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來種田

番外小書呆子

番外小書呆子

人生四大喜:久旱逢甘霖,他鄉遇故知,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

又到京都放榜時,街頭人頭攢動,大姑娘小媳婦推推搡搡的站在街道兩邊,遠遠的看到英俊的新科狀元騎在大紅馬上游街,頓時興奮的揮舞著帕子尖叫。

人群里,不時的有那賊眉鼠眼的漢子偷偷揩油,被占了便宜的大姑娘小媳婦們也不敢聲張,紅著臉憋著氣偷眼打量,趁人不注意的時候也會暗自踹上兩腳。

京都最大最紅火的狀元樓今天被人清場了,三樓的窗戶打開,一個小腦袋瓜一竄一竄的往外冒,明顯是不夠高看不到外面。

耳聽得熱鬧的聲音越來越近,粉雕玉琢的小家伙揮舞著藕節似的手臂大叫,“哥哥、哥哥,看看,看看……”

不遠處桌邊高腳凳上一個一模一樣的小娃娃卻一臉淡然的看著張牙舞爪的弟弟,末了拍拍身邊的高腳凳,“坐……”

那邊小娃娃不高興了,“看看,看美人兒……哥哥來……”

小家伙的聲音吸引了房間里其他幾個人,溫潤如玉的少年噙著笑走過來,蹲在小娃娃的身邊逗他,“致靜叫哥哥,我抱你看美人兒哦。”明顯誘騙的節奏。

小小的孩子嘟起嘴,怒哼,“壞人,不要。”很有骨氣的扭過頭,繼xù沖著自家小哥哥努力,“哥哥,哥哥……”

高腳凳上的奶娃娃似乎受不住自家好動弟弟的哀求,一挪屁股順著凳子滑下地。蹬蹬跑過去。那邊小娃娃已經自顧自的張開了手臂。

于是乎,所有人就看到有趣的一幕。

兩個肉團似的小家伙抱在一起,大的那個試圖舉起小的。偏生兩人力qì都小,身體又重,費了好大勁,最后的結果就是摔成一團。

看著兩個小肉團子鍥而不舍的繼xù努力,大人們終于看不下去了。

“過來,爹抱你們看熱鬧。”徐朗搖頭,這兩個小的也是怪了。明明是雙胞胎長得還是一模一樣那種,偏生性情差異很大,大兒子典型隨了他穩重的性子。小兒子那淘氣的模樣活脫脫就是一個林曉的翻版。

“爹爹……”兩個小肉團子看到爹,頓時委屈的往他懷里扎,小的那個致靜還忍不住告狀,“壞人。欺負。”說著一臉控訴的望著身邊一臉訕笑的少年。

那邊穩重的致明也一臉不贊同的看著自家大哥。

致遠被兩個肉團一樣可愛的弟弟盯著。再也繃不住了,哈哈大笑。弟弟們實在是太可愛了,就是逗逗他們故yì沒把新玩具給他們玩,這兩個小子還記仇了。

徐朗一臉無奈,“你們哥哥那是逗你們呢,瞧你們這小氣勁兒,可不許錯怪了你們大哥,為了陪你們玩。他今天特意溜出宮的。”自家這兩個兒子小人精似的,才兩歲。心思可多著呢,這個時候可不能長歪了。

致遠適時的表現出友好,忙拿過那些新奇的小玩具塞到兩個弟弟懷里,“致明、致靜喜不喜歡?哥哥特意給你們做的。”這兩個弟弟實在是太可愛了,沒事兒逗逗心情大好。

小孩子嘛,脾氣來得快去得也快。

看到新玩具,兩個孩子高興道:“喜歡。”好動的致靜還撲到致遠懷里,糊了他一臉的口水,惹得致遠一臉嫌棄。“你這臭小子……”卻舍不得放下懷里的小肉團。

外面鑼鼓喧天,致靜抻脖子往外看,大叫道:“看,美人兒……”

