具體說說。”不會這徐家遺傳傻子吧,那回頭她跟徐朗成親……林曉突然有點兒后怕。

“據說那位除了癡迷繪畫對什么都不管不顧的,雖然是庶出,卻特立獨行,在府里連侯爺的面子都不賣,為此還進了幾次祠堂,打的多狠也不該畫畫的初衷,偏生畫的東西還不被大家喜歡……京都人都傳,徐家兩個傻子。”說到這小六子突然頓住,“我不是說我師傅。”他一臉尷尬,“您可千萬別跟我師傅說。”自己這張破嘴,見到親人就管不住了。

林曉含笑,“我知道,你別緊張。”徐朗管徒弟跟管兒子一樣,特別嚴厲,一個個的都怕他。“那這么說這位二少爺應該沒什么心機。”可是大家族出來的人,真會是這樣嗎?

會不會只是表象?

林曉有心去田莊探探這位二少爺,又覺得不大方便,只把這件事兒暫時記在心里。

遠處有人提著燈往這邊來,一身俏麗的紅裙,在燭火下搖搖曳曳的,看起來……像是幽靈。

林曉微微翹起嘴角,突然道:“你們幾個往后去。”她已經看出了來人。

小六子提著燈籠緊張的跟著,低聲道:“曉姑姑,咱們不是遇到野鬼了吧?”怎么看起來這么嚇人。

林曉嗤笑,“野鬼沒有,心里有鬼的倒是不少。”遠處假山后面藏著人,林曉冷笑,這是真瞧得起徐朗啊,一個個的都惦記著呢。

那姑娘走到離他們一行二十多米的地方站住,“哎呦”一聲栽倒在地,燈籠摔在一邊。

“哎呦,哎呦,疼死我了……”姑娘的聲音像是刻意發出來的,柔柔的帶著一絲婉轉,像是春季里那些野地里的貓兒,叫的人心癢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