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驕

第七十五章他想要個孩子

一次又一次的沉淪,最后蘇槿承受不住昏了過去,昏過去那一刻,似乎聽見了男子的低沉夾著微喘的輕笑。

次日,天色大明,陽光透過窗戶撒在了屋內。

床邊滿地散落的衣裳,床上男女緊緊相擁。

過了一會,男子睜開了那雙勾人的丹鳳眼,映入眼簾的是女子沉睡的容顏,臉頰泛起薄薄的紅暈,如同施了胭脂。

祁云清的眸子幽暗了幾分,喉嚨滾動了一下,于此同時摟著她的手更緊了一些。

隨后湊近吻了她的唇,本想蜻蜓點水,奈何一碰便不想離開了。

“嗯?”

沉睡間的蘇槿突然喘不過氣來,迷糊之間睜開了眼睛,觸及放大的俊臉,她心莫名的顫了一下。

意識漸漸拉攏,昨夜那些旖旎的畫面如同電影閃過。

她下意識的抓緊被子捂在胸前,神情有些無措,“云清。”

“醒了?”

祁云清的聲音帶著幾分不正常的沙啞。

“嗯。”

蘇槿往后挪了挪,瞬間襲來劇烈的酸痛感,如同被什么碾過一般。

她忍不住瞥了祁云清一眼,平日里瞧著像禁欲的和尚,可昨晚他有些……猛。

突然想起什么,她望了一眼外面的天:“云清,過了上堂的時辰了!你趕緊去。”

祁云清一手攬著她的腰,微用力往身前拉,心里踏實了不少后,才道:“以后不去私塾念書了。”

其實從村子的流言出來時,他便有了這個打算,最近跟沈辰說過這事。

沈辰沒有應,也沒有阻攔。

按祁云清現在的學識,過童試不難,只是沈辰擔心的是祁云清太重男女之情了,恐怕會耽誤了仕途。

后來兩人談過一次,沈辰知道他的心里的成算時,才同意他不上學堂了,還退了三兩銀子給他。

原本祁云清是打算等這個月休沐后再回家,卻沒想蘇槿提前來了鎮上。

蘇槿以為他是擔心銀子的事,驀地褪去女兒家的羞澀,堅定道:“云清,不用擔心銀子,我能供你上學,你繼續去上私塾。”

“不是,課業這些我都學得差不多了,再待在私塾也學不到什么。”祁云清的語氣淡淡,卻又有種無法讓人拒絕的意味。

蘇槿抿了抿唇,轉念一想,眸子染上了幾分復雜:“因為為村里的流言?”

“一半。”

祁云清眸光落在她的臉上,隨后抬手撫了撫她凌亂的發絲,又道:“想要個孩子。”

這話不假,他想要個孩子,和蘇槿有個孩子。

屋子里安靜了半響。

蘇槿脫離他的懷抱,扯過一旁的衣裳背對著他,故作淡定道:“天色不早了,我得去瓷窯了。”

下一秒,一雙大手環住了她的細腰,微微用力她便又躺下了,緊接著響起男子低沉的聲音,“還早,再睡會。”

感受到腰間的炙熱,蘇槿身子僵硬了一秒,隨后故作鎮定道:“我不睡了,你睡吧。”

驀地,一股熱氣撲在耳邊,“既然如此,我們就做些其他的……”

蘇槿再次睜眼已經過了正午。

床邊已經沒有祁云清的身影,不過還殘留淡淡的余溫,蘇槿費力的坐起身,扯過一旁的衣裳穿好。

掀開被子,觸及到淡灰色的床單多了一朵“紅花”,艷紅奪目,她恍惚了一下,但很快恢復如常。

隨后起身,麻利的將床單被套換了,剛準備抱起臟被套出門,就碰上了祁云清。

四目相對,靜謐了一會。

隨后祁云清的視線落在被套上,沉聲道:“放著,先吃飯。”說著走進了屋子。

“好。”

蘇槿抱著被子的手緊了緊,然后轉身將被子放在一旁。

飯桌上

蘇槿埋頭吃飯,祁云清瞥了她一會,溫潤道:“槿兒,我們是夫妻。”言外之意就是讓她別害羞。

“我知道。”蘇槿抬眸看著他。

下一秒,一只骨節分明的大手撫上了她的臉頰,男子低沉的聲音,“不急,吃慢些。”

停頓了一兩秒,他又道:“我會待你好。”

見他神情認真,蘇槿笑了一下,“我沒想這些。”

說著她放下筷子,又道:“云清,你不要有太多的心里負擔,這種事情你情我愿,倘若真有一天,我們不合適,我……”

祁云清沉著臉打斷她:“怎么不合適?”

“你以為只是我把持不住?”

他眸光深邃的看著她,仿佛要看穿她心底所想。

蘇槿沒想到他會有這么大的反應,抿了抿唇,“我是說真的。”

她雖做不到灑脫離去,但也絕不會糾纏。

祁云清將筷子放在桌上,低沉的聲音帶著一絲危險,“這些話以后不要再說了,否則我保不準會對你“做”些什么。”

“還是你以為你現在還有體力經得起折騰?嗯?”尾音輕揚。

驀地,蘇槿臉羞得漲紅,頗有些惱羞成怒,“云清!”

都說書生呆板無趣,她看不盡然!

見狀,祁云清心中的陰郁才消散了許多,語氣也不如剛才冷冽,“先吃飯。”說著抬起筷子,夾了許些菜放在她碗里。

兩刻鐘后,落好大鎖后,兩人在鎮口包了一兩驢車往瓷窯而去。

一路慢搖,到瓷窯已是半個時辰后,祁云清先下了驢車,隨后摻扶著蘇槿下驢車,往瓷窯里走去。

黃大窯聽說他們來了,急忙洗干凈了手,拿了個瓶子便去了內屋,瞧見屋內的兩人,他急道:“小娘子,做出來了,你瞧瞧。”

說話間,他嘴巴咧了一下,語氣帶著濃濃的自豪。

蘇槿伸手接過,細細瞧了一下,說不上很滿意,但能做出這樣已經很不錯了。

“勞東家費心了。”

隨后從袖子里拿出兩張紙,遞給岳大窯,“這是花瓶的圖案。”

岳大窯見她這么爽快,眼里的笑意真了幾分,不管圖紙如何,沖她這份信任,瓷瓶的單價都給她少兩文錢。

下一秒,他打開圖紙,便愣住了,眼里閃過驚嘆,他再細細的看了圖紙,半響后看向蘇槿帶上探究,“小娘子去過京城?”

他有幸去過京城兩次,見過京城的花瓶,與蘇槿的圖紙有些相似,但她的圖紙又多了一些清雅的別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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