致明安靜,只是瞪大了眼睛看。

正拉著柔柔說話的林曉聽到動靜也來到窗邊,看著紅馬上英俊的少年,忍不住笑道:“厚學也是爭氣,沒想到真考中了狀元。”也不枉費他們把這小書呆子帶到京城來讀書,實在是給力。

柔柔如今已經為人妻為人母,看著下面激動的小姑娘們,忍不住調侃。“何大哥也算是苦盡甘來,這么多年沒成親,如今考中了狀元,又是東宮的人,這何家的門檻只怕都要讓人踏破了。”說著別有深意的看了林曉一眼,“何大哥也是個執著的人。”

致靜這時候看清了何厚學的臉,大聲叫嚷,“美人兒……”

徐朗臉都黑了,下意識的摸摸自己依然俊俏年輕的臉蛋,何厚學還有自己美?

致遠抱著致靜湊在窗邊,小心翼翼的護著懷里的小家伙,“別往外夠,危險。”他抻脖子看了一眼,贊同道:“還別說,何厚學長得是不賴。”

那小書呆子好像一直沒娶親吧,這兩年沒少往他們家跑,自家兒子都這么大了,難道那小子還沒死心?

別怪徐朗多心,最近家里這丫頭沒事兒就跟柔柔往外跑,兩個女人整日里參加各種宴會,還總是湊在一起神神mì秘的嘀咕什么,連家里孩子都顧不得了。害得他和銅錘兩師徒大眼對小眼的,偏生都是氣管炎,一個個的都拿媳婦沒辦法。

現在林曉明顯對何厚學比較上心,徐朗又知dào林曉的性子不同于本土的女人,這說不擔心是假的。

難道是吃膩了自己這山珍海味,想要換何厚學那種“山野菜?”

越想越不安心,徐朗決定盯緊了自家媳婦。

生產過后的林曉身材圓潤了不少,眼看著新科狀元的隊伍已經過去,她扭頭對致遠道:“讓你辦的事兒你辦了沒有?”

徐朗一愣,辦什么事兒?自己怎么不知dào?他發xiàn最近媳婦越來越神mì了。

致遠點頭,“師傅你放心吧,我辦事兒什么時候不靠譜過。”他湊到林曉身邊,兩人嘀嘀咕咕的。徐朗湊過去都沒聽清,卻聽到了“何厚學”三個字,頓時又是一陣警惕。

下午幾人回到家里。已經睡過的兩個小肉團醒來就精神抖擻的滿院子跑,徐朗擔心完大的擔心小的,整個一保姆追在兩個兒子屁股后面收拾殘局。

“致靜,玫瑰園不能進,扎……”還沒等他說完,院子里頓時響起小兒子震天響的哭聲,徐朗頭都要大了。這臭小子,沒事兒就薅花,瞧這一手的刺。心疼呦……

剛帶著小兒子去處理傷口,那邊致明又弄得滿身是土,徐朗看著兩個兒子頓覺頭大。

以前他生意忙,都是林曉帶孩子他還不覺得怎樣。現在看看這兩個兒子。小兒子整個一個惹禍精,沒一刻鐘能安靜下來,大兒子看著穩重也是個蔫兒淘的,都沒致遠小時候乖。

就不該為了刷父愛親自帶孩子,徐朗想:我還不如討好我媳婦去呢。

看看兩個臟兮兮的兒子,徐朗嘆氣,抱著兒子去洗白白了。

洗澡就像打仗,努力刷父愛的徐朗好不容易把兩個兒子收拾干凈。自己卻弄得一身臟水,忙把孩子交給下人。自己匆忙去收拾。

剛從凈房出來,就聽到院子里兒子諂媚的聲音。

“美人兒真好kàn。”明顯是小兒子的聲音。

大兒子那邊也在說,“哥哥給你吃糖。”

徐朗松了口氣,原來是致遠醒了。自從他們當年回京,這孩子每隔幾天都要偷偷溜出宮看看他們,等兩個小的出生就來的更頻繁了,還真把兩個小的當親弟弟一樣疼。三個人感情很好,這也是徐朗和林曉愿意看到的。

溫潤的聲音響起,“你們叫什么名字?”徐朗心里咯噔一下。

“我叫致靜。”

“我叫致明。”

兩個孩子搶著回答。

徐朗就納悶了,這兩個臭小子也沒見到這小書呆子幾次啊,怎么跟他關系這么好?

