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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正廉的辦案能力,比兩人猜測得還要快。
次日下午。
“丫頭,不得了了,碼頭被抄了,說是私鹽接頭點!”薛丁氏急吼吼的從鋪子外走了進來,臉上皆是驚色。
下一秒,她瞧見蘇槿臉上戴的白色面巾,連忙關心一句道:“臉咋了?”
“沒事,只是長疹子了。”
蘇槿將手從祁云清手里抽了出了來,隨后裝作不知,驚訝了一下,“私鹽?”
見薛丁氏點了頭,緊接著她又道:“私鹽可是要誅九族的啊?誰這么膽子大?”
“具體是誰我不知道,但今日好幾個員外家都被抓了。”
說著薛丁氏湊了過來,壓低了聲音,“其中都還有宋縣令的親戚,也一并抓了。”
蘇槿和祁云清對視了一眼,蘇槿問道:“那宋縣令不會有事啦?”
“難說,這事鬧得很大,聽說府城的知府大人要親自來審問這案子,好像在明日午時三刻升堂。”
薛丁氏忍不住罵了一句,“這些喪天良的屎殼郎,怪不得這幾年的鹽價漲了好多,我還擔心以后都吃不起鹽呢。”
“嬸嬸可別生氣,小心氣著身子。”蘇槿安撫道。
這事既然知府大人要管,證明要不了多久京城那位也會知道,就算有人想瞞也瞞不住了。
只是宋正廉會不會因此受到牽連。
如果真受到牽連,她這心也過意不去。
等薛丁氏走了,祁云清瞥著她微凝的杏眸,拉著她又坐下了,低沉解釋道:“不知者無罪,他很快就會升遷了。”
當今圣上不是糊涂之人,何況私鹽被查,最大的受益者是圣上,這事怎么看都不會連累宋正廉,可能還會得一句大義滅親的夸獎。
只怕是宋正廉的官運來了。
蘇槿還是不放心,在第二日正午三刻時跟著薛丁氏幾名婦人去了衙門口,此時的衙門口已經圍得水泄不通,不過靠著薛丁氏幾名婦人硬是擠出了進去。
祁云清一路護著蘇槿,也跟著婦人們擠了進去,整個前面只有他一個男人,顯得有些鶴立雞群。
他神色依舊淡淡,雙手將蘇槿圈在懷中,謹防旁人磕著碰著了。
“我說小相公,你長這么高,跟我們這些婦人家擠什么擠啊?在后面一樣瞧得見。”后面有個婦人被他遮擋完了,不滿意歪著頭道。
祁云清微轉頭,歉意回了一聲,溫潤有禮貌,“家妻在此,還請見諒。”說著將身子微微彎了一些。
這小相公唇紅齒白,長得好生清秀俊逸,
那婦人臉色頓時就變了,咧著嘴巴,擺了擺手,“沒事,沒事。”瞧著還有幾分不好意思、羞澀的意味。
果然長得好看的人,做什么都方便。
蘇槿眸子彎彎,像極了月牙,忍不住低笑了兩聲,隨后隔著一層面紗,促狹道:“小相公。”
女子的聲音柔中帶嬌,如穿堂風拂過心間,酥酥軟軟。
回應她的是男子帶著刻意抑制的低沉,“嗯?”
與此同時,她腰間多了一雙大手,輕輕捏了一下,似乎在警告她。
這時,宋正廉著一身官服和另一名穿著官服的中年男子先后進了公堂。
宋正廉依舊坐在最上方,另一人就落在了左邊單設的一張桌椅上,似乎只是聽審。
蘇槿心就安了,云清還真是猜對了。
開始升堂了,兩旁的衙役手中的殺威棒發出均勻有力的“咚咚咚”聲,同時嘴里還喊著,“威武”
緊接著宋正廉敲了敲案板,沉聲道:“帶犯人上堂!”
隨后衙役帶著鐐銬穿著囚服的人走了進來,已經是準犯人的樣子了。
看來這次公堂只是走過場了。
果然,接著來宋正廉問什么,犯人就答什么,一五一十的交代了。
沒一會案子就結了。
男者無論大小全數充軍,家眷流放邊疆。
只是蘇槿卻沒瞧見于龐海,心里還有疑惑,難道他與此事沒有關系?
兩人準備離開,一名衙役喊住了祁云清和蘇槿:“大人有令,讓二位去內堂一趟。”
蘇槿遲疑了一點,還是點了點頭。
衙役帶著兩人進了衙門內堂之中,然后退了出去,關上了門。
內堂之中只有宋正廉和那名穿官服的中年男子。
“草民參見知府大人,縣令大人。”
“民女參見知府大人,縣令大人”
兩人規矩的行了個禮。
“免了吧。”
姜良德示意他們起身,然后看向蘇槿,語氣不怒自威,但已是和藹,“你就是那個有功的丫頭?”
蘇槿隔著面紗淺笑了一下,“知府大人說笑了,這事跟民女沒有一絲一毫的關系,私鹽一事全靠兩位大人勞心勞力才得以破案。”
這種好事落在宋縣令的頭上就是好事,落在她身上就是催命符。
這事明著是解決了,但除了青縣定有其他的地方,而且私鹽這事鐵定和京城的某一位或者某幾位有關系。
宋正廉對著姜良德笑了一下,打趣道:“我說這丫頭肯定會否認,你還不信。”
“看來聰慧著。”姜良德回笑了一下。
緊接著宋正廉又道:“不管你怎么否認這事得記你一功,說吧,想要些什么賞賜,知府大人盡量滿足你。”
“這么多年了,你還是這般摳門。”姜良德沒好氣的瞥了他一眼。
“這事與民女無關,縣令大人就不要打趣民女了,民女惶恐。”
蘇槿“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頭磕在地上,一副避恐不及的模樣。
宋正廉和姜良言對視了一眼,姜良言搖了搖頭,沉聲道:“罷了,本官就保你與這事無關。”
這丫頭玲瓏心,按別人早就巴巴的說出來領賞了。
“謝知府大人。”
蘇槿心里松了一口氣,又站起了身。
宋正廉瞧著她的面紗想起了一件事,沉聲道:“于龐海劫持你這事,我已經著手派人去捉他歸案了。”
說著他忍不住多看了蘇槿兩眼,他聽大夫說兩漢子的命根子已被碾爛。
這丫頭瞧著溫婉可人的樣子,沒想到下起手來毫不含糊。
“于龐海與私鹽一事沒有關系?”蘇槿沒注意到他怪異的眸光,疑惑道。