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驕

第八十八章沾喜氣,好懷孩子

繡鞋是深玫紅,鞋面繡的是朵荷花,針線精致,顯然價格不便宜。

蘇槿也不好再拒絕她的好意,然后大方的道了一聲謝。

同柳劉氏再說了一會話,察覺時候也不早了,蘇槿便告辭了。

走之前她同陳吟兒說了一聲,鞋子還沒交到蘇峰手上。

陳吟兒羞澀的回了一聲不急。

月牙村

蘇槿和祁云清踏進家門時,與正出門的王家王賀氏打了個照面。

王賀氏面上絲毫沒有那場鬧劇過后的尷尬,嘴角掩不住的笑意,“云清,云清媳婦回來得正好,明天我家閨女出嫁,你們一早來吃個飯,湊下熱鬧。”說著瞥著蘇槿,在看她的反應。

卻見蘇槿面色未變半分,“明日還有事,就不……”

話還沒說完,就聽見男子低沉的聲音,“去。”

“那就這樣說定了,明日一定要來,我家女婿可是買了好多瓜子喜糖。”王賀氏笑得眼睛都瞇成了一條縫。

等她走后,蘇槿扭頭看向他,不明道:“云清,你為什么要應?”

按原身和石臨沂之前尷尬的關系,出席“舊”情郎的成婚,恐怕又得讓村里人八卦了。

倒不是她怕了,只是怕村里人嘴碎,扯上了祁云清,污了他的名聲。

祁云清淡然道:“沾喜氣,好懷孩子。”

聞言,蘇槿面頰開始發燙,隨后一言不發的進院子,步子稍微有些慌亂。

云清如今一點都沒讀書人的正經了。

沒過多久,石家的人也送了口信來,讓明日中午去石家吃席。

這就讓蘇槿有些匪夷所思了,這些人想看她笑話的前提下,難道就不該考慮一下她會不會搗亂?

想了一會,沒想出個所以然,便不想了。

她回屋將陳吟兒給的鞋子拿起,瞥了一眼眼窗戶處正在認真看書的祁云清,也沒出聲打擾他。

同李荷說了一聲,她便去蘇家了。

望著她漸漸消失的背影,祁俏停下了手中的繡活,狀似無意的瞥了一眼埋頭的李荷,過了幾秒她道:“家敏,陪我去趟茅房。”

過了許久,兩人才從茅屋出來,然后去了廚房端了一碗水。

祁俏原本是想讓林家敏端給祁云清,結果見她一臉煞白慌張的樣子,怕她壞了事,就親自端了進去。

她瞥著不遠處的男子,臉擺上了長輩的笑容,“云清看書累了吧,你娘讓我端碗水給你。”

祁云清的手頓了一下,低垂的眼眸閃過一絲陰霾,他異常冷漠聲音,“二姑母難道就不怕報應?”

聞言,祁俏驀地心慌,手中的碗跟著抖了一下,撒出了少許的水。

但很快她便鎮定下來,勉強擠出一抹笑容,不解道:“云清,這是何意。”說著將碗放在了桌上。

原本祁云清只是猜測,見狀還有什么不明白,眸子寒意更盛了,“二姑母端起這碗水,喝一口不就知道了?”

“二姑母不渴,還是云清你喝。”祁俏有幾分慌了神了。

沒想到那么久的事情他還記得。

“滾。”男子的聲音冷到極致,語氣沒有一絲起伏。

祁俏心頭嚇了一跳,隨后也不敢再說什么,轉身慌忙的就跑了出去。

許是因為慌張,出門時一腳踢到了門檻,摔了一跤,手掌膝蓋都被搓破了皮。

半個時辰,蘇槿回來了。

聽見熟悉的腳步聲,祁云清的視線從書上移到了門口,觸及那么嬌小的身影,他的眸子柔了移開,身上寒意也褪去了許多。

“你去哪了?”

“拿了些東西給小叔。”

蘇槿走了過來,目光落在書桌上的水碗,剛才阿奶給她吃了好幾塊花生酥,現在有些口渴。

她伸手端起水碗就喝了一大口。

沒料到她會突然拿水,祁云清面色變,“別喝!”說著打掉了她手中的碗。

“啪”的一聲,碗落在了地上,濺了蘇槿一鞋子的水。

她低頭看了一眼,“怎么了?”

“有哪里不舒服沒?”祁云清摟著她的肩頭,語氣著急道。

蘇槿有些哭笑不得,“沒事。”

話剛落她便察覺到身體里升起了一股不燥熱,她拉了拉領子,她有些渙散了,“碗里放什么?”

女子清明的眸子漸漸帶上了媚態,手開始大幅度的扯著衣裳。

祁云清臉色難看了幾分,竟然是春藥!

就在這時,女子貼上了他,紅唇微啟,“好舒服。”

祁云清身子一僵,隨后一把抱起她,走過去將門關上了。

午夜。

蘇槿醒了,觸及一片漆黑,她愣了愣,緊接著四肢的酸痛漸漸清晰,她腦海閃過什么,頓時身子一僵。

“醒了?”

身旁傳來動靜,過了一會,屋子點上了油燈。

蘇槿下意識擋了一下光,等適應了才放下,觸及滿屋子的狼藉,她沒臉去看祁云清的神情。

她好像把祁云清的衣裳給扒爛了。

太孟浪了。

隨后她想到什么,蹙眉沉思,水是誰動了手腳?

她抬起頭問道:“誰端的水進來?”

“祁俏。”祁云清也沒打算隱瞞她。

聞言,蘇槿眉頭蹙得更高了,祁俏難不成是想林家敏和祁云清生米煮成熟飯?

只是圖的是什么?

祁家一窮二白,村里尚沒人瞧得上,她這樣迫切的想將林家敏嫁進祁家是為何?

祁云清像似看穿了她的心底,解答道:“為了那幅被撕毀的山水鳥獸圖。”

祁山當年得了這幅畫回來,便有人聞聲來買這畫,出了百兩銀子,但那時候的祁山一股書生正氣,一口回絕了。

當年這畫他大伯祁于就想吞了,奈何阿爺走時便將畫交給村長,讓他保管,日后交給他。

這畫最后落在了他和娘的手里。

這樣一來就說得通了,蘇槿又問道:“你怎么知道水有問題。”

“不知道,只是上過一次當。”

他語氣淡淡,卻不知為何蘇槿聽出了一絲陰沉之意。

下一秒,男子躺回了她身側,將她摟在懷里,“小時候除了娘,沒人真心待我。”

這一刻的他,褪去了平時的盔甲,露出了幾分苦澀之意。

“你可記得村里以前最有錢的常萬?”

“他不是死嗎?”

蘇槿說完這句話,突然想到原身關于常萬的印象,常萬有個怪癖,喜歡**。

她捏著被子的手緊了緊,云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