努力做出一副笑臉,徐朗迎出去,“是厚學來了,下人也不通報一聲,等許久了吧。”他一副主人的架勢往屋里讓人。

致靜抱著何厚學的腿往上爬,“美人兒,美人兒抱……”

徐朗尷尬的去抱兒子,“致靜別鬧,叫叔叔。”

“不是哥哥嗎?”致明一臉狐疑,去拉何厚學的手,“美人兒你幾歲?”

誰能告sù他,自家兒子這看到漂亮的人就調戲的毛病是隨了誰?

何厚學愛死了這兩個粉雕玉琢的小娃娃,特別是看到他們酷似林曉的臉,更是從心里往外的喜歡,想努力做出一副成熟穩重的模樣都做不出來。

“我跟你們母親同歲。”他壓抑著心里的激動,無視徐朗,干脆蹲下看著兩個小娃娃,“你們還記得我嗎?你們小時候我抱過你們的。”

真好,這是林曉的孩子呢。

兩個小娃娃對視一眼,異口同聲道:“不記得!”

何厚學:“……”

徐朗松了口氣,總算我兒子給我扳回一局。

他咳嗽一聲,“別在外面站著了,厚學辛苦了一天,里面請。”

何厚學抬頭,一如既往的呆萌,“我不累。”他抱著兩個小肉團,認真道:“那是因為你們還小,所以不記得了,當時你們才……”他比劃了一下,“才這么一點兒,剛出生,你娘為了生你們好兇險,我差點兒嚇死。”

致靜驚呼,“真的假的?”

何厚學猛點頭。“當時特別嚇人,太子殿下把太醫都叫來了。”

致明一臉困惑,“爹你當時在做什么?”

發xiàn何厚學一臉鄙夷的看了自己一眼,徐朗干咳一聲,“那個,外面風大,咱們進屋說吧。”打死他都不會告sù兒子,當時他嚇壞了,嚷嚷著不讓林曉生了,大喊大叫去找刀子準bèi剖腹產,結果被人差點兒當成了失心瘋,想想就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

努力了兩次都沒抱動兩個娃娃,何厚學只好退而求其次,牽著兩個小娃娃的手往屋里走。

徐朗卻示威似的抱起兩個兒子,還一左一右放在肩膀上。何厚學嚇了一跳,剛要去接。就見兩個小肉團穩穩的坐在那,還手牽手的沖他笑,何厚學心有余悸的拍拍胸口。忍不住道:“小心點兒啊。”這摔下來可怎么是好。

徐朗一臉看呆子的眼神看著他,那是我親兒子,你當我是后爹啊?

后爹?

想到后爹他整個人都不好了,看向何厚學的目光滿是戒備。

小書呆子在京都歷練了幾年,于人情世故上比之當年成熟了不少,于是他問,“郡王為何這個眼神看著我?”是的。兩年前徐朗已經被封為安平郡王。

徐朗發xiàn,無論過去多少年,小書呆子還是小書呆子。

“厚學來府上可是有事兒?”你沒事兒以后能不能少來。

何厚學鄭重點頭。“我是來找林曉的。”

你當著我的面一本正經的說來找我媳婦真的好嗎?

還不等徐朗追問,何厚學已經被林曉請去了后宅。

后宅?

后宅?

徐朗不淡定了,把兩個小肉團塞給剛剛醒來的致遠,他匆忙跟去了后宅。

后宅書房里。林曉親自端了茶給何厚學。惹得小書呆子面紅耳赤的。無論多少年過去,他記憶里永遠是那個嬌嗔的少女,林曉的樣子似乎還是當年的模樣,他心里甜滋滋的,始終存zài了一份美好。

小書呆子還是當年的小書呆子,一點兒都不懂得掩飾自己。

林曉卻早已不是當初懵懂的少女,為人妻為人母,大大咧咧是她性格使然。實jì上她比誰都敏感,只看她在意不在意。

何厚學這幾年始終不曾娶親。每年僅有的幾次見面,那熱烈的眼神讓林曉想忽視都難。

這小書呆子,呆是呆了點兒,當年可是敢替自己擋刀的啊。可笑自己當年還覺得他幫了倒忙,經lì了這么多,捫心自問,要不是跟徐朗感情好,就小書呆子這樣的執著,換個人只怕早就動心了。

想到黑熊嶺當年種種,林曉感動之余就覺得自己身上多了一份責任。

“前些日子我收到嬸子的信,二毛的孩子都上私塾了。”你都二十幾歲了,應該明白我的意思吧。

何厚學卻呆呵呵的點頭,“這還要感謝你,當年建了學堂。”他一臉崇拜的看著她,“你總是那么有先見之明。”

我說的潛臺詞不是這個。

人家都說只有起錯的名字沒有叫錯的外號,果然不假。跟小書呆子談話還這樣拐彎抹角的估計沒得時候說明白。

于是她開門見山,“你年紀也不小了,準bèi什么時候成親?”

倒掛在窗戶上偷聽的徐朗繃住呼吸,聚精會神。

何厚學一愣,下意識的看了林曉一眼,臉蛋通紅的道:“怎么突然問起這個了。”

得,又害羞了。

也不知dào怎么的,腦子里下意識的就出現徐朗那張容易害羞的臉,林曉突然有點兒想自家男人了。

“何二毛跟你年紀相仿,兒子都五歲了,你年紀也不小了,是時候考lǜ成親了。”就算是林曉不贊成早婚,可何厚學這年紀,再不成親都要讓人講究了。

何厚學垂著頭,林曉看到他連耳朵尖子都紅了。

得,這貨還害羞起來沒完了。

林曉剛要開口打破沉默,就聽到對方期期艾艾的道:“可是,我……我有喜歡的人了,也不知dào人家愿不愿意。”

莫名的心里有點兒復雜,林曉卻也松了口氣。

“原來是有了喜歡的姑娘,是誰家的?”她頓了頓,“你現在好歹也是新科狀元,又是東宮的人,放心吧,只要對方人品過得去,太子殿下會求陛下給你賜婚的。”這個殊榮還是可以有的。

何厚學期期艾艾的,“真的?”他瞟了林曉一眼,臉紅的都要滴血了。

林曉莫名其妙的,“當然了。”這種事兒還能作假?

何厚學猛地抬頭,大膽的看著她,因為緊張,嘴唇都在抖。

怎么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林姑娘,我喜歡你,你嫁給我吧。”何厚學鼓起了勇氣,說完這句話整個人像是泄了氣的皮球,瞬間軟倒在地。

大哥你沒喝多吧?

難道我理解錯了?

這不是封建禮教大嚴的古代?而是民風開放的現代?

就在林曉發呆的時候。窗戶砰地一聲被人踹開,徐朗像是炮彈一樣射進房間,擋在林曉面前就是一頓咆哮。

“何厚學。林曉是我徐朗明媒正娶的妻子,你算哪根蔥啊,居然想當小三,我告sù你,門都沒有!”氣死他了,這小書呆子,沒曾想還按著這心。

何厚學呆呆的看著他。“什么是小三?”

徐朗和

已經嚴重得罪人的某呆子還不自覺,自顧自道:“我沒想當小三,我就是喜歡林姑娘。我覺得現在自己能配上她了,我應該告sù她。”

徐朗氣,想踹他一頓,看看他那小身板。又擔心自家沾染了血腥。怒道:“可她已經嫁人了。”

“我知dào啊。”小書呆子一臉的理所當然。“我不在乎,我就是要告sù她我的心意。”

徐朗覺得自己要凌亂了,“然后呢?”他居然還能心平氣和的聽情敵在這巴巴,他一定是被氣瘋了。

“然后……”何厚學一臉呆滯,突然泄氣道:“我總不能讓致明、致靜沒娘吧,我……”一想到自己努力了這么久好不容易能配得上她了,還是娶不到她,何厚學瞬間紅了眼圈。

“然后就沒有然后了。我就是想要讓她知dào,我努力這么久就是想配得上她的。”越想越傷心。小書呆子目光呆滯,兩行清淚滑落,怎么看都有點兒……

徐朗氣的跺腳,見鬼了,自己居然還同情他。

糟了,小丫頭不會被這小子感動了吧?

林曉的確是被感動了,試問這樣一個死心塌地的男人長得不差還有進取心的,放誰身上都是歡喜的。偏生林曉此時歡喜不起來。

她蓮步輕移,過去一腳踹在何厚學大腿上。

“別給我弄這么一副要死不活的一出,我還沒死呢,你做這么一副樣子給誰看?”

何厚學呆呆的看著她,“我難過。”說的理直氣壯的。

林曉哼了一聲,“你難過你活該,當初我沒嫁人的時候你不早說,這世上又沒有后悔藥,如今我兩個兒子都那么大了,你跑這鬧這么一出,不是破壞我的家庭嗎……你是故yì的吧。”

何厚學慌了,“沒有沒有……我就是,我就是……”看看一臉憤nù的林曉,再看看徐朗難看的臉色,他忙不迭的解釋,“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就是,我就是……”

對了,自己就是什么啊?

何厚學又開始發呆了,他覺得自己有很多事兒沒想明白。

林曉看他這幅樣子就恨鐵不成鋼的想要動腳,徐朗忙攔住她。“算了算了,他從小就這么呆,我們又不是不知dào。讓他安靜一下,也許待會兒就想清楚了。”拽著林曉就離開了書房。

笑話,那小書呆子弱不禁風的,自家媳婦這功夫,可別把人打壞了。

徐朗郁悶,對情敵這么好,自己大抵上是圣人節奏了。

剛出書房,兩人對上一臉好奇寶寶的三個孩子,頓時無語。

“你們三個怎么跑這偷聽了?”這可不是個好習慣。林曉瞪了致遠一眼,“有點兒當哥哥的樣子。”

三個小的瞬間把目光投向徐朗。

林曉正在氣頭上,頓時沒好氣的哼了一聲,“致遠你帶著弟弟去玩,徐朗你跟我回房間。”

某人身后一痛,頓時變成了苦瓜臉。

誰能告sù他,為什么情敵闖禍倒霉的卻是他?

致遠眼珠亂轉,上前給自家師娘解圍。“師傅,我有辦法讓何厚學想開。”

“嗯?”這都快成林曉心病了,“你有辦法快說啊。”她最近拉著柔柔參加各種宴會,除了替致遠選太子妃,就是忙著張羅何厚學的婚事了。

致遠神mì一笑,“師傅您就瞧好吧。”

徐朗松了口氣,自己這兒子果然沒白疼啊。

一個月后,當京都大街小巷都在議論新科狀元和兵部侍郎家那老姑娘的親事時,林曉窩在徐朗的懷里一臉好奇。

“小書呆子怎么就突然轉了性子呢?”居然跪在人家門口當著全京城的面求親。弄得滿城風雨,最后惹得陛下親自賜婚。

嘖嘖,小書呆子之前還信誓旦旦的說喜歡自己呢。果然不靠譜。

徐朗憋著笑,“想知dào?”

林曉小雞啄米似的點頭。

徐朗的大手開始不安分,衣襟敞開,林曉也顧不得了,撲倒徐朗惡狠狠的威脅,“你說不說?你說不說?”

看著騎在身上的小丫頭,徐朗頓時憶起當年。一個翻身把人壓在身下,眼里濃濃的都是興奮。“小丫頭,今天為夫讓你知dào我的厲害……”

夜。剛剛開始。

酣暢過后,徐朗抱著昏昏欲睡的小丫頭,給她講起一個關于“英雄救美”的故事。而此時那個被救的某呆子被一個姑娘踩在腳下,卻一臉呆萌的道:“姑娘為了救我傷了身體。何某不才。卻也知恩圖報,姑娘,我要以身相許!”

兵部侍郎家這位京都出了名的彪悍老姑娘看看腳下一臉認真的某人,卻疑惑道:“我什么時候傷了身體?”

小書呆子一臉認真,“姑娘為了我斷了發,身體發膚受之父母……”

“滾!”某女氣的大吼,一腳踹過去,某呆子華麗麗的暈倒了。

兵部侍郎府上亂成一團。丫鬟、婆子急吼吼的叫著“姑爺、姑爺你醒醒啊。”還有人勸著家里這位小祖宗,“姑娘啊。您都二十三了,人家在你這個年級都快做奶奶了……這可是陛下賜婚啊,姑爺又是一表人才的新科狀元,姑娘您就別再任性了……”

某姑娘欲哭無淚,“可我想要的是能上戰場的男人。”這個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要來干嘛?

何厚學幽幽醒轉,正好聽到這句話,頓時瞪大眼睛,“我也能上戰場。”

“就你?”某女甩了他一個青蔥白眼。

何厚學努力爬起來,捂著胸口不住咳嗽,“我也可以投筆從戎,再不濟,我還能運糧呢。”眼見著人家姑娘一臉的不屑,他一本正經,“姑娘可曾聽過,大軍未動糧草先行,誰說運送糧草就不是上戰場了……”

好像,還真有那么一點兒道理。

某女瞪他,“別以為你說的有道理我就會同意這門親事,我警告你,成親了你也不可以碰我。”

何厚學認真點頭,“我不碰你。”

一直暗中關注這件事兒發展的林曉問致遠,“他們準bèi假成親?”

致遠神mì一笑,不作表態。

兩個都是大齡青年,陛下下旨,趕在年前讓兩人成親了。

成親第二天,據說新科狀元府上就響起了某呆萌少年的慘叫。

“我讓你騙我,讓你騙我……”某彪悍女的滿院子追著人打,致遠帶著兩個弟弟趴在墻頭看隔壁院子的熱鬧,嘴角勾起得yì的笑容。

小樣,父皇賜婚你們也敢陽奉陰違,真當我宮里的賜酒那么好喝啊。

何厚學再一次被人踩在腳下,他欲哭無淚。“我都說了不碰你,可你碰我,我也攔不住啊……”這女人昨晚太兇殘了。

某女氣的大叫,“你還說!”

某呆子,“哦,我不說了。”抬手捂嘴。

居高臨下,某女突然發xiàn這呆子還挺好kàn的。

“喂。”

某呆子,“啊?”

“現在怎么辦?”

某呆子:“……”什么怎么辦?

“我說我們這樣現在怎么辦?”某女氣的大吼。

何厚學后知后覺,小心翼翼的看了她一眼,指著胸口的繡鞋小心道:“能不能先把腳挪開?”

某女不自在的點頭,挪開腳。

何厚學猛地跳起來,一把抱住她,“既然生米都煮成熟飯了,你放心,我會對你負責的。”抱著人就沖進了房間,惹得隔壁一群看熱鬧的人翻白眼。

房頂上,林曉靠著徐朗,酸溜溜的道:“沒看出來,何厚學力qì還不小。”還能抱著新娘子跑。

徐朗笑的沒心沒肺的,“這個時候是男人都力qì大。”果然,對付這種死心眼的小呆子你就不能用正常手段。

摟緊了懷里的人兒,徐朗的吻落在她發絲,“丫頭,我們再生個女兒如何?”

微風吹來,她縮了縮肩膀往他懷里扎,小聲的咕噥了一聲。

徐朗耳朵尖,聽清了那句“夫君,聽你的。”笑意漸漸爬上臉頰。

緊緊擁住懷里的人兒,他滿足的嘆息,愿歲月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